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不冷不热地给他撅回去:“我难道不会走吗?她们又打不过我。”
谢逢秋一噎,梗着脖子回道:“那你今天还差点被骗喝了那啥啥酒呢!”
“……提醒一下,我是御剑境界的高手。”华胥强调了一下‘高手’两个字,又道:“不管是酒还是那药,只要我想,就能瞬间化解掉,倒是你,今天脑子被驴踢了吗?现在活受罪高兴了吧?”
华胥这嘴毒的功力十有□□是从谢逢秋身上学来的,而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反正谢逢秋本人听了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憋屈得仿佛要炸开来了。
他蹬蹬蹬地踩起鞋子,火花闪电地往屏风后走去!沿途故意将动静闹得震天响,以期用这样幼稚的方式展现他的愤怒。
华胥:“出息。”
谢逢秋这个澡,泡了足足半个时辰。
期间华胥将三盏灯笼整整齐齐地排列好,又取出琉璃花灯,在边缘小心地刻了一圈符篆,做完这一切,谢逢秋竟然还没洗完。不仅如此,他甚至提出了让华胥先避避的妄想。
“避避?有什么好避的?”不消说,华胥肯定不会理会他如此无理的要求,他吹开琉璃边缘的粉末,收好刻刀,说道:“我要是出去了,你爆体而亡怎么办?”
“……神他妈爆体而亡。”谢逢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你不看着我,我自有办法解决。”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已经从失了智的状态回归正常,但华胥思索了一下,还是不讚同地皱眉:“乱逞什么强?你修为不够,根本没法运转灵力清五脏六腑,好好呆着,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谢逢秋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他听起来快要疯了,“你是真不懂还是傻啊!自己解决!自己解决这个词很难理解吗?!”
华胥再好的脾气也被他弄得有些烦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顿了顿,他似乎想起什么,语气又缓和下来:“实在难受告诉我,我帮你。”
谢逢秋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好片刻,他近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要怎么帮我?”
华胥起身,径直绕到屏风后面,旁边的小窗未曾合拢,冷风呼呼地往里头灌,他皱着眉看了一眼,挥袖打出一道灵力,窗柩便严丝合缝地闭紧了。
谢逢秋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莫名地有些紧张。
华胥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半点犹豫,直接伸手往水底下探!
“等等!等等等等——”
谢逢秋连忙在他下手之前连忙攥住了他的爪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那个,要不……去、去床上吧。”
华胥:“为什么要去床上?”
“我我我、我觉得那样,正式一点。”
华胥:“……这为什么要正式?”
谢逢秋攥着他的手微微用力,水珠儿从额角落进眉眼,睫毛又黑又润,不由分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穿个衣裳。”
“……随你吧。”
华胥实在理解不了他的想法,隻好抽出手,到外间等着。
过了片刻,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回头一看,谢逢秋以一种要长眠的姿势,僵硬笔直地躺在了床上,双手交迭,非常虔诚地放在胸前。
“……”
走得近了,还能瞧见他的眼睫正紧张地颤动着,薄唇抿得死紧。
“把裤子脱了。”
“……好的。”
“不用这么僵硬。”
“……我放松不了。”
华胥沉默了下。
“谢逢秋,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
谢逢秋的裤子脱到一半,颤巍巍地答道:“我紧张。”
华胥刚要问话,忽然把脸往边上一撇,“你把亵裤脱了干嘛?!”
一句不停,他又严厉地道:“穿上!”
“哦……”
谢逢秋出人意料地乖顺,让干什么干什么,乖乖地把裤子套好,躺下时踟蹰了会儿,犹豫道:“华胥,你快点,我难受。”
“……”
等谢逢秋继续以要赴死的姿态躺平了,华胥才目不斜视地伸出一隻手,手掌准确无误地覆盖住他的丹田处,微凉的灵力迅速地涌入他四肢百骸,飞快地将那些热意缓解。
“好点没?”
谢逢秋没回话。
好半晌,他才闷闷地说了一句:“就这?”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也来一句,就这?
浮生:手酸,难受
“……你怎么还越来越烫了?”
华胥的灵力已经源源不断地支撑了一刻钟头了,可谢逢秋的体温不但没有恢復正常,反而有愈渐滚烫的趋势。
“你怎么回事?想什么呢?不是让你静心吗?”
谢逢秋双目空茫地盯着房顶,喃喃道:“华胥,我好像病了……”
“废话。”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他牛头不对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