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凉沉默了,只有他的前任记得他的发情期提醒他。气氛突然尴尬。自那次他们不欢而散后,两人私下来就没再交流了。两人都公事分明,默契依旧,事情还算顺利。现在突然涉及到私事,还是这种发情的事,两人不免尴尬。
莫凉觉得不太舒服,他没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还能怎么样呢,反正他们没法再和以前一样了。
他不再说话,继续工作。回到家,还有隻狗崽欢快地扑过来欢迎他回来。他边抚摸狗头,边走进沙发。
他看着这个房子,和他进来时很不一样,看起来像是换了房子。
于迢越从威胁他搬进房子那天开始,就没回来过了。
莫凉想着,看来他打算一直晾着自己。这套房子就是他给他自己不能接受的oha安置点。
他抚摸着狗头,他最近一直忙公司的事,下班了也要照顾着小狗,他都快忘了这事。
他抚摸着活泼可爱的狗崽,在心里哼哼,他又不是没有发情抑製剂,不来我还轻松自在!发情抑製剂对于常人来讲,过于昂贵,但对于他来讲,买发情抑製剂还是容易的。
可是,他的身体却给他开了个大玩笑。他当晚感受到自己身体发热时,立马给自己用了发情抑製剂。他躺在床上等待药剂起效,等了一个多小时,他身体却越来越难受。
他艰难走出去又给自己再用了一隻发情抑製剂,过了几个小时,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他立马打了电话叫救护车。
医生告诉他,他的身体体质好像对发情抑製剂免疫了。他问他是否服过某种发情剂,或者用多了诱导发情剂。有些敏感体质不可以服用。还有一种原因,有些人的体质一旦被彻底标记,就再也用不上发情抑製剂。这种症状,多出现在没法进行去除标记的人身上。这类的人,不能被物理干预发情和标记,属于“古人”。
莫凉不知道自己不能去除标记,他想起当初自己心灰意冷之下,确实好像用了挺多发情诱导剂。
医生还说,虽然发情抑製剂不能帮他抑製发情,也就是顺身体会持续发情直到发情期结束。但是它却能让他保持清醒,不至于因为发情而失智。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让标记他的alpha陪他度过。
依然凉凉
莫凉觉得很难受,但是让他打电话给于迢越标记他他又做不到。因为发情抑製剂的关系,他能保持清醒,身体也没有发情时的无力,更没有散发自己发情味道。他觉得自己能撑过去,于是他打车回去了。
莫凉回到房子就扑进沙发,缩着身体。他从来没有在发情期自己一个人熬过去,用多了发情抑製剂的他没有试过这种滋味。他清醒感受着oga发情期想标记的痛苦。他以往从不用oga的眼光看待自己,他知道这个国家oga的地位弱势,但是他不觉得自己是其中一员。
他足够聪明和有能力,让自己在这个社会比大多数oga活得更自由和舒服。他自信满满,甚至忘了自己也是oga。在这发情的痛苦下,他深刻意识到自己是个oga。还是一个因为他自己的任性退化成“古人”的没法用药干预发情的oga。
他在痛苦的状态下,不禁反思自己怎么让自己处于这种难受无助的状态。他知道他犯了个错,他挖了个大坑坑自己。人无完人,是人就会犯错。有人犯了错,是小事,还有机会挽回,有些人一犯错就是大事,再也没法挽回。
他在算计了他的师弟清醒后,他就后悔了。只是他出生以来向来顺风顺水的,他自信自己即使犯了错,也能活得好好的。他知道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做的事没法挽回了。
他当时觉得即使于迢越对他没有爱情,看在同门师兄情谊下,至少也会和以前一样。他的小师弟面冷心热,即使以前看不惯他,也是念着他的好,从来没有因为性格不合而讨厌他,远离他。他嘴上没个把门,特别是面对于迢越这种寡言少语又有一层关系的人更甚。于迢越向他由着他说。他习惯了这样安静迁就还对他友好的师弟。
在他们标记后短短一天,他看见了师弟冷酷的另一面。
他知道是他对不起自己的师弟,但是他有想过要好好来补偿他。可是师弟向他竖起的刺,激起了他天生的反骨。
那次质问或许是于迢越给他的唯一的机会,结果来看,于迢越明显失望极了,看起来也不愿再给他机会。
阿拉好像能感受到他很不舒服,在他身边摇着尾巴想钻进他的怀里,他哼唧了几声,好像在说抱我。
莫凉抱着比一个月前长大了一圈的狗崽,狗崽在他怀里热情地摇着尾巴,轻轻舔着他的脸,他没让狗狗舔他,他抚摸着他毛茸茸的身体,心里突然涌现一股热流。
没白养这狗崽子。
他有点想说说话,这时他想起还没有给狗崽起名字。
他对着狗崽说:“我叫你什么好呢?汪汪?狗子?阿拉?”他看着不管他起什么名字,怀里的狗崽子都欢快地摇着尾巴。
狗子要求不多,可能就是每天能吃能喝然后能陪在主人身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