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义接到密保,大吃一惊。跪在屋中间的喇络瑟瑟发抖:“早晨,奴才去的时候,陛下,陛下都没气啦!”
王允义定了定神:“现在那边如何?”
喇络谄媚的龟爬了几步:“薛将军的亲兵首领把那几个小奴才都看了起来,王宫上下都还不晓得这事儿,就是等将军您定夺。”
王允义找了宁苑来,吩咐了一些事情,命喇络速速安排自己入宫。
袂林此刻还在床上,他也大吃一惊,然后吩咐了亲信,做出了同样的决定:“速速安排我进宫!”
“等等!”袂林夫人突然说:“等等!老爷现在入宫去做什么呢?”
是啊!做什么呢?袂林一拍脑门,这种事自己怎会知道?这不明摆着要告诉别人自己有暗探么?但是不去,这也不行!是王允义一手策划的?还是别的人?不知道!真不去岂不是任他随便说了?
袂林夫人吩咐密探退下:“不是还有x释封岈家的长子么?”
袂林捋了一把胡子,无奈的摇摇头:“那就这样办吧!”
事实并非如袂林所料,不到中午,全都城的百姓都知道国王驾崩了,盛传是自戮。袂林听到这消息,迷茫了好一阵,就连他的夫人也迷茫了――这是谁传出的消息?为什么?
为什么?王允义第一刻就想到了袂林!王宫已经被他监视了好几个月,派的是最得力的亲信,连沈扬的到来都没放松过一刻!谁能渗进来?你袂林会不知道?没有来我就信你不知道么?竟然这样快的就散步了消息!看来是早有准备了!
宁苑皱了皱眉头:“老百姓都说是自戮,我们要怎么办?”
在你王将军的监管下竟然自戮了,你王将军要怎样交代?
“无论如何,”宁苑看了漠南王的尸体一眼,他还那样窝坐在软垫上,从早上到现在没敢随便碰:“不能是自戮!”
王允义点了点头,揉了揉眉头:“这件事情交给杜棋焕,你随我来。”
王家的亲兵增加了兵力,开始逐步排查,宁苑和王允义穿过了空荡荡的正殿,走上了王座。宁苑闻了闻茶杯,又闻了闻漠南王的嘴:“是毒药。”
“毒药?”王允义有些吃惊:“他私藏的?”
宁苑勉强笑了一下:“将军!不是哪个王公贵族要自杀都要预备什么罕见的奇毒,”宁苑指了指漠南王的手背上的一片点子:“极有可能是宫毒,这个是极其常见的,要查来源几乎不可能。”
宁苑将漠南王的尸体摆平,细细的揉起他的手脚来:“没有内伤,看来只是服毒而已,”又将衣裳一层一层的腿下:“您看这两张纸。”
一张上写着字,另一张两面白,有些皱。
王允义看了看那张有字的:“哦哟!写得好吓人。”
‘逆天人,不得好死。’宁苑看了几遍叹了口气:“真的很像是自戮!”
“那这张呢?”王允许义要去拿那张没有字的。
“这是包毒药的。”
王允义把伸向痰桶的手缩了回来。
“看样子,真像是自戮,一个不堪受辱的国王,一个寂静的深夜,留下一封诅咒信,服毒自绝。”宁苑敲着桌子说。
“薛义这个不中用的!早叫他在意些!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让这个人自戮了!唉!”王允义气得不行。
宁苑突然笑了:“将军不觉得奇怪么?”
王允义很奇怪的看着宁苑。
“漠南王这个人,最珍惜的就是自己,他要自戮早该戮了,何必等到今天这个节骨眼儿?就像……就像是为某人准备了的一样。”
王允义一惊:“为谁?”
“现在还不敢断言,不过将军……”宁苑将视线从漠南王身上收了回来:“他已经死了,接下来将变数横生,将军要怎样办?这才是关键!我会尽快查出他死于谁手,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信什么。反正他也死了,不是么?”
信什么?漠南百姓和贵族最愿相信恐怕是――国王不堪受辱,自戮保节,天下人应该给他报仇。
王允义当然明白这个,此时最得意的会是谁?老袂林罢!
“这里交给你和薛义,别的人都不准来插手!”王允义沉下声音:“外面有我撑着,你速速给我查明真像!”
两人正在密谈,一个亲兵敲门进来,跪在地上:“将军!”
王允义听他语气发颤,忍不住火大:“又怎么了??!!”
“将军!”亲兵有些口吃:“王后……那个王后也自戮了。”
王允义的脑袋嗡的一声。两人绕了道往王后宫去看,这个漠南王也是奇怪,几乎不和自己的王后住在一处,两人总是离得挺远,这路也有够长的,跑得两个人气喘吁吁。
“将军,这个是自戮!”宁苑上气不接下气。
“这个是真的假的?”王允义怕宁苑又藏话头。
“这个是真的,”宁苑踢了踢那尸体:“才去了不久,你看这毒药,这衣着,这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