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比我出生的那座小县城,好了不知百倍。”
“不不不,”祥格纳吉拼命摆手:“是喜不喜欢!”
魏池想了想:“这就更难说了,要知道,我来得很尴尬……”
很尴尬,是拿了枪和炮杀进来的。这座城市的百姓和宫室都亲历了这场浩劫,而贵国的国主则还被软禁在我们的手下。
祥格纳吉一时无言。
“你为何不恨我?”魏池突然好奇,为何敌国的女子、一个应该和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会倾心赴情?
“……为何要恨你?”祥格纳吉晃着手中的酒:“此刻,两国打着,彼刻,两国交好。此刻,彼刻,与你我何干?”
与你我何干?
魏池暗叹了一声真洒脱。想起祁祁格有时迸发出的那股难以掩饰的敌意,觉得有些骨寒。她是恨自己的,因为自己的一方践踏着她的国家,荼毒着她的子民。放不下,放不得。但凭心而论,这一切,与你我的交情何干?
那你又为何要爱我呢?魏池想问,但是开不了口,只好顺着酒桌上的酒瓶一瓶一瓶的品尝。
祥格纳吉最是个聒噪的人,对着花儿草儿都能嘀咕半天。今天却开不了口,一半是有些矜持,一半是汉话确实不顺溜。看魏池话不多,自己也不知要说什么,只好一口一口的抿酒,顺便把能解释得了的酒名一一说给魏池听。
魏池感觉祥格纳吉的好意,不忍推诿,听她说了名,就一瓶一瓶拿起来品。
太阳落了山,酒馆里的气氛热闹了起来,厅中的大小酒桌渐渐围满了客人,一碟碟的下酒小菜被端了上来,有些微醺的客人已经开始就着胡琴哇哇的唱开了。
摆酒的小伙计偷偷撞了撞同伴的腰:“你看,那不就是你刚才给我说的那个神气的汉人么?”
那个被撞的,正是方才在楼下沽酒的伙计:“哦!原来今天一大早就来的那位贵少爷请的就是他啊!”
“可不是!出手真大方,花了五两金包那雅座一天,还另算的酒钱!”
两人偷偷往那边看,只见两位公子交谈甚少,只是喝酒,也没要菜。
“你说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这……我还真是猜不到……”
“牛嚓!库哈!你们两个在这里磕什么牙?”管事的正好路过,看两个小伙计支了手中的器物谈笑,呵斥了起来。两个小伙计吓了一跳,赶紧散了。
库哈端了温酒的水盆要往里间送,路过那雅间的时候忍不住好奇,便偷偷打量那两位贵人,想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少主子,竟能生得如此的好。幸而那雅间和中原不同,并没有密闭的四壁,只是建得比厅中的散座略高二尺,座儿的四周有一圈矮矮的围栏罢了。哈库一边佯装赶路,一边伸了脖子――噫!好绝色的少年!那漠南的公子爷自是不用说,满身的贵气,眉目极其俏丽。那位汉人公子除了生得整齐,更有一种韵味在里面,旁人看他品酒也觉得神清气爽。
库哈顾着了眼前,顾不得脚下,一不小心踢在了席褶上头,踉跄了一步。说来也是巧合,这一步本不碍着什么,倒是库哈为了稳住脚下,侧让了一步,这一脚正好踩了一位客人的脚面。库哈大惊,赶紧缩脚,却无奈顾得了脚下顾不得手上,一盆滚水溅出了少许,正好淋在那客人的袖口。
“哪里来的奴才!”那客人今天是来会客的,在一众人前扫了面子,勃然大怒。
哈库吓得连连后退,看那人气势汹汹,赶紧放了手中的水盆,跪倒在地,一个劲儿的请罪。
“混帐奴才!真是可恶至极!”那客人正在气头上,顺手端了哈库的水盆,兜头盖了个正着。可怜那水甚烫,哈库没来得及躲避,被泼了个正着!烫得难受,又不敢声张,心中一股委屈便激得眼泪涌了上来。
看到那个小伙计窝囊滑稽的样子,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连并那管事的也笑了,拿了手巾上来伺候那客人:“贵人莫生气,这个小胡球子上不来台面的,打他脏了贵人的手。”
“哼!”
大家正嬉笑着,听得一声拍案与冷哼。那雅座间的少年冷面站了起来。
“那酒奴不过是撞了你一下,你就要发这么大的疯?”祥格纳吉抄着手冷冷的问。
“你管什么闲事?”那客人生得很高大,一把推开了管事的酒保。
“你扫了本少爷的酒兴!”祥格纳吉丝毫不惧:“怎么?就容你撒泼打人?”说罢拿了桌上的酒泼了那人一头脸。
那位客人勃然大怒!顾不得自己满身的酒汁,跳着脚的要给祥格纳吉好看。
库哈听到那位好看的公子竟然为自己抱不平,心中一阵感激。但那小公子怎会是这个莽汉的对手?库哈一横心,抱住了那客人的脚踝:“贵客!是奴才不是,扰了贵人的酒兴,贵人息怒……”
不等库哈说完,那壮汉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正踢在库哈的门牙上,一时满口是血,痛苦不堪。一屋的宾客看那两位起了怒气,也都不好笑了,纷纷起身看是何人如此猖狂。
“那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