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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四十六 - gao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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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笔钱?」

    ----给人冷待了这么久,没半句抱怨,没半句责骂,只有温柔的叮嚀?

    「真的吗?」许心柔很高兴:「那我等会向老板请半天假,到西贡码头买些你爱吃的海鲜。」

    天亮了,许心柔忍着眼泪送她。

    「……傻瓜……」

    「今晚见。」

    许心柔吸吸鼻子:「嗯!明白了,就按你的意思去做吧!」

    「天!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给旧情人的分手费,关你什么事?」

    「没这么简单。」凌与都说:「她要我付分手费,二百万,一分钱也不能少。」

    ----还说要和别人断绝来往,为的就是要迁就自己的时间?

    过了一个月,相安无事。

    「就当我到外地工作好了,人家远距离恋爱都是这样,忍忍便过去了。」

    「我想念你了----你还没有离开我,我已经想念你了。」

    「什么意思?」

    「什么事?」

    激情过后,许心柔埋首在凌与都怀里。

    凌与都断然拒绝了。

    凌与都还以为要多费唇舌,谁想到她这么爽快便答应下来,心里竟不自觉地闪过一丝失望。

    但当她看见许心柔,那一副柔情似水的温柔婉约,百练钢也就轻轻化作了绕指柔……

    「如果今天不行,那你决定那天好了。」许心柔说:「我不会约会别人,可以迁就你任何时间。」

    「你今晚过来吃晚饭吗?」

    「茱莉知道我们的事了。」凌与都搬出早已想好的说辞:「她很生气,迫我和你一刀两断。」

    「你先冷静一下。」凌与都轻拍她的后背。「虽说不能见面,我们还是可以发信息通电邮的。」

    「就是担心你了。你不回覆我的信息和电邮,我又不敢打电话给你,心里很不踏实。」

    凌与都预计三个月,最多半年,两人便会无疾而终,不了了之。

    许心柔抓紧凌与都手臂:「你怎么回答她?」

    「……就今天好了。」

    凌与都也为了这最后一夜,拼了老命。

    「我把爸妈留下来的房子办了按揭。」

    「……好。」

    「别离开我好吗?我别无所求,只愿你一辈子怜我爱我。」

    「不要紧,我知道你很忙,才没空和我联络。」许心柔轻声说:「但请你儘可能回覆信息好么?简单两个字『安好』便成,好叫我安心。」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她跟了我五年,无功也有劳,二百万说多也不算多,只可以让她过几年安乐日子。」

    凌与都告诫自己,绝不能轻易上当。

    「二百万?」

    「不可能!」许心柔两眼通红:「要我三年不见你,我会疯掉的!」

    「什么?」

    「我很好,你呢?」

    ----还要专诚请假去给自己买海鲜弄晚餐?

    「这是对我的侮辱,我不能接受。」

    凌与都让自己赶快冷静下来,她不断跟自己说:「这不过是女人的技俩!她是情场高手,摆下温柔陷阱……」

    「你有足够的钱么?」

    「她给我三年时间,我储够钱,便可以和她分手。」凌与都锁着眉心:「但她有条件----这三年内,我不能和你见面。」

    凌与都掛了线,看着手中的电话发獃。

    这个晚上,凌与都收到许心柔的信息,说要跟她见面。

    这夜,许心柔没有催凌与都回去,反而缠着她,主动求欢。

    「我不肯。」凌与都轻轻扳开她的手指:「她便提出分手。」

    「我只是打工仔,怎么可能有这笔钱?但不要紧,她会给我时间。」

    「这……」

    「……其实,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我已凑足二百万,让你交给茱莉当分手费。」

    凌与都狠下心,拉开大门离去。

    「她肯跟你分手?」许心柔喜极:「那我们不是可以在一起了?」

    「你想想,只要捱过这三年,我们以后便可以长相廝守,一辈子不用再分开,这不是你我的梦想吗?」

    又过了一星期。

    「与都----」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许心柔写:「她要钱,我们给她,以后便可以安安心心在一起了。」

    许心柔,究竟是哪里来的怪物?

    凌与都心里的算盘打得响亮----现代恋爱故事,都是用眼睛、用嘴巴、用肢体来谈的。所谓「人一走,茶就凉」,既然不能朝朝暮暮,又何来天长地久?

    「你答应了?」许心柔的声音颤抖起来。

    「……对不起。」

    凌与都手一抖,几乎把手机掉在地上。

    「当我求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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