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练不到位。她没想到如今自己会死在这一直未经锻炼的肚脐上。事已至此,严大娘只恨自己教女无方,又不由得横眉怒目,大吼一声:“孽障!”罗翠花反倒向前挺近一步,将剑插到了底,红刃从严大娘的后背心穿出。罗翠花厉声喝道:“娘,收手吧。梅公子所言不虚,你过于自我盲信,殊不知已与正道背道而驰。你看看清楚,你杀了这么多无辜之人,他们都是有家室,有父母妻儿的。你怎忍心?”严大娘怒问:“竟是你助梅佃利算计我的?”罗翠花直言:“梅公子告诉我,他想将诸多游散四海的武林豪杰聚成一支联盟,由他领导,以惩jian除恶,维护世道和平。本来,梅公子想拉我们加入,故而借黑山豹的死试试你而已。黑山豹作恶多端,害死翔天留志派和黑chao派无数门人,本当一死。没想到梅公子这一试,居然搭上了如此多无辜的性命。娘,你已经堕入魔道了!”“我们母女骨rou至亲,你居然想试我?”“我们母女骨头至亲,我却至今才看清你残暴不仁的真面目。”见严大娘始终不愿妥协,罗翠花摇头,道,“梅公子说你只想掌控我的人生……女魔头,我不会再由你摆布了!”罗翠花一口咬下严大娘另一颗ru头,吐在地上,大喊:“今日,你哺育我的恩情随此物所消,我们恩断义绝!”“混账啊!!!!……………………”严大娘向天狂嚎,吼声震裂山川。在场所有人不禁捂住双耳,五官遭震出了血。“你竟为了那姓梅的畜生算计我!”“不准你侮辱梅公子!”“畜生!”严大娘浑身肌rou暴起,青筋涨得全部裂开,鲜血横流。她将浑身真气凝于双掌之上,向罗翠花猛然一掌拍出。这一掌惊天地泣鬼神,罗翠花瞬间筋骨尽断,浑身爆血,娇躯飞出百余步远,所撞木石尽数倒塌碎裂,落地时一身美rou已无人样。“梅佃利,你教唆我家翠花,使她与我反目。你好生歹毒,我要将你撕碎……”严大娘满腔怒火,只向前走出一步,便踩得崖岩开裂,骇人万分。梅佃利吓得差点没尿shi裤挡。可转瞬之间,一股没来由的头晕目眩令严大娘陡然寸步难行,想必是内力耗尽的关系。严大娘的身子晃了晃,口中鲜血如瀑,两腿一软,屈辱的跪在了梅佃利面前。“你下跪的模样,我倒是喜欢的很。”梅佃利躲在飞龙身后冷笑,“不过,就算你求饶,亦无用处。你的命,可不能再留了!”飞龙双剑架于严大娘肩上,作剪刀状,要斩下严大娘的头颅。严大娘紧闭双目,难忍眼泪流淌,一身健硕的肌rou松弛下来。她心中满是不甘,可眼下已无生还的可能,只求速死,以少受些折磨。
“轰!——轰!——”两道雷响过后,严大娘以为自己已命丧黄泉,可睁眼一看,却发现自己仍在原地。飞龙以剑作挡,煞是堤防。原来,李铁狗不知从哪儿扒拉来了一柄拐状暗器,正学着梅家家众的模样,朝飞龙发射铁箭矢。可惜李铁狗不知如何瞄准,连射几发都不知射哪儿去了,最终用尽了箭矢,空扣不闻响。“三娘,快带干娘跑!”“跑哪儿啊?”“跳崖!”“啊?!”“跳崖!只有那方向没追兵!”颜三娘无计可施,只得听李铁狗的,抄起严大娘一身瘫软的rou,拔腿往山崖方向跑去。二娘四娘亦随之追了上去。李铁狗将无用的暗器丢向飞龙,完事撒腿就跑。正当他使出吃nai的劲猛跑时,他余光中忽而瞥见一人从山林暗处奔出。这人双目似是紧闭,却未遭绊倒,而他手中拿的正是那拐状兵器。李铁狗暗猜,这是个盲人,多半是这人在暗中以听声辨位法使暗器击伤了严大娘。然而,李铁狗光想着此人此事,却没注意脚下一空,一转身便栽下了悬崖。“啊这……我的……啊呀……妈呀……”山崖不高,李铁狗下坠三四丈便摔上了一道倾势颇大的陡坡。陡坡上立满了东倒西歪的怪树,李铁狗每滑几尺就得挨猛撞,只觉得自己浑身骨头折断大半。李铁狗朝泥巴和歪树抓了好几回,然下滑太快,无论如何都没能抓住,倒把指甲盖皆掀翻了。“相公,抓住我!”闫二娘忽然大喊。李铁狗寻声朝下一看,只见闫二娘抓着棵断腰树,朝自己伸出胳膊。李铁狗卯足力气一蹬,扑向闫二娘。两人相视之际,闫二娘一把牵住李铁狗的手,将之拉入自己怀中。李铁狗紧紧抱住闫二娘的腰rou,见到她浑身挫伤,李铁狗煞是心疼。李铁狗颇为担心:“伤得重不重?”闫二娘只道:“无大碍,皮rou伤罢了。”“等一下。”李铁狗抬起闫二娘空闲的胳膊,道,“你看,树枝都插进腋里了。”闫二娘忙唤:“别拔,啊!疼……”李铁狗未来得及收手,不慎将树枝从闫二娘腋下取了出来。没想到树枝插得十分深入,一扯扯出了几寸深。闫二娘只得抬着胳膊,露出腋毛浓密的腋窝,大片鲜血从闫二娘腋窝下止不住的往外滋。李铁狗颇为自责,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