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不用担心。”男护士咧嘴笑了笑,他忽然感觉对方年纪其实也不大,可能跟他差不多,“ru果糖挺好喝,是甜的。”
他喝下ru果糖,不出半个小时就有种明显的,要拉肚子的感觉。
他踩着小碎步走到洗手间,坐在马桶上,肚子非常有自己的想法,特别想一泻千里,但是他的括约肌不允许。
整个过程实在是太痛了,虽然是拉稀,碎刀子一点点的下来,但那是刀子呀。
他接受了敌人半个小时的酷-刑折磨,终于拉完了。
之后就是自主排尿,管子拔了之后,他感觉有点麻,对膀胱的感受也不是特别明显,又跟括约肌努力奋战了半天,终于出来了点。
自此他已经在马桶上坐了快一个小时,眼泪都要掉下来,衝水的时候悄悄看了一眼,好多血。
他扶着墙回去躺在床上,痛苦才真的开始。
镇痛泵已经被拿掉,里面那点麻药就跟没有似的,伤口处真的是火辣辣的疼呀,仿佛有人在拿着小刀一点点的划开他的rou。
他慢慢知道789的扶墙走是怎么回事,如果之后上厕所都是这样的感觉,再来几天他肯定得扶墙走。
他蜷缩着,疼得想打滚,但又不敢翻身,怕压到伤口,冷汗顺着额角流下,他独自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没有别人来照顾他,忽然感觉自己很凄凉,很可悲,矫情地想哭。
就在他眼泪快流下来时,隔壁床的上班族忽然小声问他:“好奇问一下,你跟柏医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从前的事情一幕幕地在谷泽眼前晃过,他思考了很久,低声说:“我们高中是在同一所学校上的,算是学长和学弟的关系,老家也是一个地方的。”
上班族明显不信,对他挤眉弄眼,声音压得更低了:“其实我是那个,之所以进医院是玩得太嗨了,我看你俩很有那个气场呀。”
谷泽万万没想到会被人看出来,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能你们在闹别扭。”上班族继续说,“但我感觉柏医生挺关心你的,你俩不知道闹了什么别扭,但他这么抢手的人才,你真的要继续闹下去?小心被人趁虚而入。”
谷泽:……
分手快三年,还被别人形容成闹别扭,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疼痛终于缓解,他摸出医院开的普通止-疼片,塞了一片进去,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睡着之后依稀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叹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第二天早上他醒得比较早,吃了很清淡的早饭后,用药泡了伤口,彻底拿掉纱布,又换了里面的药,迎来了医生查房。
这次他的主治医生又换了个叫法,叫他:“插-过尿管又用过ru果糖的那位病人……”
谷泽:放弃治疗jpg
主治医生这次没有叫很多其他的人来,亲自察看他的恢復情况,表示很好,得知他已经排便过,又拔了尿管,勉强能够自主排尿后,说他可以出院。
他大松一口气,问主治医生:“我这样的,大概什么时候能开始正常学习或者工作什么的?”
主治医生上下打量他片刻,回答:“像你这种对疼痛十分敏感的人,最起码十五天之后。”
谷泽:……他隻请了五天的假
主治医生说完,又加一句:“放心,我会给你开病假条的。”
……导师老板只会觉得病假条影响他压榨学生。
主治医生很快就离开,谷泽一边努力自己换衣服,一边在想怎么跟导师请假。
很快就有护士来做出院宣-教,同时拿着医嘱和一堆药,跟护士一起进来的是柏时言。
柏时言今天没有穿白大褂,穿的是休闲装,米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让他显得干净又冷漠。
他站在旁边,没说话,仿佛自己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他们现在绝对可以盖棉被纯聊天
柏时言:我真是谢谢你啊
ps:“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引用自龚自珍的己亥杂诗
同居
护士将术后注意事项递给他,上面写清楚了要怎么换药,如何吃药,注意事项如何,突发情况怎么处理,每天吃的药等等。
术后第二天他就不挂水了,但消炎药还是得吃,还有其他的药,止-疼片换成普通的,一连串的嘱咐,很复杂。
听完护士的话,他拿好东西,问:“出院结帐是在哪里做?”
“收费处。”护士说,“保存好押金条,可以过几天再来结帐,不用着急。”
……不,他很急,他交的押金可是他一年的生活费。
护士离开后,谷泽努力把柏时言当作空气,自己试着从床上坐起,准备收拾东西回去。
他坐起来的动作有些艰难,伤口还是很疼,疼痛没有减缓,他只是习惯了。
就在他努力得额头都有些汗时,一双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