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不是不想,是不敢去想。
每一次回忆,对他来说,都是刺痛,都是煎熬,都是忍受不住的崩溃,他不止一次的后悔,那一天自己为什么要出去,为什么要将墨亦辰留给向阳,为什么不自己盯着,为什么要去找卢白,就算是卢白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有与他何干,他守着一个骆氏集团就行,为什么还要想着往帝都发展?
骆氏集团的财产已经足够他十几辈子挥霍了,为什么想要更多呢?
鼻腔堵塞的厉害,眼眶阵阵发酸,侧着身的耳廓感觉到渐渐冰凉的水滴,胸口憋的厉害,没喘一口气都像是用刀子在肺部凌迟一样,难受,很难受,想要死过去的难受。
头疼的厉害,骆清秋知道自己缺少睡眠,可是他实在是睡不着,即使每次被注射了镇定剂,他也只能沉睡短暂的几分钟,最多十几分钟,再多了,就会自然的醒过来,然后就是一阵心悸。
骆清秋知道自己没有心臟病,可是这种心悸的感觉实在是太清晰了,让他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得了心臟病,就像是他爱的人一样,日日夜夜的承受着痛楚的煎熬。
“亦辰,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心臟病这么难受,你是怎么忍下来的,要是我,一定天天哭给你看,让你哄着我。”
“可是你呢,你总是不告诉我,难受了也一个人撑着。”骆清秋支起身子,眼泪流进嘴巴里,又咸又涩的,滋味一点都不好。
骆清秋自言自语的说着,说道最后,直接趴在了墨亦辰的身上,轻言轻语,痛苦的哽咽着:“亦辰,我想你了!”
告别
褚逸洺觉得自己最近太悲催了,他已经拿出最大的耐性,诚心,真心来面对南宫易云了,可是对方呢,依旧对自己视而不见。
不管他说什么,南宫易云都听不见,不管他问什么,南宫易云总是不回答,不管他做什么,南宫易云总是看不见,不管他递过去什么,买了什么,做了什么,在他的眼中,都是透明的。
他压抑着自己暴躁的脾气,他不想吓着他,他想告诉他,他喜欢上他了,他爱上他了,可是没用,一点用都没有,南宫易云现在根本就不理他了。
他看着他的目光,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即使是偶尔不可避免的碰上了,他也会迅速的转移目光,就仿佛他是肮脏的垃圾一样,不要说触碰了,就是看着都避之唯恐不及。
褚逸洺发誓,他已经将这一辈子的耐心全部都拿出来了,可结果呢,依旧没用。
“南宫易云,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你说话啊?”
“南宫易云,你聋了吗?”
褚逸洺说着,喊着,吼着,得到的永远都是无视。
“你哑巴了?”
“你再不说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上了你?”
褚逸洺摇晃着南宫易云,得到的永远都是忽略,摇晃的紧了,对方就干脆的闭上眼睛,任凭自己如何作为,都像是一个木偶一样,不动,不说,不反抗。
每当这时,褚逸洺都感觉到深深的无力,他多想南宫易云能像之前一样的对自己大喊大叫,能像以往一样的和自己争辩,甚至动手也可以。
可惜,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他在南宫易云的眼中,看不到丝毫的波澜,就像是一汪死水,一点生机都没有。
五天了,南宫易云恢復的不算好,却也不坏,只要不跑不跳,生活上不再有任何的问题,医生说已经可以出院回家休息了。
看着南宫易云,褚逸洺满腹的话却无从说起,因为他突然发现,面对这样的南宫易云,他无能为力。
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言语,每一次怒火,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根本就没有着力点,更得不到他想要的回应,不要说回应了,既是连点波澜都没有。
一时间,褚逸洺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更加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留下来。
他伤害了南宫易云,在这人说自己爱上了他的时候。
他想要安抚他,却发现对方根本就不再需要自己。
人生第一次,褚逸洺萌生出一种无力感,这种感觉让他挫败,让他想要哭泣,却又没有泪水。
“小孟,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我明天就要离开了,你就不用过来了。”这段时间的费用,南宫易云已经按照规定转给了小孟的家政公司,不过他还是单独给了小孟一笔不小的小费:“这些是我单独给你的,不在你的工资里面,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手下。”
“易先生,不行的,我拿工资就好,不能额外收您的钱的。”小孟说着就要将钱给南宫易云转过来,却被南宫易云阻止:“收下吧,别嫌少,多少是我的心意。”
小孟还想要推辞,南宫易云无奈,只能说:“这样吧,你明天再过来一趟,帮我将行李送到机场,这些钱,就算是劳务费。”
“易先生!”小孟感动的眼眶通红,劳务费才多少钱啊,易先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