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关进地窖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给他们送饭的人换成了多兰。邵禾丰猜测这小姑娘应该是借机进来和刘宇搭讪的,每次都会蹲在刘宇嘚吧得像是八辈子没说过话似的。邵禾丰如果什么时候插了句嘴也只是纯粹被当成空气一样无视得彻底。介于此,邵禾丰大多会把套话的内容直接告诉刘宇让人第二天问出口。
就刘宇那副慢热的性子,会对多兰说话也就只是因为想要转达邵禾丰的问题。可多兰似乎没什么心眼,一五一十真的被套了话,可这正常吗?比如说刘宇问多兰这个岛上的看守如何,地形如何,又到底有多少海盗,多兰几乎对答如流,丝毫没有隐瞒。但就这小姑娘回答的内容详细到已然有些过分,如果不是故意设下给他们跳的陷阱,就是有所图谋。
在和之前海盗来喊多兰回去的情况看,估计小姑娘得是这群海盗头子身边的亲信?这种人真的会缺心眼到这种地步?邵禾丰想得深了,表情就失了和刘宇相处时那种活泛,反倒透露出几分商场上的冷漠劲。多兰肯定不会是个简单角色,但却并没有出现在剧情里,这种不确定因素还是能免则免最为安全。
而且每天每天似乎随着刘宇问出的问题越多,多兰盯着人的眼神就越是发亮,甚至已经到了有些岌岌可危即将沦陷般的地步。而发现这一点的不仅仅只有邵禾丰,这天多兰还在试着和刘宇搭讪,地窖里却来了不速之客。
『多兰?你在这儿做什么?』这在邵禾丰与刘宇看来是个脸生的海盗,但一眼就能看出是这群海盗的头目。这位已经年逾半百的老海盗看上去已经很久没出过海了,他有张典型欧洲中年男人的脸,松弛却依然深刻的五官显得他有些刻薄。
多兰脸上一下子显出嫌弃来,他就面对着刘宇却毫不避讳。邵禾丰在另一边不动声色的看着,大概是处于旁观者清的状态下他能够轻松地发现多兰在刘宇面前的无防备。『杰朗姆,拜托你这可是我难得碰到的老乡,我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你吵架。』似乎多兰将伶牙俐齿发挥到了极致,可转头看向名为杰朗姆的老海盗头子时却摆出了张娇嗔的脸,倒也不显做作。
好一个妖艳贱货。总裁憋住了快从喉咙口里钻出来的冷笑,连忙目不转睛的看向刘宇转移注意力。『我也不想,但你这有点不合适。』老海盗含着一把烟嗓,说起话来慢吞吞的:『你们同乡人都喜欢讲感情,到时候如果你一心软把这批上等货放了,我们一群兄弟只能再吃两三个月的干粮了。』
海盗这勾当并不好做,船只的保养和拖家带口的糊口问题都担在这一船海盗身上,可放在当下却在怎么都生不出半分同情。『别说得好像我要背叛你们了一样杰朗姆,』多兰嗔道,可短暂的沉默后似乎明白了什么而对着老海盗眯起了眼,『还是说你就是这个意思,觉得我背叛了你们?』
哦?这是要当着俩人质的面开始闹内部矛盾了吗?多兰就像是忽然闹起了脾气,嘴上不饶人地说起来:『是谁跟你嚼舌根?二把手的托纳还是那个把这两个上等货带回来想要邀功的罗尔?』多兰冷笑了一声,紧跟着长篇大论:『对,你的那些手下们总是希望我赶紧离开你们这个肮脏的海盗窝,觉得我会害你们是不是?』
杰朗姆叹了一口长气,『多兰,如果你心里明白就不应该再做这些惹人误会的事情。』
『那你干脆也把我当成人质算了,还能再赚一笔赎金呢!』
可这话令杰朗姆变了脸色,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多兰的一张快嘴就跟着全都捅了出来:『我当然知道留在这里会给你添麻烦,杰朗姆,我也感谢你从偷渡的船上救下我』小姑娘的声音低下去,却依然不停得嘟嘟囔囔,反倒有些神经质的絮叨起来:『我当然知道,那群多事的又脏又臭的海盗早就跟我说过了他们说我被捡回来是因为我让你想起了你被那群婊子养的人贩给枪杀的女儿所以我才会在这里,我会』
『闭嘴多兰!』杰朗姆的脸扭曲起来,『如果你这么想呆在这儿的话,那就呆在这儿!』邵禾丰不得不说一句多兰这个小妖艳贱货简直就是个计划通,这样一来地窖里头就成了他们仨人聚会了。更别提那边地窖门一关上,多兰那副神经质的模样就跟层面具似的褪得一干二净。
“这这是怎么了?”刘宇虽然听不懂刚才的对话,但依然能感觉到紧张又剑拔弩张的气氛。而现在多兰也被锁进了地窖,刘宇不得不担心是因为多兰和他们接触得过多而遭受牵连。
邵禾丰抖掉了手上虚捆着的绳索,活动了几下手腕,紧跟着给刘宇解释起来。“他和那群海盗闹掰了。”简单得概括了情况,邵禾丰大概心里梳理了一下之后才继续说道:“不过我猜说的话是十有八九都假的,大概是要把这群海盗的秘密都捅给我们。”
这种满口谎话的小骗子邵禾丰心里嘲着,忽然动作一滞而后抬脸仔细端详起多兰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来。男人皱眉回头看了眼刘宇,紧接着就用只有多兰和自己能够听懂的语言交谈起来:『你连你的性别都是撒谎的是吗,多兰?还是说就连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你为什么不猜猜看呢?』这是头一回多兰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