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很满意
皇帝瞥了谷梁衡一眼,就晓得他要趁此机会为自己谋划,也为庆阳谋划,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只盼着这次庆阳能得了祖宗的庇佑眷顾,千万不要再遇人不淑,若论心计,她差这谷梁衡甚多。
气氛都烘托到这个地方了,皇帝自然不会再继续坐下去,必须沉脸离开。
他一走谷梁衡也就走了,谷梁矜面色紧绷,心里早就气炸了,要知道今日这宴会美其名曰为了她接风洗尘,就是这样的?
此时华旌昌站了起来,“一事归一事,本王也相信南寰的摄政王定会给一个交代,必定不能影响到了两国邦交。”
说着端起酒杯,“本王敬各位使臣一杯。”
南寰的使臣都松了口气,好担心今日的宴席就这么不欢而散了,那他们也太尴尬了。
至于新来的那些人,心里再憋屈也只能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华旌胜拍掌,很快乐声响起,舞姬们翩然入场,场面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东枢的这些朝臣一个劲儿朝着南寰的使臣敬酒,气氛很快就恢复如初,待到使臣微醺,东枢的朝臣们就开始打听起了情报。
“张老弟啊,张老弟。”
秦大人和其中的一位使臣就差脑袋挨着脑袋了,“听说张老弟也是户部的?”
“怪说不得老夫能和张老弟一见如故,咱们做的都是苦差事啊。”
这位姓张的使臣脑子已经有些晕乎乎的,听他这么一说当即就拍了秦大人的手臂,“同是天涯苦命人啊。”
两人开始大吐苦水,相见恨晚啊。
东拉西扯了好久总算是进入了正题,“张老弟,你给我说说,我朝的公主怎么就没有成为皇后?”
张姓使臣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还叹气,“秦老哥,我不好说啊。”
“说吧说吧。”
秦大人又给斟了酒,一副自我怀疑的口吻,“真的是不应该啊,当年你们皇上那是真的情真意切啊,我瞧的真真的,要是这都能有变数,那你们的皇帝心思果然深不可测。”
也不晓得这话是不是刺激了张姓使臣,又一次叹气后就低头悄声和秦大人说起了话来,两人不时相互叹气,互相安慰,一起无奈。
虽然不晓得都说了些什么,但看样子就晓得起伏的很啊。
事后秦大人很得意,几杯酒就成功套到了使臣的话,回头就要去说给皇上听,去表功。
张姓使臣也很满意,装作不胜酒力假意让东枢的大人套了话,添油加醋的将皇帝抹黑了一回,无形中又树立了摄政王高大威武的形象。
回头一定要侧面告知摄政王,他也算立功了吧?
如此,双方都很满意!
待到宴席差不多该要散了,皇后淡淡的起身,扯出一丝笑来,“公主莫要被这些事所影响,不如本宫陪着你四处转转,眼下正值初秋,景致怡人。”
谷梁矜同样扯出了一抹笑来,“皇后娘娘客气,只是本公主从到了东枢开始便有些水土不服,今日也是强撑着来的,此刻略微有些不适,还是歇息好了再来和皇后娘娘赏景。”
说着略微噙首算是告辞,扭头看了一眼庆阳后转身就走。
皇后的目光落在了庆阳身上,眼神极为复杂,或许他们的母女情,在她当初拿出那条白绫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吧?
挣扎了许久终究还是开了口,“得闲了就到凤鸣宫坐坐吧。”
庆阳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淡笑了一下。
她现在心里挺乱的,只想着回去好好的静一静,走到了文绵绵跟前,还没说话文绵绵就先开了口,“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要是有什么多余珍宝首饰的可以给我送来。”
妯娌几人都笑了起来,夏生歌笑道:“别听你六嫂的,快去歇一歇。”
眼眶红红的,鼻尖的也红红的,该是要回去洗漱一番才合适。
庆阳点了头,带着人转身去重新收拾。
看着她的背影离开,文绵绵笑眯眯的看着她几个嫂子,“不愧是我的好嫂子,我们果然都心有灵犀。”
姜淑压低了声音,“我且问你,若是我们没有反应过来,你这出戏要怎么唱下去?”
“怎么可能?”
文绵绵得意叉腰,“我的嫂嫂们一个个冰雪聪慧,怎么可能反应不过来,关于这一点,我是一点都不担心的呀。”
眼看今儿这宴席是吃不下去了,文绵绵又提议,“走,我们去凤栖宫和的皇祖母说说我们刚才的威风,顺带摸两把牌,好久都没打牌了。”
妯娌几人说笑着就走了,她们一走身后的女眷全都跟着离开,可华旌昌兄弟几人还不能走,使臣们喝的东倒西歪,他们还要负责留下来善后。
凤栖宫里,皇太后已经听了宫人说妯娌几人大显神威的事,喜的见眉不见眼,“都是聪明的,庆阳这事原本就应该做嫂嫂的打前阵,后面才好跟着上,若是一来就是皇帝出声,就不是那么个意思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