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果然有效,女萝心思缜密,她在蛇穴、神殿、密室都留下了生息,男人无法察觉,而铸剑宗的女人也不曾修习她的功法,当时她并未多想,只是下意识留了一手,没想到正好帮助斐斐寻到她的踪迹。
凤柔宜也好奇这堵墙究竟是什么,斐斐对她说:“要不咱们明日再来,趁着你爹去神殿时,再看看这堵墙。”
“吓到我了呀!”
两人在锻造室东看看西看看,直到外头传来动静,凤柔宜可不想被爹爹知道自己偷溜进来,肯定是要挨批评的,斐斐见她慌张地四处乱窜,抓着她躲到了兵器架后头,结果凤宗主心不在焉,并未发现她们,而是当着她们的面穿墙了!
凤柔宜连连摇头:“斐斐,你怎么到那里去了?好脏的,快出来。”
面面相觑之后,两人从兵器架后走出来,到凤宗主消失的那面墙壁前面四处摸索,凤柔宜自然摸不出什么来,可女萝在开启玄机时,刻意留下了生息,斐斐一摸便感觉其中另有奥秘。
次日,等凤宗主去往凤凰神殿,斐斐便与兴致勃勃想要探险的凤柔宜一起,避开宗门众人耳目,溜进了无人看守的锻造室。
凤柔宜捂住了嘴,她想说这不是爹爹做的,可事实就是如此,爹爹进了这个密室,即便有千万种理由,她也无法为爹爹说话,因此那锁链那面具都真实存在。斐斐胆子更大些,在确认女人无害之后,她便不再关心,反正在她心里,男人本就没有好东西,凤邬道貌岸然做出这种事也一点不叫她意外,她只想找到姐姐来过这里的痕迹。
凤柔宜还在左摸摸右摸摸不明所以,斐斐已按照女萝留下的痕迹注入生息,果然成功将机关打开,那面水纹般的门出现在面前,此时斐斐已忘了其他,只知道姐姐曾来过这里,那她就必须要进去看一看。
姐姐离开前留下了乾坤
“门”又一次关上,但墙后的房间令两人四目相对尽皆茫然,这密室怎地布置的如此温馨?
室兴趣并不大,只是为了不让凤柔宜说话,才表露出兴奋之色。
斐斐给了凤柔宜一个鄙视的眼神,没等凤柔宜撒娇,身下陡然一空,两人顺着台阶骨碌碌滚了下去,而后头顶的地板迅速闭合,四下一片漆黑!
凤柔宜好奇走近,还是不愿钻进去,斐斐瞅准时机抓住她的脚踝,直接把她拖了进来,凤柔宜委屈坏了,斐斐掐她脸:“干嘛,我不是给你当垫子了?又没摔疼你。”
凤柔宜点头:“好啊,我都不知道爹爹的锻造室居然还有密室呢。”
凤柔宜吓得一把抱住斐斐,带着哭腔说:“我害怕——爹爹、哥哥……”
斐斐心中同样打怵,可凤柔宜都哭了,她要是也怕,岂不是会加深凤柔宜的恐惧?于是强自镇定,用沉稳的语调说:“别怕,有我在,我这里有提灯。”
铸剑宗到处都是法阵,凤邬担心女儿不小心受伤,在凤柔宜幼时便给了她一条红玉手链,就是凤柔宜戴在手腕上这条,只要身在铸剑山,就不会被法阵所伤,斐斐正是沾了凤柔宜的光,否则若是她独自前来,怕是连门都进不了。
两人再度来到昨日凤宗主消失的地方,面前是一片毫无异状的墙壁,可昨日她们分明看见凤宗主站在这里时,面前的墙壁如水纹晕染开来,随后他便走了进去消失不见。
凤柔宜自进入密室起,便呆呆站立与那坐在床上的女人对视,面具下的眼睛空洞无神,好像一个活人被做成了娃娃,不知为何,她对这人有种说不出的亲近之感,另一方面,很有些心惊肉跳,总觉得有什么危险的暗流正在平和的表面缓缓涌动,然而一旦戳破那层窗户纸,很可能这平静而幸福的生活便会被彻底撕开假面,迎接她的,将是无法接受的残酷现实。
于是回去后,斐斐用小纸人告知了阿刃与九霄关于凤宗主锻造室的秘密,同时也表示自己会想办法进入神殿,冥冥之中她有种神奇的预感,总觉得凤宗主的密室不一般。
没等凤柔宜犹豫完究竟要不要进,斐斐已拉住她的手迈起步伐。
听见斐斐叫自己,凤柔宜如梦初醒,发现不知何时斐斐竟钻到床底下去了,还在朝自己伸手。
由于自己不像疾风九霄那样有着过人的五感,但方才从那面墙壁上,斐斐学到了一个方法,那就是用生息四处探查,寻找能够重合的地方,那就表明在重合之处,姐姐留过痕迹。
“你快过来,床下有东西。”
问了女人几句后,对方也不回话,斐斐四处翻找,手脚麻利迅速,碰完的东西立刻归位保持原样,她知道得快一些,昨日她们在锻造室没待多久凤宗主便已返回,要是被撞破,凤柔宜是他的掌上明珠,顶多挨顿训斥,自己可不一样,说不定要被弄死,还会害得姐姐危险。
但凤宗主在里头,斐斐认为还是不要惊动对方比较好。
“柔宜,快来。”
在斐斐心里,绝不承认女萝有已遇害的可能,她十万火急想要找到她,去帮助她。
随后,她们见到了脚踝上系着锁链,头戴面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