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亡赖行玩笑事 娇娥坦诚道惊天语
马车一路驶入内院。
车夫甫一停车,青鬆就带着其他人等识趣地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韩耀才懒洋洋自己下来了,又从车里抱出一个人来。
怀中人鬓髮鬆散,衣裙凌乱,一张芙蓉面眼含秋水,颊生红晕,一看便知道刚刚在车里发生了什么。
嫮宜刚刚被他搓揉了一番,此时轻喘着,等那波汹涌情chao终于过去,才终于睁开眼,打量着四周。
这里是韩耀的一处私宅,地方倒是不大,不过三进的院子,只是离宫中很近,故而韩耀因故太晚出宫时,都会来这边歇息。
既是常居之地,韩耀又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这里也收拾得极为舒坦,色色都是全的、样样都是好的,甚至因为是一人所居,侧面两间房直接打通,挖了一个极大极宽敞的浴池,先前底下的仆婢早得了消息,已将温水注满,里头热气蒸腾,如临仙境。
韩耀将嫮宜抱到池边,手臂一伸,嫮宜整个人被悬在浴池之上。
她正不解之间,却见韩耀又勾出一个恶意的笑来,手臂一鬆,嫮宜就被猝不及防丢在了水里!
嫮宜本能在水中挣扎了几下,才发现双脚轻而易举就触到了池面,原来这池水不过到她胸口而已。
她余悸未散,喘了几声,就听见韩耀在岸边放肆的笑声,笑了几声还不够,最后捂着肚子笑倒在池边。
嫮宜莫名其妙被弄得全身shi淋淋,衣物又黏在身上怪难受的,不免有点生气,不由问他:“你几岁了?”说他幼稚。
韩耀哪能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手肘一撑,整个人就屈膝坐在浴池边上,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来看着她:“呀,真的只是个玩笑,这不是你头一遭来,给你接风洗尘么?”
若是寻常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做出这种表情,势必是要遭人厌烦的,但他生得实在太好了,明俊飞扬,风姿特秀,望之简直如珠玉在侧。
连嫮宜这种从小对着自个的脸长大的,也不免目眩了片刻。
等回过神来,已错过生气的最佳时机,再说也并非什么大事儿,是以也不提了。
韩耀却又突然凑上来,距离极近,嘴唇只差分毫就要撞上,甚至还能听到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这个距离,让双方都望进对方眼睛里,里头都是一汪清澈的深水,似一眼就能看得到头,又似怎么也看不清最底下的无限风光。
若叫素来贪人好看的青鬆在这里,他一定会感嘆,这一幕的旖旎香艷容色,实在是足以令蓬荜生辉。
许是浴池中的水太热,屋中都是热气腾腾,嫮宜下意识侧过脸闪避,韩耀滚烫的唇在她脸颊上轻轻擦过,如蝴蝶停驻,一触即分。
空气滚烫如火。
许久,她听到韩耀低低道:“我这个人呢,从小儿就喜欢看戏,最不喜欢的呢,就是亲自下场唱戏。偏偏我的好表哥,就给了我这个难题。”
他的手从嫮宜脸上划过,再到脖颈,再停留在衣襟上。
“不过呢,我现在倒觉得,自己去唱一唱戏,也未尝不可?”
话音刚落,他两手微一用力,嫮宜的外衣和里衣一起,已被撕成两半,被他随手一扔,扔到了屋子角落。
韩耀向来讨厌那套池子里撒花瓣倒牛ru的做派,是以池水很清。
清到能清清楚楚瞧见水中新笋一样莹白的身子,玲珑有度,玉润冰清。
双峰翘翘,红樱已被激得挺立起来,池水正好在其下半寸,那粉嫩两点如悬水面,跟着池水微微晃动着,竟不知是水波还是ru波更为摇曳。
韩耀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他的手往下探去。
却忽然被嫮宜抓住。
嫮宜咬着唇,迎着他不悦目光,似是很难启齿,终于还是道:“能不能……韩大人……小伯爷……能不能请你不要做到最后?”
韩耀挑眉:“方女官,女官就是用来服侍人的,我以为你知道呢?”
见嫮宜面色通红,大有难看之态,又问:“还是说,你想为了表哥守贞?”
嫮宜心中一痛,仍然摇头,口中只道:“算我求你。”
韩耀若有所思,忽又想起那日嫮宜一被贬为女官,就几乎是不要命似的,哪怕寻得一丝机会,也要逃的事儿来。
女官是不被允许怀孕的。
重重回忆串珠成线,韩耀面色忽然一凝,目光中Jing光大涨,往她仍看不出一丝痕蹟的小腹上梭巡片刻,才拊掌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低头死死盯住嫮宜的脸,似是绝不打算放过她面上的任何一丝情绪:“从时间上来推,不会是鞅狄汗王的,一定是表哥的。我猜,表哥还不知道是不是?”
嫮宜一顿,良久方点了点头,又冷冷淡淡道:“什么汗王表哥的,我都不知道。这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宝贝。”
韩耀漫不经心用脚拨着水,似笑非笑:“所以你的宝贝要如何守住,就要看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