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荧】another shot of whisky(3)
单单只看脸的话,旅行者绝对想不到达达利亚居然是个这样的人。毕竟公子有一张极具迷惑性的皮囊,论美貌,达达利亚的英俊常常为人称颂;论神态,达达利亚的笑容有如和煦春风。又因为愚人众的十一执行官实在是出手阔绰、行事爽快,在窃取仙祖法蜕事发之前,就算是璃月港最刚正不阿的长者,也很难对他心生恶感。哪怕之前她因为愚人众的恶行在心底对他颇有微词,也从未将他描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可现在,或许她要重新定义对这个至冬青年的印象了真正的公子并不肖似那个由谎言、金钱、鲜花粉饰出的形象,至少他绝不仅仅只是那样。达达利亚不为人知的那一面掩藏了无数上不得台面的欲望,比如暴力、比如独占、再比如性。
旅行者僵直地感受着公子那些堪称放-浪的动作,瓷白的手指死死抠住床单。这个夜并不宁静,甚至称不上轻松。公子简直像一头yIn-兽,在这方面几乎索求无度。她本不是一个会轻易向敌对者低头的人,可到了最后都忍不住无力地推搡他光-裸又炽热的胸膛:够了、够了停
就连这样的求饶都是被撞碎之后溢出口的,还带着一丝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哭腔。达达利亚痴迷地看着身下满面chao红的少女,忍不住俯下身去亲吻这个姑娘。他的吻是凌乱的,从眼皮亲到眼角,最后又落到姑娘翘起来的红润嘴唇上。
这太糟糕了,她混混沌沌地想。
旅行者曾经听说过很多故事,比如一个不幸且无辜的囚犯被囚禁于岩牢中很多年。或许只是为了一种微末的祈盼,或许又只是作为一种脆弱的支撑,他选择用石片在岩壁上刻下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这样做当然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至少她过去如此认为。但现在她或许有一点点理解了因为在囚牢中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在璃月旅行时她经常在酒肆附近看到这样的对联。这本不是用来形容现下境况的语句,但在此时此刻,荧却在恍恍惚惚间想起了这句话。袖里乾坤究竟几何,壶中日月又有几息,旅行者并不晓得。她唯一能明白的是即便没有任何可以信赖的计时工具,偶尔甚至无从判断颠倒的晨昏。但从他那堪称无休无止的进犯中便足以肯定,这洞中的日月将会十分漫长。
她原本寄希望于他早晚有一天会对这样的活动感到厌烦公子总归还是那个醉心于争斗的男人,又有愚人众诸多事务加身。荧倦怠地、嘲弄地想:毕竟,若是把时间都耗在她身上,又何来Jing力去掠夺其他四神的神之心呢?
可令她感到惊异的是他对此好像真的不厌其烦,清闲得简直让她疑心他现在是否还是愚人众的执行官。除了偶尔批阅愚人众的公文,他几乎从不插手与工作相关的琐事。每一天从无例外,她睁眼时看到的是他,而在闭眼之前看到的还是他。但如果已经是朝夕相伴,他为什么还要在她身上留下这样的印记?她勉力站直身体,面色木然地扯开身上衣物的领口这还是公子所施舍的一件衬衣,在沾染了他的体味后又再度沾染她的气息。荧垂下眼睛看向自己原本十分白皙的身体,锁骨下那过于纤薄的、能隐隐透出青蓝血管的皮肤,在数不清的红痕外还有着其他斑驳的色彩。蓝色的、三叶草状的、摸上去能感受到chao冷shi润的、公子独有的标记。这样的标记倒是并不陌生,旅行者虽然并不爱同他见面,但毕竟也时常与他交手。不论是从形状抑或感受而言,这无疑是公子会在战斗中为敌人所施加的断流印记。她不免自嘲地笑了一笑他倒真的很会羞辱敌人。
在那时旅行者不会想到,事情绝不止这样简单,想要领悟这一点所需付出的代价也不会太过微薄。如果说有什么教训是她最该从这一次挫折中得到的,那便是不该轻敌。荧自昏睡中醒来,第一次发现他不在她身边。她愣愣地坐在床榻上下神,感受着原已十分麻木的心脏再度跳动起来。一开始只是有点迟钝且笨重的,砰、砰、砰。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这颗心脏却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可挣扎的念头每次等不到成形便总是被他的侵-犯无情击碎。终于,这一次,他总算给了她得以喘息的机会。荧用颤抖的手指混乱地扣好每一粒纽扣,可在看到身上那些凌乱又令人脸红的痕迹后,她又用同样颤抖的手再度把衬衣解开了。甚至等不到冲进浴室,她匆匆跳进冰冷的莲池中,哆哆嗦嗦地撩起池水冲洗身体。
身体是冰冷的但她的心总算因为激动和忐忑变得温热起来。此处秘境地形并不复杂,探寻出口自然也是轻而易举。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她只用了片刻便来到洞府门前。洞府的大门紧闭着,矗立在她面前的是三座雷元素方碑。
荧站在方碑前,几乎无法回忆起过去是怎样进入此处秘境的。只因那是太过简单轻松、理所应当的事,几乎像呼吸眨眼一样自然,所以在骤然受挫后也无法轻易回忆起那些Cao作的细节。但是现在的处境显然也十分明了,她无疑需要驱动雷元素力点亮这三座方碑无论之后是开门抑或其他,也都是无须考虑的后话了。
这般解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