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许多人忍不住笑了。
六界唯一的小神女至尊至贵,神力至强,怎么能和一只仙根薄弱的鲛扯上关系。
即使清清不举例来解释,不知内情的人也不会认为她和白泽勾结,整个天凤仙门都知道,白泽这位小道侣和许多弟子一样,看不惯那位身怀魔族血统的白泽。
清清不满这段姻缘的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成亲不过区区几载,但清清从不愿意给白泽好脸色,甚至曾多番羞辱他,整个仙门可能都找不出比她更讨厌白泽的弟子了。
清清勾结白泽这个说法,确实和清清是小神女的说法一样荒唐。
除了那几位和殷无涯他们同去海神宫的师兄,没人会质疑她。
因为殷无涯冒领功劳在先,那几位师兄没办法开口驳她,只能空洞地解释:“我相信无涯师兄的品行,他是不会去盗禁书的。”
“连修掌门,你们要信我。白泽他真的逃出去了。”殷无涯一伙人的言辞显得苍白无力,到后来,不得不甩出话来,“白泽究竟在哪,你们去孤崖看一眼不就清楚了吗?”
此时,有人站出来说:“连修掌门,弟子也认为我们应当前去孤崖看一眼比较好。最开始,那恶龙逃走的时候,也没人相信。”
说话的人是云亭。云亭是天帝天后的儿子,天宫未来的继承人。自从来到天凤仙门后,他因为完美的各方面配置,备受瞩目。
连修掌门当即颔首,“去孤崖。”
天凤山由数座连绵的山峰构成,每座山峰各有不同的用途。或用于供弟子们自主修习的秘境,或用于剑道音律财司等不同修炼方向的授课场地,或用于弟子们日常起居。
它们全被浸润在浓郁的仙气中。唯有孤崖独立于数座山峰之外,始终被黑云笼罩。
白泽之前只是应召去天宫司狱殿历练,他还有几百年才能结束在天凤仙门的修炼,仍算是天凤仙门弟子,将由天凤仙门众掌门先审一轮,再被押解到天宫接受三司会审。因而,他暂时被关押在天凤山的囚牢孤崖。
清清由弟子起居的山峰出发,跟随连修掌门等一行人乘坐仙门灵鹤抵达孤崖。
她不知道白泽和她分开以后去了哪,一路上提心吊胆的。
孤崖上遍布的洞xue,构成一个又一个牢房。把守的人员虽然不多,但孤崖有数任掌门亲自设下的阵法,从前被关进去的弟子就没有人能逃出去。
白泽阖目半躺在一处洞xue中,如黑绸般的发丝悉数垂落在肩后,衣裳凌乱地半敞着,隐约露出几弧因受刑而诞生的伤口,看似奄奄一息。
这就是所谓的畏罪潜逃?
分明是高傲Yin鸷的美少年表现出孱弱的的状态,破碎感拉满啊。
清清心下佩服,觉得自家夫君的演技也不错。
她回想起各类话本子里那些恶毒原配的常规表现,自觉拿捏住恶毒原配的Jing髓,轻蔑地打量白泽几眼,趾高气昂地嘲讽,“白泽,殷无涯他们非说我偏帮你,就凭你现在的样子,你也配?”
白泽轻撩眼皮,看到她熟悉的感觉回来了,眼里多了两分兴致。
清清的睫毛簌簌颤动。
对不住了,夫君,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你了。
她双手抱胸,尽量跟他装不合,“你说话啊,你哑巴了吗?你有没有从孤崖逃出去溜达倒是给句准话啊?呵,你有没有畏罪潜逃关我什么事?你就算愿意和我勾结,本仙女也不愿意和你沾上半点关系。”
连修掌门亦是发问:“白泽,你为何不说话?”
白泽敛容,起身走到牢门前,轻咳两声,苍白的唇中吐出无辜的话语,“弟子不知连修掌门深夜率人来孤崖所为何事,想来也是要把哪笔新账算在弟子头上的。
弟子觉得多说一句,怕被你们认为是心虚,在为自己辩解。少说又会让人觉得是默认了自己的罪行。所以,弟子寻思过后,觉得不如不说。”
话未说完,他就将剩余的话咽回去,仿佛下一瞬就要吐呕出血来。
连修掌门心虚地撇开视线,将晚上发生的事简单地交代一遍。
他检查过结界,见结界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后,回首,怒斥殷无涯,“殷无涯,你还想如何狡辩?”
殷无涯断手又断脚,服了能麻痹痛觉的清心丸后,还要被几个人看押着,实在是苦不堪言,“他能逃出去,那说明他也可以回来啊。”
“无涯师弟所言不假。”云亭在旁观望了会,缓缓开口:“毕竟无涯师弟平时在修炼时颇为惜命,不是冒进之辈,应当不会随意动用那些会伤身动骨的邪门歪术。
而且无涯师弟和秦岩师弟留下的把柄过于明显。若他们真的是蓄谋盗取禁书,至少应该会为自己伪造一些东西。此事蹊跷之处着实太多。”
连修掌门微颔首,示意云亭接着说。
云亭的目光从白泽和清清身上扫过,继续说:“当初建造藏书阁所用的灵植浮屠木具有独特的香气,平常不注意是没办法闻到的。”
“若是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