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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战果明显,但也很疲惫了。
包括司马正,此时都未必是多么好的状态。
「弃营吧。」
大营内的夯土将台上,因为司马正突然停止进攻而取得喘息之机的雄伯南面色如常,只是往手上缠起了纱布而已,而「坐」在他面前的,赫然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大头领翟谦。"司马正不是什么寻常之辈,咱们要做的也只是固守待援而已,首席说来就来,没必要计较什么营盘,做什么强撑,被他手下几个凝丹结阵撞开就撞开……」
谦点点头,便欲起身,却又莫名气馁,重新跌坐回来:「可这么一退,岂不坐实了我翟谦军中最弱大头领的名号?」
「只要能完成任务,没什么弱不弱的。"雄伯南安慰道。「你看我,索下此旗的时候,不也挺豪气的吗?结果只是被动挨打而已,连替你们援护挡那几个小阵都力拙。现在你们这些人支撑不住,丢了营寨,正是我这个修为最高者不能遮护得当的过错。」
「天王这般说,委实让人惭愧。"翟谦听完这话,奋力拄着长枪站起身来,虚拱了下手。「我这就去,把本营弃了
,把兵马收回来。」
雄伯南立即颔首。
但就在这时,两人忽然愣住,只在将台上诧异去看四面,原来,两人亲眼所见,周遭的暴魏官军忽然分出了两支兵马,一支只千把人,一支却有三千左右,然后分别往东西两面而去。
「这是个好兆头,援军到了!「翟谦大喜过望。
「不错。」雄伯南微微眯了下眼睛,接口道。「但也是个坏兆头。」
「是了!"翟谦面色陡然变了回来。"是坏兆头,司马正这时死了心要留下主力来继续围攻咱们大营天王,我先去了,速速把人撤回来!」
说着,不顾疲惫,直接从台上跳下去,却摔了个趔趄,然后依然不管不顾,往南营归去了。
紫面天王目送对方入了已经陷入「巷战"的南营,顺势扫过大营外围那些已经破烂不堪的防备,又瞅了瞅脚下坑坑洼洼的夯土台,最后昂起头来,看向了头顶已经偏西的烈日。
太阳毒辣,但对于雄伯南这种修为而言,却什么都不是,他看了数息而已,忽然一声常叹,大声来言,却不知道是在与谁说:
「五月雨,六月阳,今年五月没有雨,雄伯南却不该六月还不能与众兄弟遮阳!"
话至于此,雄天王伸手握住了身侧那面大旗,同时周遭紫色真气不断流出,非但将整个将台包裹住,更是顺着那面自己观想的大旗本身延展开来,以至于平空生成一面紫色的大旗,旗帜上甚至有淡淡的「黜」字。
这一手,是成丹高手大成的特征,如果有朝一日能够不用观想之物本身,徒用真气将此物映射捏造出来,那便是宗师的初级表征了。
说白了,就是以自身那份天地元气,自行化虚为实。
实际上,这也是雄伯南之所以能撑到现在的缘故,有此旗在,他的真气手段使起来气势磅礴,而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一直到眼下,都未见到司马二龙真正的显化自己的观想之物。
当然了,这似乎更加显露出司马正的强悍之处,他不用这么干,都能压着雄伯南来打。
"呼呼……哄隆隆……」
就在司马正准备继续战斗的那一刻,整个大营内外的战场上,忽然响起了奇怪的风声,继而渐渐连续不断,宛若雷鸣,以至于引得所有人抬头去看。
这其中,司马正看起来与其他人反应一致,但其实却是抢在风声响起之前便先意识到了什么——那是一股熟悉却比之前更加磅礴的真气波动。只不过,即便司马正目视之前便已经有所醒悟,但等他亲眼用视觉来看到眼前大营伤口一幕后还是跟其他所有人一样,陷入到了某种愕然之中,
放眼望去,一面巨大到方圆十数丈的紫色大旗高高立在半空之中,这还不算,大旗很快动了起来,却是绕着中心营盘不断盘旋,以至于真气首尾相接,宛若一体,形成了一道百余丈围、密不透风的大旗。
大旗似乎有形,迎风而动,其实是真气流动自发而成;边缘宛若霞光四溢,飘扬不断,乃是真气正常的逸散;而所谓百余丈围,不过是真气大旗盘旋速度过快形成的视觉错觉对于战场上不少凝丹、成丹,包括奇经高手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然而,即便是晓得这个道理,这些人却都在第一时间里升起一个念头,那就是此旗不破,此营难入!
司马正醒悟的更快,他不是凭感性,而是身为半步宗师的他已经很清楚了,到了他们这个份上,性、命、心、灵、时、势都是相通的。
雄伯南此时忽然奋起、旋大旗于此后,恐怕是字面意义上的「此旗不破,此营难入"……自己压住对方,手下围攻,部分高手结小阵突进占领防线与要点的策略怕是要无用了!
"大将
军。"王童言语明显小心了不少。
「此战后,雄伯南也是半步宗师了。「司马正平静以对。「我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