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不放心,叮嘱她道:“一定不要只身涉险。”
回答他的,是嫣然已经渐行渐远的声音:“知道啦!”
虽说艺高人胆大,但是她小命也很珍贵的。
嫣然又去了茶楼,打算打听一下小二家的住处,却意外遇到了逃学出来喝茶的袁瀚。
结果是,袁瀚跟着她一起去调查这件事情。
晚上,嫣然带着买回家的麦种回了家,然后请教了村里长大的唐明藩,用温水把麦种浸泡上,放在温暖的地方,等着看看是不是发芽。
第二天,没有,只略鼓胀了一些,有的麦子露出了一点点白头。
第三天,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麦子发芽了。
这就很不对了。
嫣然去找晋王。
晋王也发现了,正要派人去查封这批麦种,然后进一步调查。
嫣然见状主动请缨,表示也要跟着去。
晋王想了想,让凛凛带着她去看看。
嫣然道:“哥哥已经去国子监了,那我去找他,顺便和崔小球说几句话。明日他就要下场了,我怕我回来晚,和他说不上话了。”
今日崔小球肯定是要早早歇下,她也不好再去打扰。
晋王面色有些一言难尽,但是还是答应了。
嫣然去了国子监,和崔小球说了这件事情,笑嘻嘻地拍着他肩膀道:“你可好好考。明日我要是来得及,就去送你;来不及的话,就等你考完,我一定去接你!”
崔小球笑着点点头。
袁瀚坐在马上催促道:“快点快点,去晚了,人都跑了。”
嫣然对崔小球摆摆手,翻身上马,手握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冲了出去,身后背着的金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崔小球在原地一直站到看不见她的背影,才转身缓步进了国子监。
与此同时,闵王府里,赖床大王任盈盈还没起床。
没办法,昨晚画美男画到了后半夜,一直碎碎念渠念这混蛋,狗都不如……然后就失眠睡得更晚,早上就爬不起来了。
两人关系吧,就差那么临门一脚。
都说不禽兽,不男人,可是渠念就禽兽不如。
难道要逼她主动吗?
算了,主动就主动,谁还主动不起吗?
大不了以后被他说,哼!
两世都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小矮人,任盈盈决定站起来。
对,今晚就站起来。
她在床上给自己打气。
可是起床吃早饭,一顿饭吃完,好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也一起被吃进了肚子里,荡然无存。
任盈盈只能“摧残”狗rou。
她用力揉着狗rou的脑袋,“狗rou,能不能争口气,给你自己绑个爸爸回来?”
狗rou:我疯了吗,自己找个爹!
尤其这个爹,随时还夺舍,多可怕。
任盈盈倒也没真指望狗rou,想了想后道:“要不我们鸿门宴吧!”
到时候给渠念灌点小酒,她也粉面桃腮,你侬我侬,水到渠成,说不定直接滚到了床上,坐实了这夫妻关系。
不坐实,总觉得那狗能跟别人跑。
从前没有察觉到渠念的好,后来发现了,这肥水流到外人那里,就太心疼了。
狗rou面无表情。
——你们的事情,与狗无关。
它还是一条失恋的狗,别虐狗了。
曾经有一头来自北方的小白狼在它面前,它没有珍惜——主要是打不过,实力不允许,然后就永远地失去了。
看看渠念给它找那些丑玩意,他就不能做个人吗?
还想做它爹呢,呸!
它和渠念,就是一屋不容二狗!
任盈盈:“嗯,就这么定了!”
主要是她年龄渐大,想生个娃,她还想和糖宝做亲家呢!
可是唐竹筠已经明确表示,“无疾而终”,无疾就是最后一个,不会再生了。
那她再不加油,回头就得让无疾吃多嫩的嫩草啊。
狗男人,不行!
正碎碎念间,她听到外面丫鬟给渠念请安。
说曹Cao曹Cao就到啊。
任盈盈假装一本正经地吃饭。
渠念今日心情似乎很好,进来就眉飞色舞,对狗rou招招手道:“走,狗rou,今日给你送份大礼。”
他悟了,只要搞定狗rou,任盈盈就不远了!
成败在此一举,今晚他就得入洞房。
狗rou无动于衷,甚至有点想吐。
肯定又是丑狗,丑拒!
它心里有一个白狗公主的梦,它的另一半,要像雪花一样洁白无暇……
这些愚蠢的人类,让它自己安静地呆着。
任盈盈:不行了,爱情果然是有衰减期的。
渠念现在就算看狗都不看她了。
果然,扑倒这件事情,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