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干脆:“说便是。”李铁狗从胸中吐出一口短气,问:“你愿意娶我吗?”二娘欣喜万分,几乎高兴得快蹦起来满地打滚了,可还是按捺住了心中喜悦,矜持道:“嗯,愿意的。”这两人都没发现将话说反了,只顾拉紧彼此的手。……万庄主闻讯,与严大娘商议李铁狗与闫二娘的婚事,共同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将婚宴定于今日晚些时辰。万庄主差人重金购置婚宴用具,还找了好几位江南逃来的绣娘,为新人做嫁衣。两新人皆受宠若惊,深感万庄主恩情。李铁狗心想这两日过得比自己活过的小半辈子都来得跌宕——突然毫无心理准备的被告知要打通任督二脉,又毫无准备的发觉美梦落空,再毫无准备的要结婚了……等等,既然要结婚了,是不是得告知师傅和爹妈一声?回头拜高堂,那自己这边得拜谁啊?李铁狗只知师傅和爹娘都在南边,朝南拜吧。闫二娘轻轻拽动李铁狗的胳膊,问:“想什么呢?”李铁狗答:“家父家母都不在,师傅也未告知一声,我觉得有些不妥。”闫二娘显得些许怅然,问:“那你反悔了?”“当然不是。”李铁狗拉紧了闫二娘的手,“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自然不会食言而肥。事出突然,我日后再解释清楚,带你这个大娘子给他们看呗。你这般美若天仙,又贤良淑德,我父母怎会不喜欢。”闫二娘心里美滋滋的,抿着最说:“尽会嘴甜,我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好。”“都是实话,我可不敢打诳语。”李铁狗故作一本正经道,“二娘,我问你啊,你怎么如此快就答应我了?”二娘羞涩道:“与你交欢时,我的心便是你的了。”“傻狗子!”颜三娘不顾阻拦,大步闯进后厅,大声问,“听说你要和我姐结婚。怎么回事啊?”一见颜三娘,李铁狗和闫二娘皆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傻狗子,你说这怎么回事嘛!”颜三娘将李铁狗的衣襟都拽褶了,可李铁狗却顾左右而言他,终不敢正视颜三娘。颜三娘又拉住闫二娘的手,问:“姐,你说,你怎么就嫁给这缺心眼了啊?”“谁缺心眼了?”李铁狗一嘴怼了回去。颜三娘翻起白眼:“你不缺心眼那谁是?”李铁狗将颜三娘转到门口,道:“得得,你别胡搅蛮缠了。我和你大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情投意合,天造地设,轮得到你这妖魔鬼怪反对?”“行了,你别逗我家三娘了。”闫二娘劝慰,“三娘,李公子心里惦记着你呢。”“我才没有惦记这般泼辣的臭丫头。”“谁是臭丫头?你这比我还小的小鬼,谁要你惦记了!”“你们两个呀……”闫二娘白了李铁狗一眼,在颜三娘耳边说起了悄悄话。颜三娘立马笑逐颜开,朝李铁狗扮起了鬼脸。
李铁狗奇怪:“你们俩再说什么呢?”颜三娘说:“我们好姐妹的悄悄话,你打听作甚。行了,我不给你们添乱,去帮活了。今天可是我好姐姐的大日子,我得Jing心准备些才是。”望着颜三娘走远,闫二娘问李铁狗:“相公,你会娶三娘的吧?”李铁狗问:“你这是何意?”闫二娘忽然严肃道:“我可不想愧对三娘,我也不想你做愧对三娘的事。”听闫二娘之言,李铁狗光是坏笑,一言不发,也给闫二娘卖了个关子。……晚些时分,婚宴已然准备妥当,富贵庄内张灯结彩,红绸锦缎绕悬梁。诸君笑谈,纷纷祝贺两位新人共结连理。可惜,绣娘只准备了够做两件红裳的绸缎,待量体裁衣时,才发现闫二娘身高八尺,远比寻常新娘耗材得多。外加李铁狗个头也不俗,整个人跟葱一样拔长。最终,闫二娘只得定了身露腰腿与ru沟的嫁衣。虽依照传统习俗,在自己的新婚宴上如此衣不蔽体稍显不妥,但江湖儿女本就无所谓劳什子的传统礼数,因而严大娘一家皆不反对。再者,闫二娘这一身曝露的嫁衣一穿上,肌rou与肥ru尽露,反而破显英姿飒爽,更有女中豪杰之象。闫二娘问李铁狗:“你觉着如何?”“有一说一,挺……新chao的,肤白着红衣,更显皓白三分。”李铁狗抚摸着闫二娘的腰rou,禁不住欲由心生,“如此弹滑的rou质,如此漂亮的肌rou,纵使赤身裸体,亦如身披锦缎。肌rou便是你最漂亮的衣裳。”闫二娘将脸依近,悄悄言之:“相公,你可真色。”“现如今,你便要属于我了。”“我早是你的了。”两人相吻,双唇难分,直到家仆将两人分开为止。看着二娘披上遮红,从自己身边被带走的情景,李铁狗只觉得当下与铁峰山的日子恍如隔世。一回神,李铁狗才开始质疑其自己对闫二娘的感情来。这婚突如其来,李铁狗明知并未多了解过闫二娘,只觉得她长得端庄靓丽,身材火辣,脾气又文静,行事亦机警,方方面面都颇称自己心意,便答应了下来。可这么草草结婚,对自己与闫二娘究竟是福还是祸,李铁狗犹未可知。若是自己误了闫二娘,那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