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像女萝的血一样特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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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凤宗主向来是个安静到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人,虽名为宗主,但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自己的锻造室,除却对女儿凤柔宜格外在意关爱之外,他对几个儿子一视同仁,也不争权夺势,少宗主凤栖梧则担当起了宗内各项大事,除非是极为重要之事,否则就连凤柔宜都不会去打扰父亲。
凤火的厉害女萝见识过,但她不理解为何当车没有受伤?
当车很肯定地说,方才阿萝思考时,它便不觉想要靠近这片凤火,心中似是有个声音告诉它,不会有事。
“阿萝,有人来了。”
凤邬答应为阿刃与斐斐锻造狼牙锤与剪刀,是有感于女萝救了自己两个孩子的命,可在这之前,凤怜真说父亲常年如此,甚至
血藤缓缓变回碧绿,一直以来女萝心中将普通藤蔓变得更有韧性更坚硬的愿望,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满足。
“阿萝,我觉得这火,有你身上的气息。”
女萝接住落在自己掌心的当车,她随手一点,原本已失去凤火的铁球便再次燃烧,恍惚中,她似乎明白了当初萧八郎临死前那句未竟之语。
一滴血。
想到这里,女萝立刻操控藤蔓,碧绿藤蔓是凡物,凤怜真说过,她用藤蔓做武器,与用其他兵器效果一样,这一点,在地下极乐城时便已证明,碧绿藤蔓没有丝毫特殊之处,就只是普通藤蔓而已。
女萝想起当时自己被凤凰法阵所伤,流了不少血,当车用分|身螳螂将滴落地面的血液吞噬干净,分|身螳螂是当车的一部分,自然就等同于当车喝下了她的血。
果然,凤凰法阵不再攻击女萝,法器组成的铁链也对血藤毫无反应,只有铁球中的凤火,似是久别重逢,燃烧的更加热烈,像是想与血藤相拥。
“一滴——”
就在这一瞬间,女萝听到了痛苦的呼唤。
要知道当车十分怕火,平时便是出门在外,点起火堆煮饭烤肉,除非必要它都不会靠近。
是来每日巡视神殿,还是察觉到了凤火异状?毕竟铁球里燃烧的凤火并非原本母火,母火已与血藤融合。
说着,当车大着胆子伸出一条前肢,靠近熊熊燃烧的凤火,女萝不敢出声,怕把当车吓到跌入凤火之中,可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即便前肢没入凤火之中,也完全没有被烧坏!
当车与她互通五感,又吞噬了她的血液,所以能够操控凤火,是不是代表她和凤火有某种神秘的联系?那为何自己被凤凰法阵伤到后没能感受到与凤火的亲近,而是使用血藤才感受到?
可血藤不然。
于是问题又回来了,挖出蛇穴地道通往凤凰神殿,必然有所图,图什么?图这凤火?
凤邬在神殿走了一遭,不曾发觉异常,他走到凤火前,定定站了许久,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轻叹一声,慢慢转身离去。
女萝迅速藏身,空无一物的凤凰神殿想找个藏身之处并不简单,因此她重新掀开那块地砖,回到蛇穴,再将地砖盖上,不一会脚步声传来,透过分|身螳螂的眼睛,可以看见来人是铸剑宗宗主凤邬。
女萝一抬头,发现当车居然飞到了四根凤凰柱之间燃烧着凤火的铁球上方!登时将她吓得头皮发麻,生怕当车被凤火烧为灰烬,随即发现不对——当车怎么不怕火了?
正在女萝大惑不解之时,当车突然叫她:“阿萝,你快来。”
无需流途剑,也无需凤氏一族寻找材料,吸收融合了凤火,藤蔓便再不是凡物。
在铸剑宗住的几日,女萝已从凤怜真口中知晓凤宗主其实已数年不曾接兵器单,四个儿子都是当世首屈一指的器师,他身为宗主,自然没有与儿子争夺的必要。
一滴特殊的血。
凤火亲昵地与血藤交缠融合,将原本脆弱的藤蔓锻造的更加坚韧,慢慢地,还在燃烧的凤火渐渐被血藤融合,女萝能够感觉到无比强大的力量蕴含其中,尽数被血藤吸收。
女萝开始怀疑起自己这副皮囊存在的真实意义,此时那痛苦的呼唤再度传入脑海,疼得她双手抱头,踉跄的几乎站不稳,这是啼血的泣诉,是奄奄一息、濒临死亡的请求,她听不清楚对方究竟在说什么,只知道那人正在哀鸣,渴求解脱。
早在发现这里的凤凰神殿,当车便已派出分|身螳螂四处探寻,如今它不再惧怕凤火,铸剑宗对它而言便是如入无人之境。
上一次来时,当车明明还非常惧怕。
血藤不仅仅缠绕着生息,还浸润着女萝的血,当时她极为愤怒,血藤自体内爆发,尽数刺入寂雪体内,将青年僧人钉死在地面,虽然最终没能将其彻底绞杀,可血藤的厉害之处,女萝早已有数。
“是阿萝的血!”
一滴什么?
当车高兴极了,它振翅一飞,翅膀尖尖上便染出鲜红火苗:“阿萝,我也能操控凤火了!”
既然不接兵器单,为何还每日泡在锻造室,甚至吃睡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