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们团受宠呐,像军统,去干这种活计儿,从来都不会叫到我们警卫第一团,证明警卫第二团在军统心中的地位颇重呐。哈哈……”张天海嘻嘻哈哈地提醒了周方杰一句,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团里边有某些人的存在,才一直没动。
“老张啊,你说你这人,有时聪明,有时糊涂的,都分不清你是哪种人了。”周方杰打趣着,“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么真不知道假不知道的?”张天海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为什么军统不敢调动警卫第一团的原因。”周方杰无奈地再提醒了一次这个榆木疙瘩。
“因为我们在前线立了大功?我们是国军的‘天下第一团’哎,跟他们去干这事儿,好像有些屈才了。呵呵。”张天海不明就里,就随便编了个理由。
“呵呵,怎么可能。就算真的是天下第一团那又如何?配合一下军统行动,好像也是正常行为,而且有更多的实战机会。如果不是何继业在你们团,我看早就被抽调去干活了。”周方杰直言道。
“何继业?他不就是安插在我们团的长官亲信么?何长官的堂侄,这来头的确很大,莫非,军统不来调动我们团,这是因为他的面子?”张天海的脑袋突然转过弯来了。
见张天海终于领悟过来了,周方杰才一拍大腿,说道:“何止是面子大啊,这根本就是何长官放在警卫第一团的一尊大佛啊,有他在,就等于是何长官的一只手在这里,只要他不同意,谁敢乱调警卫第一团?”
“哦……原来是这样……”张天海恍然大悟,他才忽然想起,不知不觉间,何继业的军衔已经是中校军衔了,看上去确实有点像猥琐发育的意思。
“所以啊,我说你小子平时那么灵醒的一个人,咋就想问题想不通呢?何继业在警卫第一团,就是来镀金的,现在警卫第一团是在战场风生水起的,立了不少战功,连带着何继业的领章也发亮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会让军统的那些人插手警卫第一团的训练事务?还别说,补充给你们团的军官,可都是优质的军官,照我看呐,只要时机合适了,何继业至少升任一个师参谋长的职务。”周方杰分析道。
张天海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他说道:“我说周方杰,以前在警卫第一团的时候,没看出来啊,你小子的政治细胞那么敏感,现在跳出去了,倒是显露出来了。”
“哎,时也运也嘛,当时还是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在这个团里边,你只需要打胜仗就好了,有何继业会给你想办法找支持,至于政治环境嘛,还真的是不错,于是我也没动那么多歪脑筋了,也动不了。真当何继业手下的那帮人是吃素的?都是军统里边挑选出来的Jing英呐。哈哈。”周方杰哈哈一笑,显然是因为能够说教张天海而感到开心。
不得不说,周方杰的话是给了张天海许多提醒了——特别是在防谍反谍这一块,政训科那边的工作貌似并不轻松,特别是在甄别工作上,那是做得相当到位的,这也是从另一个方面给了警卫第一团极大的支持。
“好,看来有空我要找何继业去聊一聊了。好了,咱们也长话短说了,今晚六点就在南门附近的鸿途楼喝酒。剩下的,咱们喝酒时再说。”张天海也知道,聊得差不多了,该是进入主题了。
“好,没问题。”电话那边,周方杰的声音依然干脆,“不过何继业那里,那真要去拜一拜,毕竟这可是一尊大神。这个问题,也是我担任警卫第二团团长以后才意识到的问题。”
“好,那就先这样吧!”说完,张天海就挂断了电话。
在挂断了电话之后,张天海就陷入了沉思之中:周方杰所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何继业这尊真神在这里,至少警卫第一团在思想上不会向日军靠拢。
可是,问题来了,周方杰所说的何继业至少升任一个师参谋长的职务,这个风声是从哪里来的?还是只是周方杰的一顿臆测?
想着,张天海就骂了一句:“这些政治上的东西,真他娘的恶心,好好地打小鬼子不行吗?还这么伤脑筋,还是纯粹点儿好呀,不过还真得感谢这家伙,让我这儿没那么多烦恼。”
看看时间,好像还有两个小时才到六点钟,张天海这人本来就是行动派,既然想去拜访一下何继业,那就该拜访一下何继业。
“笃笃笃……”
何继业的政训科科长办公室门是开着的,但是张天海还是很礼貌地敲了一下门。
听到响声后,此时正在查看着档案的何继业抬起了头,见是团长张天海之后,他才扶了扶眼镜,然后站起来迎了上去,说道:“团长,欢迎欢迎,您可是稀客呀。”
“怎么就稀客啦?难道政训科不是警卫第一团的政训科吗?”张天海轻轻笑着,然后看向了何继业的领章,的确两杠两星了。
“团长,您就别说笑话了。平时到的地方,不是作战室,就是参谋部,不然就是下部队,或者是到后勤处去视察。到我这里倒是很少,所以说我就说您是稀客。”何继业嘿嘿笑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