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helle定睛一看是她,整理了神色,换上一副四平八稳的神情,道:“出去给沈律师办点事。”
“外面下雨,你怎么没带伞。”
“是么,走得着急都忘了。”
梁倾将自己的伞递给她,道:”先用我的吧。”
“谢了。”ichelle颔首。
梁倾本未挂心,上了电梯,进了大门却发现张佩宜不在前台,她往里一探,见她的东西也不在座位上。
招财猫在空空的桌子上对她招手致意。
她走进办公区,问徐悠道:”你今天看见佩宜了吗。”
“没注意啊 她不在外边吗 我今天忙死了,坐下来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被客户追杀。”
梁倾抬头一看,见方建的隔间里也是空的。
梁倾直觉有些不对劲,却又怀疑自己只是多虑,于是往人力那边走去。
人力资源处还有一个是和梁倾差不多时间入职的,也是年轻女孩儿,名字里有个‘莎’字,大家便都叫她莎莎。
由于是同时入职,梁倾跟她关系还不错。
今天只有莎莎在办公室,梁倾跟她寒暄一番,便打听:“佩宜怎么没来。”
莎莎说:”不知道啊,她也没有提前请假。刚刚好像ichelle还给她打电话来着。
“刚刚?”
莎莎也有些懵,说:”对,我听她说了佩宜的名字。ichelle九点多才来,刚刚接了电话,又突然说要出去一下。好像比较着急。”
梁倾听了,心里更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但莎莎大概并不知情。
她走到安全门那儿给张佩宜打了个电话过去,如她所料,是忙音。
一上午她都有些无法专心,也因此还犯了两个错,但沈欣今天一早上也是办公室门紧闭,甚至也没有因她犯错而来质问她。
“你怎么了?怎么心神不宁的?”徐悠也察觉她异常,在茶水间问她。
梁倾摇摇头,低头不语,却不住翻看手机。
下午二时,好了一阵的天又开始滚起闷雷。
不一会儿,雨下起来,他们这办公楼太高,此时如同困在云里,白茫茫一片,外头什么都看不见。
令人心浮气躁的凝滞感。
下午三时刚过,手机来电提示响起。
梁倾一看竟是张佩宜来电。她预感不详,没接,胡乱套了风衣,换了球鞋,匆匆要往外走。
“怎么了?出啥事儿了?”徐悠问。
附近几个隔间里的人也都看了过来。
“没事儿,南城湾那边等会四五点临时要开会,秦律师要我跑一趟。” 梁倾冲她笑笑。
徐悠有些疑惑,但也没再多问。
她走到大堂,将电话拨打回去。
落地窗外雷雨昏昏,落地窗内干燥,锃亮,穿着光鲜的男女来来往往。
遥远的地方一阵一阵嘈杂的声音,沉闷地到了耳边,已分不清是里边的热闹,还是雨水的热闹。她有种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不一会儿电话被接起,那头是张佩宜的声音,倒是很平静,说:”梁倾姐,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今天早上辞职了。我等会儿就准备回家了。在这所里你对我是最好的。所以我想跟你单独告个别。”
梁倾问:“出什么事儿了 不是跟方建有关。”
张佩宜沉默一会儿,这才开口问:“梁倾姐 你之前说,如果我想找个人聊聊,可以找你,还作数么?”
“当然。”
“但你得答应我,不要跟任何人说。就当听个故事。”
“好 ”
自张佩宜进入这个所里,方建就对她颇为照顾。后来他又有意透露过自己其实也是小城市打拼出来的,因此两人多少有些惺惺相惜,私下里便联系密切。
她一人在外租房,有一次屋子漏水是方建帮她连夜搬出来,还给她付了几天的酒店房钱。
方建比她成熟,相貌不差,又有后天习得的一些风度在身上,且工作能力强,靠着自己的积蓄付了一套房子的首付。
起先她觉得方建只是友善热情。方建已有未婚妻,她不敢做任何猜想。
可后来,方建便会经常私下与她联系,有时候只是一起吃个饭,有时候给她买些她喜欢的的小礼物。
更多时候他总是深夜给她打电话,向她抱怨自己与未婚妻并不如表面上幸福,对方家境好,对方父母总是对他的家世背景不满意,为了筹备婚礼压力也很大,他活得很累。
于是一来二去,自然而然,张佩宜与他惺惺相惜,暗生情愫。
“ 有一次,他和什么人一起喝酒,喝得很醉,跟我打电话,一直在哭,我去接他,他说他不要回家,我就把他送去酒店 他要我陪他喝酒,然后他亲我,抱我,说他很早就喜欢我 然后 我没有拒绝 ”
“我真的错了,错的太离谱了。那天之后,他又说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