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幸亏是应对及时,那獒犬的胸腹之间,即刻就给独孤坚的软剑豁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獒犬被重创后,可能是深感刺痛,即刻“嗷呜”一声,朝着刚刚那小池塘飞扑了过去。
“卟通”一声水响过后,紧追不舍的独孤坚,很是分明的看见,那水面上冒起一圈圈的血花后,便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渐渐的变得清澈见底了。
而那头凶恶的獒犬,再一次的从水中蹿起,再一次的朝着独孤坚猛扑了过来。
挥剑再战时,独孤坚分明的看见,那獒犬只不过刚刚是在那池子里浸泡了一下而已,便飞快的一下子恢复了过来,而且是rou眼可见的毫发无伤。
这池子里的水有些古怪!
想想自己刚到这里时,身上那些一下子痊愈了的伤,独孤坚突然就有了一点顿悟。
只不过,这池子里的疗伤药水,未免也太强大太高能了吧!长此以往,眼前的这只獒犬,只要有池水可泡,岂非是永远都杀不死?!
一念至此,独孤坚心里有了定论,便再也不肯在这池子边与这恶犬相斗了。瞅准一个时机,独孤坚再一次的对着这恶犬痛下了一记杀手!
一招幼年时早己经练熟了的“八荒风雨”使出后,那獒犬惯常拿来作恶的两只前爪,都被独孤坚一气呵成的砍了下来。
趁那獒犬吃痛慌乱之际,独孤坚又继续再飞起一脚,把那只受伤的獒犬直接远远的踢离了水池边,不让它有半点逆风翻盘的机会。
这么一来,失去依仗的獒犬,顿时就显得乖巧驯服了许多。只见它趴在地上,看了一眼持剑徐来的独孤坚,直接的两只狗眼睛一闭,引颈待戮。
看着它可怜又可恶的模样,独孤坚瞬间又感觉有些为难了起来。
虽然,独孤坚也不是什么时刻悲悯天下的佛徒,可是,对着这么一条时常凶狠狂躁的恶犬,在它完完全全的丧失了抵抗力之后,他却偏又是怎么也下不去狠手。
想了想,独孤坚还是寻来一根比较结实的铁绳子,将这狗狗仔细的拴好,然后,再将它费力的拖到它其实十分想去的水池子边。
都说,万物皆有灵。就这样放它一码吧,权当是日行一善吧。
默然做完这一切的独孤坚,在心里面默默的想道。
依旧回到了起先的池子里泡好了自己受伤的腿,独孤坚还是从储物袋里面寻来一只干净的瓶子,给自己灌了满满的一瓶疗伤水随身携带着。这一路走来,流血受伤是每天都遭遇到的寻常事,要是能早点得着这高效疗伤水,岂不是能让自己少受很多的皮rou之苦么!
一个人对于自身曾经有的疼痛的记忆,总是记得特别的鲜明特别的难以忘记,一路深受其害的独孤坚,自然也不能免俗。
只不过,当独孤坚忙完一切起身欲走时,那条泡在池子里疗伤的黑色的獒犬,居然又大声的不停的猛吠了起来。
这家伙,莫非是还想再跟自己斗上一轮?
可是,刚刚自己明明己经拿铁绳把它给捡好了呀。
又这样狠命的叫唤,又是个什么道理?
独孤坚回头再看时,却看见那獒犬已经再一次毫发无损的上岸了,只是从嘴中吐出一物,边叫,边摇头摆尾的看向他,眼中又似有所期待。
这又是什么个意思?
独孤坚顿时大奇,捡起那东西细看时,陡然惊觉,周遭的一切,似乎一下子又都变了。
眼前,不见了那神奇的池子,不见了那鹅卵石小径,不见了那些秀美的修竹,也不见了那只硕大的獒犬,能看见的,只是一个结界,一个似乎是用玻璃罩子罩住了的另一个世界。
而独孤坚的手中,紧紧捏住的,居然是一把钥匙,一把灰扑扑的毫不起眼的钥匙。
感觉这钥匙可能是有些来历不凡,独孤坚一步上前,试着把这把钥匙往那只锁眼里试开了一下。
“嗒”的一声轻响,紧闭着的结界门,终于是打开了下来。
独孤坚推开结界门,小心翼翼的在里面漫步了起来。
这结界里面,居然是一处荒原,密布着枯树荒草,全无一点人烟的荒原。
踩着那些过膝的长草,独孤坚开始慢慢的往里走。
整座荒原十分的寂静,而且又显得无比的诡异。
走过那棵己经枯死掉了一半的大榕树树下时,独孤坚很是惊骇的发现了一个硕大的残破不全的远古生物骨架。从这具骨架的修长的脖颈长度,以及那些密密的尖利的长牙,独孤坚认定,这具骨架,在它活着时,一定是一只甚为凶残的霸王龙,而且,它定然还曾经残害小动物无数,致使它在周围的所有野兽族群当中,是一个很凶残很孤立的一个存在。
这一点,从距它不远处的那一小堆零星的小动物残骸上,就可以得到比较充分的说明。
独孤坚幼年时读巜山海经》,上面,就曾有不少类似此种凶兽的记载。
有一页,独孤坚记得,是这样写着的:
草莪之山,无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