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烟雨,一抹柔情
阿宴怜惜地握住容王的那双手,又拉着他来到榻边,却见他就这么任凭自己拉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越发地纳罕,便命一旁侍女出去了,自己却是靠着他,两隻纤细的手捧着那张刚毅的俊脸,温声道:「今日这是怎么了?」
容王此时才彷佛回过神来,摇了下头,復又扯起一个笑来:「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阿宴此时拉着那双手,伸到自己怀里为他暖着,心疼地道:「这天并不冷,好好的怎么了,莫不是病了?请欧阳大夫过来给你看看吧。」
阿宴此时才想起,初初嫁给他时,他的手便是这样的,总是冷得很,后来开春了,也就好起来了。原本以为那是冬天的缘故,如今这才深秋,怎么又突然就这么冷了起来。
容王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阿宴,却只见她眉眼Jing緻柔和,就好像夜明珠润泽的光芒映照在一件Jing心绘製的美人图上,一笔一划,粉腻酥融,透着馨香,撩人心怀。
这就是那个安守在自己后宅,将要陪着自己度过后半辈子,和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
容王僵硬地伸出手来,猛然将阿宴抱住。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看着皇兄那般的孤冷,或许是这顾四姑娘陡然的变故吧,他开始不安起来。
总是害怕眼前的美好就那么转瞬即逝,总害怕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幻梦。
阿宴猝不及防被这么抱住,又是担心他,又怕惊动榻上两个孩子,忙推拒着道:「你小心些吧,现在可不是闹腾的时候。」
容王却是不容拒绝地,开始亲着她的脸颊,打横将她抱到一旁的软榻上。
他对这阿宴的身子也是极其熟悉的,知道该怎么动作才能让她不再抗拒,就那么如他心意般地在自己下面化作一滩泥儿。
果然,他几番下来,她就不动了,于是他就劲腰猛然用力往上,将她定在那里。
这么一来,阿宴算是彻底不能动弹了,只好掰着他有力的肩膀,催道:「你快些吧。」
此时容王已经是闷不吭声,就这么无声地望着她,开始动作起来。
他的动作激烈凶猛,和他此时面上平静的神情完全不同。
往日他总是要许久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很快就结束了。
阿宴平息着娇软的喘息,望着容王,却是越发担心,轻轻握着他坚实的臂膀,柔声问道:「你先躺着睡会儿吧?」
容王依然没说话,只是揽着她,疲惫地点头。
于是阿宴就拉着他,来到了屏风外面的那张榻前:「你先歇在这里,我命nai妈把两个孩子带出去,免得他们搅扰你歇息。」
说着,她铺好了锦被,扶着他躺下。
此时的容王,竟然如同一个小孩子般,她让他躺下,他就乖顺地躺在那里了,只用墨黑的眸子不错眼底凝视着她,一句话都不说的。
阿宴坐在榻边,轻轻嘆了口气,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睡吧。」
容王抬手,握住她的,薄唇动了动,终于粗噶地开口了:「那你呢?」
说出的话,带着浓浓的依赖,竟如同怕她离开一般。
一时之间,阿宴的心彷佛就那么化开了,就好像容王也是一个她的孩子,一个俊美的大孩子一般。
她坐在榻边,俯首下去,用娇软的唇轻轻亲了下他的额头,低柔地哄道:「我就陪着你在这里啊,你累了,乖乖睡觉好不好?」
含娇细语,犹如午夜梦迴时那个从心地发出的温柔,熨帖的心里每一处都暖烘烘的舒坦。
一时之间,容王忽然真觉得有些累了,从心底深处发出的疲倦。
他就如同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风霜雨雪,孤零零的走过了很远很远的路。
而如今,彷佛在细密浓稠的秋雨之中,一盏朦胧的夜灯亮起,一个女人,温柔似水地站在那里,倾倾袅袅,就如同一幅倦鸟归林的画,就如同一缕傍晚时分升起的袅烟。
这个女人也许刚才还在为他们的娃儿把尿,也许手里还拿着针线细细密密的缝着,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印在他额角一个吻,含着温婉雅静的笑容,就坐在那里,如同一个母亲在午夜时分哄着孩儿一般,低柔地告诉他睡吧。
容王闭上了眼睛,低声道:「嗯。」
他依然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过却没再吭声。
他隐约感到自己的眼角有些shi润,不过他闭上了眼睛,让那shi润回到眼中。
其实有时候,真得并不明白为什么上辈子会对这个女人牵肠挂肚了一辈子,此时细细想来,当日她嚣张跋扈地将自己训斥了一番后,见自己闷不吭声,还以为是吓到了自己,那时候,小小年纪的她拿出自己的锦帕,乖张中透着一点温柔,无奈地对他道:「你别哭了,我给你擦擦好不好……」
可是那时候的他依然不说话,墨黑的双眸就那么安静地望着她。
她当时还以为自己吓傻了,很是无奈地揉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