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第二天他就要离开了,和这里,和褚逸洺都不会再有丝毫的交集,过去是他魔怔了,是他妄想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他已经彻底的明白了,有些东西,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有些人,不是他能肖想的,就不要在奢望了,最终,只会伤人,更伤己。
“褚逸洺!”南宫易云突然出声,吓了褚逸洺一跳,接着便是狂喜:“易云,你肯理我了?”
南宫易云坐在床上,并没有抬头,更没有给褚逸洺一个眼神,声音淡漠,听不出情绪:“你的对不起我收下了,你走吧,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此生再无往来。”
“易云?!”褚逸洺惊呼,他要的不是这个:“易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褚逸洺,你不爱我,没必要因为上了我两次就说这样的话。”南宫易云自嘲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变了强调:“你说的对,我们都是男人,不过是约炮而已,又不会怀孕,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易云,不是这样的,你别这样说。”听着南宫易云这样说,褚逸洺的心,疼了。
“行了,别说了,我都懂。”南宫易云抬起头,这么多天来,第一次主动的正视褚逸洺的眼睛:“褚总,和褚氏的合作我想也没有必要继续了,违约金我会让人打到贵公司的帐户上,还请褚总查看。”
“易云?!”褚逸洺皱着眉峰,红了眼眶,张了张嘴巴,还不等出声就被南宫易云给打断了:“褚总,我要休息了,你请便吧。”
“易云?!”褚逸洺呢喃着,心里太难受了,心中分明有着千言万语,此时此刻,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再看南宫易云,已经躺了下来,直接用后背对着自己,让褚逸洺仅存的那一点还想要争取的勇气也消失殆尽,最终无力的叹息着,狼狈的转身,踉跄着离开了病房。
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南宫易云睁开了眼睛,一滴晶莹从眼眶滑落,渗入到枕头中,消失了……
南宫易云闭上了眼睛,顺便锁上了自己的心,爱,太累了,他,要不起!!
这一切都当做是一个梦吧,既然是梦,迟早都是会醒过来的。
如今,便是梦醒的时刻,既是如此,纵然有太多的不舍,他也不会在留恋,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留恋,就是自己最无能的表现。
他,从来不喜欢无能的自己。
状况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一天当中,日出日落。
无论是身份显赫的达官贵族,还是为了一日三餐奔波忙碌的平明百姓,都无法阻止时间的流逝,都无法阻止太阳的初升,下落。
白天过后是黑夜,黑夜都来了,那么,白天还会远吗?
阳光明亮的房间里,略带沙哑的男中音,轻声的念着柔情的句子,深陷在眼窝中的眸子,是那样的深情。
轻轻的将手中的书放下,骆清秋转眼看着躺在床上的爱人,轻柔的抚顺着略长的发丝:“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会儿。”
“好!”墨亦辰点头,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忘不了自己看到墨亦辰醒来的时候的那种兴奋和激动,可是,很快的,骆清秋就发现他的亦辰变了。
整个人变得毫无安全感,只要熟悉的人不在身边,整个人就会缩成一团,或者将自己紧紧地包裹在被子里,一直到背过气去。
就算是睡着了,也会时不时的惊醒,连环的刺激之下,心臟病发作的更是频繁,不过短短的一个星期,人就消瘦的不成样子,说是皮包骨都不足为过。
然而和他的日常相处中,却又是无比的正常,该说的说,该笑的笑,要不是熟悉,骆清秋真的会以为这人痊愈了,没有一点的后遗症。
当初在帝都的时候,医生就说过,身体上的伤是可以治愈的,怕就怕会留下心理上的后遗症。
本来骆清秋以为只要人醒了就没事了,可是他忘不了那一天,自己不过是出去倒了一杯水,佣人进门收拾卫生,墨亦辰就将自己关进了卫生间,怎么叫都不出来。
最后还是找到家里的备用钥匙,才将门给打开。
忘不了看到里面的情景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淋浴的开关大开着,冰凉的水从花洒倾泻下来,整个浴室,到处都是shi漉漉的,而他的爱人,则是坐在地上,使劲的揉搓着身上的皮rou,指甲划过皮肤,留下一道道鲜红的痕迹……
他衝上去,关掉开关,伸手想要将人从地上拉起来,不等靠近,就被躲开。
他看着他的爱人双眼迷茫,漆黑的瞳眸失去了该有的焦距,空洞而迷茫,shi哒哒的头髮黏在额头上,格外的狼狈,又格外的让人心疼……
他一遍一遍的呼唤着爱人的名字,对方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呆滞的看着他的样子,骆清秋发誓,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让下人拿来被子,直接将人给包裹起来,不顾爱人的挣扎反抗,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紧紧地,紧紧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