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魅伸了小指,将系带时、不小心压在抹额下的一缕青丝挑了出来,温柔地帮陶铁拨至耳后。系着深紫色抹额的男人,跪在地上灼灼凝望着他,就像是众目睽睽之下,刚得了什么定情信物一般,目含欣喜。
齐魅转头对小辈们说:“今日我收阿铁为关门弟子一事,你们几个要记得保密,尤其别让长老们知道,晓得了么?”
其中一个小童不解问道:“为什么呀家主?那他不跟我们一同吃住、修灵么?”
齐真被叫了一声“师兄”之后,心就自然而然偏向了陶铁,他一拍那不开窍的同辈道:“这有什么不懂的?咱们齐氏,向来不收外姓弟子,今日家主破例开了恩,是看在阿铁师弟执着的份上。可若是这事传扬出去,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咱们开了先河,涌上山来,个个都要拜师,咱们应付得过来么?”
其余人立刻恍然大悟一般点头:“对哦”
可随即又有人发问:“唉,可是为何不能叫长老们知道呢?”
齐魅心道:若是长老们知道,他收了个来路不明的徒弟,必然少不了一番查究。若查出那就是邪神饕餮本人,还不得骇得白胡子倒竖,叫他跪下跟列祖列宗忏悔认错?再合起力来,非要跟饕餮拼个你死我活不可。无论哪方受伤,都是齐魅不愿意看到的。为了省去许多麻烦,还是能瞒一日是一日罢。
齐真一敲那发问小童的木鱼脑袋,又替齐魅答了:“笨!你想想看,长老们年纪大了,多半迂腐,怎能轻易接受阿铁来练咱们齐氏的伏灵术?到时起了矛盾,不是给家主平添麻烦么?”
众人再次感叹:“也对”这下,他们没有疑问了。
齐魅说:“从今天起,阿铁就住在这附近的山洞里。你们几个,除了保密之外,私下里也要对师弟多予照顾,譬如说,平日里多给他送些吃穿用度,知道么?”
小童们点头:“知道啦。”
齐魅笑着,摸了摸那几个小童的脑袋,脑海里想的是:“金屋藏娇”这个词,在自己这里,竟作了新解——“乾坤洞里藏邪神”,想来倒也新奇有趣,只是若传了出去,恐怕不仅不会被视作是一桩“美谈”,还会招致千古骂名,自己恐要淹死在那、由天下人的唾沫星子汇成的汪洋大海里喽。可那又如何呢?功过誓与浮名散,碑文完美有谁看?自己喜欢就好。
“阿铁,你随我来。我带你去看看,日后你修行的住处。”齐魅转身一招手,便迈开了步子。
陶铁欣然起身,朝“师兄们”潇洒挥手,跟在“师尊”后头走了。
沿清泉而上,有一川低矮的瀑布挂在石崖间,哗哗的水声十分悦耳。飞流的银川边上,就有个山洞,终年恒温,冬暖夏凉,是一处避暑的圣地,比齐氏族人建在山顶的厢房,还要舒适上许多倍。
洞内光亮充足,有多道阳光,自洞顶的石缝中漏下来,穿透了静谧的黑暗,犹如置身光与尘的交界之中,叫人觉得惬意。齐魅替陶铁选的,确是一处避世掩尘、逍遥自在的好地方。
甫一进洞,原本一前一后、正经分开走着的“师徒”二人,便迫不及待、如胶似漆地缠扭在一起。陶铁一拉齐魅的手,后者立刻会意,一势熟练的“鹊踏枝”,轻盈地攀上了男人的伟岸身躯,两手紧搂着陶铁的颈项,一双玉`腿分开,环在陶铁腰际。
两具shi漉漉的身子,不留暇隙地相贴,一瞬间,犹如干柴燃了烈火,金风逢了玉露,两人气息凌乱,唇贴着唇,火热地交缠在一起。齐魅和陶铁,简直不像是在接吻,而像是两个渴疯了的人,在彼此角力嗜咬,如饥似渴地吸弄着对方的唇舌,彼此攫取着口中的蜜津,急急下咽,以缓解多日不见的相思。
激吻间,陶铁伸手解了齐魅的束带,美人散着一头柔软的青丝,发梢凌乱地散在男人肩头。
“你怎么嗯来了”趁着陶铁舔吻自己脖颈的空档,齐魅喘息着问,嗓音柔媚惑人。
陶铁沉溺于美人白皙香颈间的细腻触感,抽了功夫以最简短的字眼答道:“想你”
“我嗯哈我也是好想你,一直都啊啊!好想你”齐魅发出一声促叫,那是因为,陶铁已然敞了他的衣襟,就着那两点嫣红茱`萸,大力吸弄。
陶铁听齐魅说想他,心下满意,还不忘逗逗他的小情人:“我的好魅官儿,你想我的时候,会自己这样弄么,嗯?上一回离开前这样弄你,叫你食髓知味了吧?”
说着,男人覆着薄茧的拇指,点在齐魅两粒小巧香豆的顶端,用力摩擦。又痛又痒的激爽,自敏感挺立的ru`首上传来。齐魅正要浪叫,忽又得了男人舌尖、两下温柔的舔弄,爽得不由自主夹紧了腿根,小小的玉`jing已然情动抬头,抵在男人健壮的腰腹上。
然而,陶铁的那处,又岂如寻常男子空无一物的平坦?哪怕是被他驯怕了的yIn舌,此刻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了,梦寐以求的美xue气息,像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诱惑,兴奋得简直无法自已,倏一下又不听话地钻了出来,隔着裤料寻找可以钻入的缝隙。
“唔!”怪舌的不安分,叫原本意乱情迷的陶铁,瞬间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