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道你大爷!给老子受死!”
谢逢秋也察觉到了这股异于寻常的力量,像属于他,但又隔着些什么,他不敢耽搁,趁着这力量还未消散,一鼓作气地与黑衣人对起招来!
还碎尸万段……
还分予鸟兽食之……
秋哥先把你削成rou泥!
他怒火滔天,手下一招一式都带着逼人的锐气,附在剑上的灵力愈发凝实,几乎将整个剑身锻成了将将出炉的铁红色,割破虚空劈啪作响,黑衣人一改先前的杀气,动作轻缓地应付着他,好似在仔细地判断着什么。
终于,谢逢秋再也没力气提剑了,黑衣人依旧游刃有余。
“呵……”
他嘲讽地轻笑了一声,却不是在笑他不自量力,面具背后的眸子微微眯起,仿佛看了个天大的笑话,看到一隻被命运玩弄的小虫,看到敌我不分的幼狼。
谢逢秋的手腕微微发抖,额前的发完全被汗濡shi,软趴趴地黏在眼前。远处,光球明暗的速度越来越快,里头被困的人正急切地寻求突破口。
他勉强将剑立起来,黑衣人却不再对他动手,而是蔑然地扫了一眼被困的华胥,意味深长地道:“给你一个忠告,你最好离他远一些……”
谢逢秋吭哧吭哧地喘着气,并不答话。
黑衣人从他身上收回怜悯的视线,还未完全扭头,忽然另一道影子一闪而过,手中漆黑粼粼的药粉撒了他一身——
“唔——”
黑衣人猝不及防,闷哼出声,手中避散的决还未掐成,火红的剑气又腾跃而来,直直地衝着他的天灵盖劈下!
若是个普通魔族,这两招就该直接祭天了。
可黑衣人并不普通,他狼狈地避开谢逢秋的全力一击,Yin沉地站在原地,谢逢秋、徐应明两人一左一右,隐成包抄之势。
徐应明手心的黑色药粉还闪着灵光;谢逢秋手里的长剑火光未熄。
谢逢秋从来都是应变有度的,从神晔将药粉给他的一刹那起,他就在琢磨如此才能让这包药粉发挥最出奇製胜的功效。
他选择了交给徐应明,最大程度降低黑衣人的警惕。
“好小子,倒是我小瞧你了……”
话还没有说完,黑衣人又闷哼了一声,痛楚如跗骨之蛆,从被药粉接触的地方迅速蔓延,森森冷气骤然凝结了他的皮rou,魔族特有的如烈焰般的魔气被药性刺激,如豁了口的火山喷发!外冷内热,两相拉扯,几乎连魂灵都要与□□剥离开!
极冷极热,魂骨剥离……
“离、骨、散。”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是谁?谁配的离骨散?是不是那华胥家的小畜生?我要杀了他!”
他强自眼下涌到喉口的一口鲜血,内里气血翻涌,左臂冰寒,这样的伤势,即便是他,也得要大半年才能养好。一时气得头顶生烟,火冒三丈,立刻把所有的债算到了最看不顺眼的华胥身上!
他利落地封住半边身子的xue道,怒不可遏地朝光球走去。竟是打算不管不顾,先弄死这人再说!
“滚开!你不许碰他!”
谢逢秋怒目咆哮,黑衣人哪里会管他,挥手打出一道灿红的魔气,即刻便将他牢牢束缚起来。
“我去你大爷的!华胥!醒醒!有人要杀你了——”
徐应明伸手想拦,被黑衣人一脚正中心口,远远倒飞,昏迷过去。
谢逢秋怒嚎着挣扎,可那魔气极为牢固,越挣扎越紧,他看向场中除了黑衣人唯一还能稳稳站着的人——
“叶子!护住华胥!护住他!”
光球跳动如鼓点,在无人瞧见的地方,悄悄破开了一小条裂缝。
黑衣人越逼越近……
谢逢秋猛地呕出一口鲜血,目眦欲裂……
忽然,光华大放。
莹莹的白光顷刻间笼罩了整片天地,刺人眼目,莫可逼视,大放神威的后遗症终于在此刻显露出来,谢逢秋浑身疲软,头晕目眩,渐渐不能再视物……
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画面,他看到华胥破界而出,身前浮着一朵莹莹若明月的晶莹白花。
作者有话要说: 秋哥马甲要掉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披着马甲
天光:神农氏
“……帝女九华?”
黑衣人咬着牙齿,森森地看向侍立一旁,默不作声的神晔:“你——是神农氏的人!”
“……”
神晔未答,他面容平静,淡淡地捧着那盏号称“一里之内,所有攻击免除”的帝女九华花,仿佛天地间再大的动荡也与他无关了。
帝女九华,出自一个传说。
传闻在五百年前,天下纷争四起,人族动荡,当时五大家还未曾暗中接下人族的管辖权,天下有国,有对立,有厮杀,有战争。
其中一个不知名的小国,国中有位巾帼帝女,随仙门修行数年,归来之时,正好碰上他国攻城,眼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