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任盈盈在浴桶里沐浴。
她闭上眼睛头靠在浴桶侧壁上开始做梦。
这时候,是不是渠念该不敲门闯进来,然后两人就,嘿嘿,嘿嘿了。
但是渠念不会的。
他晚上来的时候都会敲门,就简直迂腐!
该正经的时候不正经,不该正经的时候瞎正经。
正在说话间,门忽然被打开。
任盈盈睁开眼睛,果然没看到人。
“狗rou!”她懒洋洋地喊了一声。
但是狗rou却没有回应。
任盈盈觉得奇怪,探头去看,然后就看到狗rou嘴里叼着一只耗子。
“狗rou,你是一条狗啊!”任盈盈翻了个白眼道,“不要总去拿耗子!”
然后她看见狗rou把耗子放下。
“好孩子。”任盈盈刚夸奖一句,就见到那耗子竟然动了。
耗子是活的!
下一刻,她就见到那耗子“嗖”地一声就跑了。
狗rou一爪子拍过去,却拍了空。
任盈盈崩溃地大喊一声:“啊——”
狗rou啊狗rou,你这是抓了耗子来我房间放生啊!
要是那耗子爬到她床上怎么办?
“盈盈!”渠念这次是真的闯进来了。
任盈盈还坐在浴桶里呢。
她一点儿也没害羞,毕竟就露个肩膀,害羞什么?主要是害怕耗子啊!
“渠念,你,你快去,抓耗子!”任盈盈声音都抖了。
从某种意义上,狗rou随了她,颜控。
她读书时候用小白鼠做实验,觉得小白鼠非但不可怕,还有些可爱。
她也养过仓鼠,但是就是见不得那种灰黑的老鼠,总觉得它们带着暗黑、肮脏、腐朽、疾病……
渠念:“好。狗rou帮忙!”
一人一狗,折腾到任盈盈浴桶里的水都凉了的时候,总算把那只老鼠找到了。
渠念让狗rou把死老鼠叼出去,看了一眼任盈盈:“我,先出去?”
说完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说的什么屁话!
他明明该说,“你,出来?”
早晚有一天要被自己活活气死。
好在任盈盈这次给力了。
她说:“我腿好像抽筋了……”
她豁出去了。
渠念大喜过望,抽得好,抽得妙!
过了一会儿,任盈盈已经在床上了——她非常英明,今日没洗头发,要不现在满床都是shi头发,多影响心情!
渠念也在床上,他喉结微动,咽了口口水,像地主家的二傻子,艰难地开口道:“盈盈,我想,我,你,行吗?”
任盈盈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我怎么不行了!”
谁不行,心里没点数吗?
要等到她绝经吗?这笨蛋东西!
渠念眼神瞬时被点亮,只觉得拥有全世界,也不会比现在更激动。
盈盈说,可以!
渠念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任盈盈用双手捂住了脸。
渠念见她样子,渐渐找回了场子:“盈盈,想看就光明正大看,偷偷摸摸做什么?”
指头缝里看人,别把他看扁了。
任盈盈:“你有什么好看的?”
她就爱偷看,怎么了?
渠念:“不好看也得看。”
他整个人覆了下来,拉开她的手压在她身侧,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任盈盈觉得自己要臊成一只煮熟的虾了……
半晌之后,两人都意动,渠念咬着她耳垂轻声道:“准备好了?”
任盈盈眼中有羞涩也有期待,偏偏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你来吧!”
渠念被她的样子逗笑,头埋在她锁骨之中闷笑出声。
任盈盈:你笑个屁!
“世子妃,世子妃……”
外面传来了丫鬟焦急的喊声。
渠念声音嘶哑,咆哮道:“滚!”
他rou还没吃上,今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丫鬟吓了一大跳。
世子今日,竟然歇在了世子妃屋里?
这可真是……
但是那也不行,人命关天,得喊人。
“世子妃,”丫鬟继续道,“晋王府来人,说是柔仪郡主重伤,请您过去看看。”
任盈盈一听是嫣然受伤,而且还是重伤,直接把渠念给掀一边了,爬起来就要下地。
渠念一听也着急了。
虽然圆房确实急切,但是嫣然他也很喜欢。
这孩子三更半夜,怎么弄了个重伤出来?
两人慌慌张张地穿好衣裳,就往王府赶。
他们赶到的时候,王府灯火通明,嫣然正坐在椅子上,用帕子捂着嘴大哭。
帕子都被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