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布是靛蓝色的,跟他原来的牛仔裤差不多,秋天露水不重,晾得很干。同时,旁边还有两小块同样的布料,颜色一深一浅,是他试验用的。
俞殊把它们也收了回去,用来当抹布还是什么,毕竟他们现在的棉花不多,要说棉布这项成果,今年也只能够他自己使用了,等明年种植出来再在部落里推广吧。
俞殊吃过早餐,开始在工作室按着图纸裁剪起来,是真的剪刀,昨天晚上星熠拿回来给他的,他通过手机对他原来生活的世界比较了解,知道他大概要用到,就给他做了。
剪刀是用兽骨做的,中间钻了孔,用木头做支轴,很锋利。
对他的贴心照顾,俞殊当然很感动,所以这几天他白天,他就在楼下咣当咣当织布;晚上就在楼上和男朋友咣当咣当做亲密运动,没羞没臊地把前阵子的都补回来。
每天发展一点文明,每晚解锁一点新姿势,谈恋爱的俞殊羞耻且享受着。
俞殊的针线活不行,好在星熠跟六婆透露了他的需求,老人家很快就风风火火地来了。而六婆不愧是部落里做兽皮衣裙最厉害的人,针脚缝得密不透风。
俞殊便在一边剪裁,六婆帮他缝纫。
一开始,六婆是怀着能帮助到神使大人很荣幸的心来的。可等俞殊换上新的棉衣棉裤,老人家尖锐的眼睛就亮了。
“怎么样?合适吗。”俞殊从浴室走出来,已经换上了一条靛蓝色的长裤,大小贴身,他故意做了版型,所以不是很死的走线,用橡胶条做松紧裤头;而上身,是一件棉布本身的米白色的长袖体恤,也很合身。本来还想再做一件浅蓝色的外套的,不过他织不出那么多布来。
大概是原始棉花的原因,棉布缩水率很小,而且柔软透气。俞殊穿着一身新衣服,又保暖又舒适,仿佛重新回到了文明世界。
六婆看着年轻人与众不同的着装,看他高兴的样子,很是欣慰。
她刚才已经感受过这种叫棉布的好处了,又软又轻便,跟小崽子的脸蛋儿一样,不像兽皮似的,又厚重又粗糙,处理不好还有臭味。
棉布、新生和未来
怪不得神使大人这么执着, 仿佛他本来就应该像这样被Jing细对待。六婆想想,都觉得她刚刚是不是做得还不够Jing细。
老人家哦哟哟地夸讚了俞殊一通,把他夸得此人隻应天上有, 人间难得几回闻似的。
俞殊囧囧有神, 连忙把人送走,当然,他也是准备了一罐子蜂蜜,作为谢礼送给她的。
老婆婆却推脱着不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神使大人,如果您要给谢礼, 我能不能用这灌蜂蜜换一把那个剪刀啊?”
对于部落最好的“裁缝”,当然是新奇的剪刀更有诱惑力了。
“嗯,那把剪刀不可以给你。”俞殊遗憾地说, 老人家遗憾地垂下了白花花的脑袋, 而他忽然改了口,说, “不过你可以让白云去问问星熠,教他怎么做, 让他做一把给您, 部落里的人有需要,也可以拿东西跟你换。”
白云就是六婆的孙子,也是发现棉花的小伙子,听说前阵子他当了不少时间的撒气包,给他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后来, 白云也借着做剪刀这项绝活, 换着换着, 终于给自己换来了个老婆……当然,这是后话。
六婆心满意足地捧着蜜罐走了,神使大人果然最心善了。
俞殊也心满意足地穿上了他的新衣服,回到工作室,“偷摸”拿出两块布料,开始做起他更私密的内裤来了。一条是自己的,一条是星熠的,作为男性,他真的无法习惯那种……不安全的感觉。
至于星熠,如果他习惯不了被保护的感觉、更喜欢自由自在的原始风的话,他也不会勉强他就是了。
中午,消失了几天的太阳终于出来了,阳光洒满淡蓝星海湾,森林开始飘来落叶,远海波光粼粼。
人的力量还是无法彻底消除海啸的痕迹,只有经过大自然的修复,岸上才会重新长出绿植来。
俞殊穿着他的新衣服,心情极好,坐在小白的背上,手里提着一个大木盒,晃悠悠往族群那边去。
虽然星熠让人来说他今天会迟一点回来吃饭,不过他今天很乐意去给他送饭。
接近族群,他新奇的着装就受到了大家的瞩目,纷纷吹彩虹屁,不过俞殊很受用。
“俞殊大人,这就是您说的棉布,真好看!”
“听说很难做的呢,不愧是神使大人,真厉害啊。”
“是啊,跟天上的白云似的,和神使大人真配。”
来到广场上,正好是大家吃饭的时间,又是免不得一阵热情的招呼。俞殊回应了一下,小白自动帮他在一处树荫下找到了正在和大山对图纸的星熠。
“俞殊大人好。”大山恭敬地跟俞殊打过招呼,被他伴侣识趣地带走了。
俞殊意气风发地跳下马,一副孔雀开屏的样子……以前这种臭屁的行为分明是那条鱼的专利来着。
星熠看着他的着装,稍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