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月走上前,半扶着把人带到了床上。
沈言金还以为段明月要切入主题了,眼睛都红了,谁知道男人让他靠在床上后,便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手机,轻飘飘地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沈言金顿时有点傻眼。
他没有答话,看了段明月半响,突然从床上翻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
段明月上前把他按回床上,语气里带着点哄的意思:“怎么了?”
沈言金咬着嘴唇没说话。
他……不是天生的gay,以前也从没对同性有过喜爱或者欲望,遇到段明月以后,才慢慢地开了窍,了解了一点儿圈内的东西。圈里有句老话:直掰弯天打雷劈。实际上更多人想被天打雷劈都做不到。
段明月在他这儿,当了五年的钢铁直男,一朝之间突然变样,沈言金欣喜之余,更多的还是不敢相信。
他迟疑地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月神,你、你是不是不喜欢男人。”
段明月怔了怔:“为什么这么说?”
沈言金极其隐晦地往他的下面瞟了一眼。
段明月立马领会了言外之意。
他气极反笑,很干脆地拉住青年的手,摁在了那儿:“感觉到了没?”
沈言金先是被段明月的动作吓了一跳,又被手心里感受到的硬度和热度烙得脸皮发烫。原来段明月对自己不是没有感觉的,那……
“心疼你还不领情。”段明月泄愤般咬住沈言金的耳垂,在齿间磨了两下,“我不喜欢男人?我要是不喜欢男人,你刚刚是被谁亲被谁摸,现在又是在谁的床上?”
却见青年愧疚又羞涩地抬眸,随即,他便感觉到沈言金的手动了动。
段明月嘶了声,哑声道:“别撩我。”
沈言金整个人红得都快熟了:“我用手……”
段明月眼神暗了暗,到底没再坚持拒绝。
沈言金整个人都被男人的气息牢牢包裹住了,他感觉自己好变态啊,刚刚段明月帮自己的时候固然很舒服,但是现在他感受着段明月的,却比自己得到舒服更兴奋激动。
听着段明月在自己耳边一声重过一声的气息,他越来越目眩神迷,很快,男人便忍受不了似得,再度占据了主导权。
半小时后,沈言金仰躺在床上,眼神迷茫地看着段明月拿毛巾给自己擦手。
段明月掐了掐他的脸,语气无奈:“现在可以说想吃什么了吗?”
一天奔波,又做了两场“运动”,沈言金这会儿也是真感觉饿了,他低声说:“我都行,不挑食的。”
“倒是好养活。”段明月坐在床边,拿手机点外卖。
沈言金偷偷地挪了挪身子,把自己往段明月身边靠了靠,试探地搂抱住他的腰。
两人刚分开一会会,青年的身体就又黏了上来,段明月摸了摸他的小臂,无奈又纵容:“怎么这么黏人。”
“哥哥……”沈言金的侧脸贴着他的后背,声音闷闷的,“我喜欢你。”
段明月笑了一下:“真喜欢我?”
沈言金点头:“嗯。”
段明月拉开他的手,转身半坐在床上,脸上神情似笑非笑:“那诚实点告诉哥,你这半个月,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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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金这人有点奇怪。
有些人恋爱,恨不得把帐一本本算好,一笔笔记清,我为你付出了什么,那是一定要想方设法的让你知道的。
可是沈言金不是。
他哪怕一点点都不想让段明月知道自己为了这段关系做出了怎么样的努力。
说到底,这段关系里的索取关系,是他在要,段明月在给,至于他的付出?那不过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而已,他乐意做所以做了,和其他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先不提性向不性向的,就说有这么个人吧,偷偷摸摸喜欢了你好几年,前途也不要了学也不上了还和家里闹崩了,就为了巴巴跑过来追你,完事儿也没和你说过什么,自己受了伤回家,装成别人偷偷接近你,还为你做了个很可能会葬送一切的手术……
这太沉重了,就连沈言金自己回过头看一看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觉得很恐怖。那种恐怖不是单纯的恐惧,而像是天外飞过来一条链子,唰一下把你给锁住了,就算心里不愿意,道德和愧疚也会把你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沈言金不希望那样。
他舔了下唇:“我……其实生病住院了。”
这严格意义上并不算谎言,顶多只是没把真话说完全。
段明月握着他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了下:“哪里不舒服?”
“一个小毛病,现在好了。”沈言金垂下眼,他做了手术的右手腕被段明月握在掌心里,上面还有手术留下的疤,于是他不着痕迹地往回缩了下,“我不想让你担心,才没说实话的。”
段明月说:“知道我会担心,还瞒着我?”
沈言金认错态度良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