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密事,怎么都不会外传,至少何止是绝对不会与弟子们外传此事的。
可偏偏整个儒家内部,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睛,邵公是怎么个满脸涨红,老秀才是如何老神在在,谈笑间吵赢了这场硬仗。
陈平安还知道一事,桐叶洲天目书院的副山长温煜,是此人的不记名弟子,亦师亦友。
贾老神仙在酒局临了,还说了几句自己的见解,例如一时代之学人,自有一时代之学术,如入藩篱,充满了局限性,若谁能够预见未来千年文脉走势流向,便是世间头等学人,可以跻身源头之预流。“预流”一说,本是佛家语,两位老夫子相视一笑,都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个解释。
至于那个不苟言笑的矮小老头,虽然瞧着穷酸,贾晟反而在酒桌上,有意无意与之多敬酒几次。
等到落魄山掌律和贾老神仙告辞离去。
南丰先生捻须而笑,“倒是没想到,能够让陈山主如此推崇,人生幸事,莫过于身在异乡,得遇知己一二。”
不在听了几句好话,而在始终不被人理解的毕生心血,能够被人真正认可与珍惜。
说到了心坎里,如饮醇酒。
那个从头到尾都只是喝酒没个表情的木讷老人,站起身,来到窗口,视野开阔,好似开窗放入大江来。
牛角渡这边,贾老神仙小心翼翼问道:“山主,贫道可有言语不得体、不妥当的地方?”
陈平安笑道:“陈灵均没说错,贾老神仙在酒桌之上无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