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离开你。我一定要得到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要得到你。”
汪明讽道:“你看,其实你最爱的是你自己。”
这顿早饭不欢而散,但杨曜向来是个不达目的死不休的人,频频借陆永瑜的光来探望汪明。也许知道汪明确实厌烦他,他来了也不喋喋不休地再说什么求原谅的话,只是沉默地坐在病床旁边,陪汪明看电视里文宴扬主演的剧集。
虽然这无疑只是相互折磨。
有时候汪明会沉不住气。当杨曜一整天都耗在病房里,汪明就会觉得氧气都被抽走了,恶声问他:“你难道不用工作吗?”
杨曜就会笑着回问:“你是在关心我吗?”
汪明被他气得内伤,他自己反倒为这短短的对话而暗自高兴了一整天,甚至得陇望蜀地开始幻想出两人破镜重圆的未来。
有时候杨曜会沉不住气。当杨曜某天早上来到,看见汪明的脖子被印下零星暧昧的红点——这些吻痕的作俑者无疑是陆永丰,杨曜就会气急败坏地问:“我以前混蛋,那他呢?他情人一大堆,他有哪里比我好?”
汪明只有在提到陆永丰的时候,才会在杨曜面前笑。
“他和你一样手握权力,没有共情能力,不懂得什么是爱。但尽管如此,他还是选择尽量做一个善良的人。”
说着,汪明又话锋一转,“哦,当然了,他还比你帅、比你大、比你长、比你耐久。”
汪明也将杨曜气得内伤。
最后,沉不住气的人变成了陆永丰。
“我说你这条胖头鱼是怎么搞的?”
他闯进陆家大宅,找到陆永瑜,狠狠地薅了一把她的小辫子,投诉道:“让你打进敌人内部,你倒带着敌人频频进入我方内部sao扰汪明!”
“不要弄乱我的发型!”陆永瑜抱着头跳开陆永丰的攻击范围,她一边用手拨理着碎发,一边说道:“是小明同意的。”
陆永丰白眼一翻:“他那是不好意思拒绝你,死撑着呢。”
“可是,”陆永瑜说道,“看着杨曜被使唤得干这干那的,还挺解气的啊。你趁他这个月一头热扎在医院,不也干了不少事情?”
听了这话,陆永丰却不由皱起了眉,懒散闲淡的神情也慢慢凝重起来。
陆永瑜看他这样,不禁也收起了嬉皮笑脸,问道:“怎么了?”
陆永丰晦暗不明地看她一眼,又摇摇头,陆永瑜看不清他突然在忧虑什么。不过没过一秒,陆永丰又把情绪藏起来,若无其事地将她刚理好的头发揉乱,语气重新换回了轻松随意:
“没事,我去医院看他一眼。”
陆永瑜点点头,“小明是不是快可以拆石膏了?”
“嗯,明天就拆,之后医生说还要复健几天。我陪着吃了一个多月猪蹄,总算能吃别的了。”
“那你赶紧去吧,对我家小青龙好点儿。”
陆永瑜说完,看着陆永丰离开家门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慢慢褪去。
汪明情况稳定之后便从ICU转回了普通病房,陆永丰到来的时候,正是黄昏,室内充盈着冲淡旖旎的暮光,连陆永丰这个大俗人也不得不拽文一句“夕阳无限好”。
“来啦?”汪明坐在床上,他双手好得快,夹板已经取下来了,此时正交叠放在腿上,显得很文静。
陆永丰点点头,走到床沿坐下,若无其事地问:“那玩意儿走了?”
“中午就被我气走了。”汪明骄傲地抬起下巴。
陆永丰轻哼一声,“我倒看你最近好像对他态度好了一点,还想问你是不是原谅他了呢。”
汪明意味不明地瞧着他笑,“陆永丰,如果我说是,你会对我失望吗?”
陆永丰想了想,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咱俩就没必要逢床作戏了吧?”汪明揶揄道,“谁还不知道谁呀。”
陆永丰便说道:“不失望。”
“我从不对任何人寄予希望,因此也从不对任何人有预设的要求。”陆永丰说道,“于是失望就无从谈起了。”
汪明倚在靠背上,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手背搭在眼睛上,幽幽叹了口气:“额滴神哪,怎么会有你这么温柔的人呢。”
陆永丰:?
陆永丰出奇地盯着他,惊了:“壮士,能不能分享一下脑回路?”
小时候陆永丰也是个实诚人,后来他付出了实诚的代价:以前听过这话的人,上至爷爷姥姥爸爸婶婶,下至狐朋狗友师长同学,要么心碎一地然后跟他绝交,要么骂他‘捂不热的小逼崽子’然后暴揍一顿。久而久之他才知道自己是个异类,天生情感比他人淡漠许多。这汪明属实也是个奇葩——他咋能得出温柔这个结论的?
汪明却狡黠地弯了弯眼睛,“那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陆永丰也弯了眼,配合地装模作样思考了几秒:“真相都是残酷的,我选假话。”
汪明说道:“平常人听你刚刚的话,很容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