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湘君一袭红衣,灼灼其华,正一脸不耐地吩咐人把屋舍旁的竹子砍掉:“这么点大的地方,我的鞭子都甩不开!”
她的行李一箱一箱往屋里搬,重达几百斤用来锻炼rou体的玄铁杠铃、各式各样的棍棒刀剑,甚至还有练功用的木桩假人,Jing巧的木桩上有无数横棍突出,每一根上面都有无数击打过的痕迹。
楚晚晴咋舌:“王小姐可真是……女中豪杰。”
江宴秋心道,要是被这位暴娇大小姐听到有人称她“女中豪杰”,会不会气得当场甩鞭子抽人。
下一秒,王湘君极其敏锐地看向他们,一双凤目锁定准确锁定江宴秋,危险地眯起。
“谁在那里偷偷摸摸的!”
楚晚晴吓得一缩脖子,窗户上便只剩江宴秋一人。
江宴秋:“……”
好的,只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又是你!无耻的登徒子,还敢在那边偷窥!这下被我抓个现行,我看你是不想要眼睛了!”
江宴秋:(:3_ヽ)_同为炮灰攻,我能对你有个毛线的非分之想啊!你这样讲男主听到会误会的啊喂!
他真的冤枉,自己到底是哪里表现出不对劲来,三番五次让大小姐误会啊!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江宴秋三指朝天赌咒发誓:“我保证,我要是以后对道友有过半点那方面的想法,就雷劫加倍,心魔缠身!”
楚晚晴目瞪口呆:“这也太狠了吧。”
本以为这下王湘君终于能满意,却见大小姐不知为何更生气了,紧紧抿着嘴唇,愤怒地瞪了江宴秋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江宴秋:“……”
男人心,海底针啊。!
第二天一早,新入门的弟子就要去问道峰上大课了。
江宴秋哈欠连天。
古代小孩儿上学真早啊。
没想到好不容易接受完九年制义务教育大学毕业,穿到修真界又要跟一群小萝卜头一起上课,可恶!
上午第一节 教的是《上古昆仑简史》,教习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外表年过古稀,实际年龄只可能更大。
教习颤颤巍巍拄着拐,上课犹如念经,语气毫无顿挫,成功把江宴秋念得两眼发直,四大皆空。
第二节 是《心法入门》,这比劳什子修仙界简史、昆仑简史有意思多了。
更重要的是,心法在凡间和一些小宗门是非常珍贵稀少的东西,大部分都秘不外传,可以算是一种学术垄断。对于世家弟子唾手可得,平民弟子却是如获至宝,一个个全神贯注,生怕笔记记漏了一个字。
有个紫色长衫的世家弟子大声嘲笑:“我当是什么宝贝呢,这不是咱们小时候听烂的东西吗,一个个寒酸得跟穷鬼似的。”
围在他身边的其他人都附和着嘲笑。
中年教习抬头瞥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
他只是个上了年纪的外门弟子,留在昆仑继续当教习先生而已,教学效果如何都不干他的事,更没必要跟这些个个金枝玉叶的世家弟子起冲突。
江宴秋左边坐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白净的脸蛋很是秀气,此刻脸颊通红,犹豫着停下笔。
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正是最要面子的时候。那些闻所未闻的神奇心法,他们既想认真听课记笔记,又怕被别人嘲笑是乡巴佬。
江宴秋已经炼气,心法听与不听倒没太大关系。
他微微偏头,低声道:“你管那些二百五干什么,自己学心法的时候家里老师恨不得一字一句掰开来嚼碎了教,要靠上提前班的还瞧不起学霸来了。”
小姑娘惊讶地抬头看他,又默默把头转了回去开始记笔记,脸却更红了。
虽然不知道“提前班、学霸”是什么东西,但是这位公子长得好看,穿得也好,应该,跟他们是一类人吧。
明明他们才是一类人,却毫不在意地帮助自己。
该不会,给那位好看的公子添麻烦吧。
江宴秋坐回座位,忽然发现右前方坐着人有点眼熟。
啊。
是之前那个小同学,跟他一起被剩下来那个。
少年身形单薄,今日穿的衣袍勉强没有补丁,却依然老旧,被浆洗得已然褪色。
但他全神贯注地看着教习,目光黑沉,时不时低头记上两笔,仿佛外界那些议论声不存在。
莫欺少年穷啊。
江宴秋收回目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下午是剑道课。
好家伙,什么叫人山人海。
问道峰人挤人,好险没把不会御剑的弟子挤掉下去。
江宴秋伸手拉稳差点被人挤得摔一跤楚晚晴:“能理解大家对剑修的心驰神往,但这么多人是认真的吗?”
楚晚晴整理好被挤乱的发饰:“你竟然不知道吗?来的肯定不止我们这些新入门的弟子啊,你看那一片,全是师兄师姐。”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