角裂了,小旁角还有点摇摇欲落,苍小七弓儿扯满,无论如何都要翁御赔银子买牛皮胶粘一粘:“你不与我,我就上天去!”
翁御与银子之前用爪子触了一下苍小七的角,触一下,果真在晃动,不是在讹人,这才放意地与了银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睡在地里。”
翁御出村时银子带得不多,加之用了一些,身上只剩下八金可用了,但他还是大方与了三金,足够她买上好几斤牛皮胶了。
可是苍小七的脸皮和身上的鳞片一样厚实,前脚拿了三金,后脚狮子大开口,说要多四金来买人参补一补身,肚子里吃了人参,龙角才恢复得快。
翁御理亏,没多想又与了四金。
如此,荷包里只剩下一金了。
“那等你的角好了,你要认认真真和我打一架。”翁御不忘白日所约定的事。
“哦,知道了。”苍小七拿了七金转身就跑,翁御小心翼翼揣着一金,情绪极其低落,他本来想在大年初七的时候在宛古城里买些好吃的给妹妹的,现在只剩下一金了,想买也买不了了,以后还是多带些银子出来才是。
后来的大年初五翁御和苍小七一日里碰面三次,每回碰面翁御都要问她的角好了没,不厌其烦,苍小七总有各种借口来搪塞:“你不懂,伤病也有耳,你越问,它越好不了,所以别问了。”
“好吧。”苍小七的角上永远绑着粉飘带,翁御也不知龙角到底恢复了没有,她不准问伤病,他就换了方式来问,“那你能不能和我打一场?”
颇烦人!苍小七闻言转身就跑,一个眨眼就跑得无影无踪,让人好找。
不过大年初五后,翁御摸透了苍小七的藏身之技,不过就是喜欢挖坑把自己埋起来,于是乎,恋战的他在大年初六时将在地里睡觉的苍小七给刨了出来。
白天刨,晚上刨,只为问苍小七能不能和自己打一场。
一天被扰七八次,懒松松的苍小七忍了,她只想好好睡觉,第二天寻了个静谧之地来藏身,却是是刚睡着就被刨出来,剔了眼皮看见耀眼的日光,这回家再也受不住,化身为一条恶龙,和翁御打从午时打到了赤兔落山的时辰……
结果是翁御没有打赢,还误了回村的时辰,教翁卯卯伤心落泪。
回村以后的翁御总想着苍小七发威时的模样,想着想着扑哧笑上一声。
这一声笑,便是春心荡漾了。
整日价想着苍小七,哪里能在村里呆得住,和严君说明情况,便收拾一番,重新下凡,元宵以后才回来。
“你哥哥是被打傻了?”听到最后,江砚书十分不理解,从头到尾被讹又被打的,这也能动情?这莫不是有什么怪癖吧?
翁卯卯说到一半时,石元子他们也回来了,一群人一字排开,听翁卯卯说自家哥哥的“风月史”,听了以后反应和江砚书一样,皆觉得翁御有怪癖。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是翁御这种凶猛的年兽还是翁卯卯这种病弱的年兽,原来都容易被骗啊。
多长了两条大腿的物种脑子大都简单一些,江砚书在心里暗道。
“啊,道长您的舌头没捋直,嘿嘿嘿!”不知是哪一点逗中了翁卯卯的喜神,她格格笑起来,“哥哥是被打伤了呀,不过没关系,哥哥身子好,第二天那伤就好了,就是角上的小洞好像好不了了。”
得了,翁卯卯不用被打脑子就不灵光。
江砚书一开口说话,翁衍脸上的就浮出嫌弃之色,他掩着鼻子打量冷清的道院,不愿意在这儿住下,可翁卯卯要住下来,他只好将就着了:“卯卯,这地方冷清,夜间不会冷吧?”
“冷不冷与你有何干系?既然卯卯已安全至道院,翁公子可离去了。”他不愿意住下,江砚书还不乐意看见他呢。
“我是卯卯最亲的表哥,她要在这里住下,我自然也要住下照顾她。”翁衍理所当然地回答。
表哥就表哥,说什么最亲,知灵听不下去,这番话分明是在气人,他刚要代江砚书回骂,江砚书却风轻云淡,来了一句:“也是,谁家没几个穷亲戚呢,所言呢,是越穷越亲。”
“是呢是呢,师父说的有理。”知灵赶紧附和,才不管翁衍的脸色是红还是青,“翁姑娘的家人真是心地善良,要我遇见穷亲戚,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翁卯卯听不出话里带刀,但言及自己的时有赞美之意,这倒是听得出来:“啊,哥哥说我们是村里心地最好的年兽。”
翁衍气得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偏过头去咳嗽清嗓,咳嗽时脑子一转,想到了个好主意:“这儿怪冷的,还没到夜间我就冷得喉咙痒了,卯卯,不如……”
话还没说完,江砚书截住他的话,说:“知灵,还有石元子,我们这儿确实是冷,翁公子受不住,不过来者是客,冷待了人家总是不好的。这样,你们俩带着翁公子去市曹哪儿寻间暖和、舒适的客馆,哦别忘了点些酒菜,肚子得吃饱了,身子才不会冷。”
江砚书脸上笑眯眯的,故意加重字音说话,翁衍“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