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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铸剑山的影响,城中各种兵器铺子与铁铺尤其多,不过这些小作坊没法跟铸剑宗比,让阿刃跟斐斐结伴去玩,街上有许多套圈捞鱼的小摊子,她则去兵器铺子询问,要如何才能与铸剑宗联系上。
铺子老板是个和善的中年男人,他对女萝说:“哎哟,姑娘,你是来求兵器的?”
“正是。”
“那你可来得不巧。”老板摇摇头,“每年柔宜小姐的生辰,铸剑宗是不接单子的,且即便你早一个月来,也得去登记,咱们铸剑宗可抢手得很,听说啊,最新的单子,都排到二十年后了!”
女萝震惊不已,“二十年后?”
“就这,还是少算了的,从上个月开始铸剑宗便暂停接单,除非是名门大派,否则姑娘这样的散修想要挨上号,恐怕难哦。”
女萝诚恳道:“我会付灵贝的。”
“有钱也不成,铸剑宗讲规矩,曾经有人排到了号,却转手将名额以天价卖出,从此便被铸剑宗列为拒绝来往户,姑娘,你可千万别动歪心思啊!你看我家铺子里这些兵器也衬手得很嘛!要不,姑娘试试?”
女萝谢绝老板好意,走出铺子后,不由得叹了口气,是她想得不够周到,铸剑宗乃是修仙界第一器宗,哪里能够让她说见就见?怕是捧着灵贝上门,也要人家愿意。
已经答应过阿刃了,她不想叫阿刃失望,还有斐斐心心念念的新剪刀,无论成或不成,明儿个都去铸剑宗看看吧。
斐斐脚嫩,从女儿城到铸剑山这段路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疾风背上度过,但她的脚底板还是磨出好几个水泡,出了兵器铺子,女萝顺势拐入不远处的布庄,准备挑些上好的布料给斐斐纳鞋,阿刃的衣服也该再做几身。
正在她挑选布料之际,似乎隐隐听见女人哭诉声,原来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跪在地上向布庄老板求情,老板叹了口气说:“三娘,不是我狠心,这小半年,你在我这儿林林总总借了快有三十个金贝了,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知晓你疼惜弟弟,却也不能把命砸进这无底洞里啊!”
名叫三娘的女子泪痕满面,她哭着给布庄老板磕头:“老板,我知道您心善,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求您,我家八郎,我家八郎他真的还活着,求求您再借我点钱吧,我跟您发誓,最多三日,三日后我便还上!”
老板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可这口子一开,日后这萧三娘说不得还要来借,于是她狠下心肠说:“三娘,我自问对你已是仁至义尽,我是真不能再借了,这布庄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哪个不要吃饭,哪个不要工钱?你张嘴就是五个金贝,我、我哪里借得起?”
女萝将手头的布料抱到柜台前,负责结账的姑娘一边对她笑脸相迎一边嘀咕:“怎么又来了啊,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真是晦气。”
说完惊觉在客人面前失言,连忙吐了下舌头:“客人请别介意,我、我这人就是嘴上没个把门。”
见客人并未着恼,反倒笑yinyin望着自己,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主动给女萝抹了零,然后从柜台下取出专门用来包布的印花油纸,打包的动作干脆又利落,赏心悦目。
女萝问道:“那位姑娘是怎么回事呀?”
“嗨,您可别提了,那萧三娘,原本是我们吉祥布庄的伙计,因着手脚麻利勤快,又能吃苦,老板对她可好了,但从两年前开始,她家里出了事,九代单传的独苗苗!”
姑娘用手比了个九,还使劲晃了晃,以强调这九代单传的重要性,“萧家八郎不知怎地摔晕过去了,这一晕可不得了,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女萝疑问:“八郎?他们家有八个姐妹兄弟?”
“哪有呀,萧家是七个姐姐一个弟弟,老小就是萧八郎。”
女萝惊奇:“都是一母所生?”
“是啊!”
女萝顿时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震撼的内心,她缓缓道:“人间界的神话中,玉皇大帝与王母娘娘,也不过生了七个。”
这修仙界的凡人,比神仙还厉害。
“谁说不是呢。”姑娘打包好一个,贴心地问:“要不要给您送去啊?您这买的挺多,我们布庄能送货上门的。”
“不必了,我自己拿就可以。”
那边萧三娘被布庄老板拒绝,哭哭啼啼地走了,老板长叹一声走过来,也听到女萝的话,摇头道:“客人说得是,咱们这几座城啊,靠铸剑宗近,受铸剑宗的影响,城内百姓并不重男轻女,家家户户对女儿都很是爱护,惟独这萧家……唉!”
“老板,您这也太委婉了,客人,我就这么跟您说吧,萧家这七姐妹没一个正常的!自打萧八郎昏迷不醒,她们是砸锅卖铁也要给萧八郎看病,关键萧八郎从出生起便是个傻子,还是个动不动发疯的傻子!他家周围的邻里,哪个家里没被他偷过抢过,就这,萧三娘姐妹七个还死命护着呢!”
“半年前她们家大约是的确山穷水尽,您猜怎么着?萧七娘居然自甘堕落,去给人做妾,也要换钱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