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的oga对信息素敏感,顾黔明早做过功课。他扶着陆秋远走进了休息室,里面有一张软沙发可以让陆秋远靠着休息一会儿。身为对方的alpha,顾黔明自觉地锁上了休息室的门,转眼间,他释放出了充足的安抚信息素给陆秋远。
顾黔明的信息素是松柏的香味,和陆秋远身上淡淡的茉莉香融合。
陆秋远放松下来,舒适地靠在了沙发上,心满意足道:“黔明,你去忙吧,我没事的。”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不走远。”
顾黔明走后,陆秋远宽心地没有锁上休息室的门,实则是他赖在沙发上懒得动。
陆秋远记得那一晚,月朗星稀,他在休息室里无聊地坐着,肚子里的孩子总是很不安分。之前做检查是个alpha男孩,陆秋远和顾黔明商量过后,打算给孩子取名叫“顾远琛”。
“琛”有“珍宝”的意思,这是他和顾黔明的孩子,他万分期待。
然而,正当他想得出神时,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个哭红了鼻子的男性oga。他穿着一套价格不高的西装,戴着一块工作牌,看样子应该是个助理或者秘书。
“您好?”陆秋远关心地问道,他第一次见这个oga。
oga显然没想到休息室有人,小兔子般惊吓地呼了声:“啊!”
“请问出什么事了吗?您哭得很伤心。”
“我、我做错了工作,被邱……我的老板骂了。”oga对陆秋远不抵触,因为很少有人称呼他为“您”。
陆秋远忙站起身来,尽量缓和着语气,好意提醒道:“我看您的样子,应该是个oga。我的alpha刚在这里给过我安抚信息素,您在这里可能会有些不自在。”
oga这才停止了哭泣,他感受到了屋内的信息素,隐隐约约的,不多,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可这信息素却唤醒了oga身体里的一丝迫切,这是他熟悉的松柏香。
他顿时五雷轰顶,双腿发软,被这仅剩的安抚信息素勾起了莫名的欲望。他木讷地望向陆秋远,喃喃:“松柏……”
“嗯?”
“你是陆秋远。”他的眼睛像是乌黑的玛瑙,笃定地出声。他的目光在落到陆秋远的圆肚上时,充满了悲伤与不甘心,还有一点点恨意。
陆秋远不记得自己和这个oga有过交集,正想询问,却见对方落荒而逃,离开了这间休息室。
再后来,明明是一片预兆晴朗的夜空,闪过一道惊雷。
“轰隆——”
冬日的雷阵雨少之又少,突如其来地蹿进了陆秋远的心里。他心慌得厉害,左眼皮跳动,他连忙坐回了沙发上,抚住了自己的心口。
门外的音乐轻柔,丝毫没有被雷声打断。陆秋远额头沁着汗水,休息片刻后,他起身去洗手间想洗把脸。一路上,有路过的服务员好声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他都一一拒绝。
可能是产期临近,所以身体也格外经不住吓。
仅仅一道雷声,就让自己吓成这样?陆秋远笑自己怎么变得如此孱弱,也在心中嘀咕着今晚非要顾黔明好好哄哄自己,可一想到顾黔明明天还要去公司,就又舍不得麻烦他了。
他兀自摇头,承认自己过于喜欢顾黔明。
虽然他们契合度低,又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商业婚姻,但只要他努力一些,顾黔明总会越来越喜欢他的。
陆秋远总这么坚信着,所以他很努力,努力地与和顾黔明相处,去向顾黔明展现自己的一颗真心。
可惜,事与愿违。
雷雨声中,他看到洗手间门外,是方才那个小兔子一般的oga,他正被一个alpha紧紧地抱着。空气中充满了oga甜美的信息素,甜到将整个空间都灌满了糖浆,腻死了陆秋远。这种程度的信息素爆发,一定是遇到了契合度极为高的alpha。
而与这个信息素相融合的,是陆秋远熟悉,且日日夜夜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松柏香。
oga迎来了自己的期,激烈地勾引着顾黔明。
眼前的顾黔明毫无意识,他成为了契合度之中的牺牲品,和那个oga一样,他们被信息素支配,毫不知廉耻地纠缠在一起。就连陆秋远站到了他们的面前,他们都没有分开的意思。
顾黔明背对着陆秋远,那个oga却用一双噙满眼泪的眸子,望向了陆秋远。
他仿佛在哀求:“不要抢走他。”
陆秋远愕然,满面苍白,他当即就冲上前去拉扯顾黔明,却被对方狠狠推开。
顾黔明就像是不认识陆秋远了一样,如同动物那样,循着本能去索取他要的信息素,喊着那个oga的名字。此时此刻,在顾黔明的眼中,除了这个oga,任何人他都看不到了。
“顾黔明!”
陆秋远一颗心战栗,他的肚子剧烈地疼痛起来。同时,他也被这浓烈的信息素击退,一步步地往后退去。他的alpha在他的面前与别的oga缠绵亲吻,仅仅因为一个契合度,他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