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札记?替补人
夏洛缇受伤后身体恢復得较常人更慢些。亚伯特一族的人天生拥有极高的魔法天赋和与之相对的极差的身体机能,这群上个世纪的没落王族长年病恹恹地蜗居在城堡里,敏感纤细得禁不起一丝侵染,二十床垫子二十床鸭绒被下的一粒豌豆都能弄得他们浑身青紫。
所以夏洛缇这两天大部分时间都被埃利森绑在病床上,吃得东西全是干涩的药剂和营养剂,舌根发麻四肢无力。
她从护士那儿套了点资讯,得知最近营地在逐步向前推进,敌方的小动作不断让人防不胜防,又提出要进行一场谈判,摸不清真实目的。
难怪格尔纳没来看望她。
夏洛缇无聊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感觉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食欲和性欲中干涸成了深冬荒原里的枯草。
她像隻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吸血鬼,即将在第一缕阳光的爱抚下灰飞烟灭时,格尔纳终于来看她了。
还带了甜点。
在夏洛缇眼中就是两份食物。
「身体感觉怎么样?」格尔纳脱下外衣挂在臂弯里,坐在床边,声音和缓,像是森林里安静流淌的河流。
夏洛缇滚过去一扭头枕在他腿上,眨着双眼对上他投落的视线,露出微笑:「特别好。」
她的声音有点懒,闷在鼻腔里,质感轻软,很像是刚从壁炉上睡醒哼哼唧唧求爱抚的猫。
格尔纳摸了摸夏洛缇的金髮,五指深入髮丝,妥帖的温度和力道让她心尖发痒。她抱住他的手臂,蹭了蹭,心满意足地感受着他手臂内侧微微绷紧的肌rou线条。
格尔纳笑了笑,问她:「你怎么一脸憋坏了的表情?」
一提这个夏洛缇就来气。她咧了咧嘴唇,有点凶狠地露出犬齿:「埃利森什么带rou腥的东西都不给我吃,他把我当兔子养。」
格尔纳拆开纸盒:「夏洛缇,觉得不觉得埃利森有点喜欢你?」
夏洛缇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掀开碍事的裙摆,支在凌乱床铺上的两条腿发软地坍下去,裹着红色天鹅绒的身子像一朵凋零的灯笼花落进他怀里。格尔纳伸手桎住她的腰,看见她的面孔埋在红色蕾丝与细纱中,小巧单薄,却挂满得意扬扬的笑容。
「喜欢我的人那么多,多他一个也没什么奇怪的。」夏洛缇衝他扬了扬下巴,「你得有点危机意识,更要多讨好讨好我。」
「讨好你?」格尔纳好笑地拂开她的额发,「一个蛋糕够不够?」
「不够,」夏洛缇缠着他的脖颈坐直身体,嘴唇抿了抿,色泽靡丽带着水光,「还得喂我。」
她张开嘴,等待投喂。
格尔纳挖了一勺送到她嘴边,金属在嘴唇上压出饱满沁水的莓红,缓慢咀嚼和抿起嘴唇将nai油合进唇纹的动作让人抑制不住绮念。银勺后退时,嘴唇似乎还有点不舍,摩擦间带出唇片吸吮什么似的弧度以及犬齿亮晶晶的一点棱角
。
倒像她身体的另一个器官。
格尔纳稍微怔了下,几乎要在鲜活的画面中窥见一丝不寻常的喻意,夏洛缇已经重新张开了嘴,双眼发亮盯着食物的模样称得上天真无邪。
喂完后,夏洛缇舔了舔嘴唇,将残留唇上的nai油一扫而净,只在嘴角剩了一小块。
格尔纳放下勺子:「我帮你拿点纸。」
夏洛缇沉默了一下,抓着格尔纳的领口拉近他的脸,怒气衝衝:「你非要让我把『亲我』这两个字说出来?」
不等格尔纳回答,她跪起来吮住他的嘴唇,舌尖灵活地滑过交抿处,在紧绷的唇线上寻找可乘之机。
不知是nai油还是别的什么在嘴唇热烈的缠绵中熔作蜜浆,夏洛缇感觉格尔纳的嘴唇在一点点软化,到最后他托起她的后脑,让一个浅尝辄止的亲吻逐渐演变为溺亡的前兆。
「哥哥,」夏洛缇含含糊糊地喘,「我挺想你的。」
格尔纳鬆开她,问:「想我哪里?」
「……」夏洛缇一时没反应过来,沉思片刻后才惊恐起来,Cao,格尔纳居然会说荤话了??
既然他都挑起了这个话头,夏洛缇觉得自己也不用忍着了。她重新放软身体缠住格尔纳的身体,掀起裙子,让大腿内侧的皮肤充分感受他腿部坚硬的骨骼与紧实的肌rou。胸部抬起,牵着他的手腕一路抚上那处幼嫩的突起。
格尔纳这次少有的直接,一隻手绕过她的肩捏住下巴,引导她吐出舌与他在空气中舔舐缠绵。另一隻手搭在肩胛骨上,缓慢拉下带着细纱与丝绸的衣领。
衣服退去寒意补上,皮肤上的战栗从脖颈蔓延到胸前。两粒nai尖暴露出来,被退至ru房以下的蕾丝衣领托起,又凉又痒。
上方的深吻让夏洛缇无暇顾及ru尖上的异样,男人的手掌很快覆上去,揉着,捏着,手指夹住鲜红的突起,拇指压上尖端,让那里在薄茧的摩擦中变得尖翘发硬,敏感充血。
「嗯……唔,哥哥……」夏洛缇弯起脖颈,低低地呻yin,很快又被捏着下巴吻得更深,喘息在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