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索尔哈罕细细摸着:“你这个月来了么?”
“来了……”魏池有些害臊:“你那药到底准不准啊!我都吃了一个月了……怎么觉得没什么用?这次,还来得不少……真尴尬。”
索尔哈罕丢了魏池的手腕:“你懂什么?又不比你初潮,后面的肯定比你第一次的多。而且,你当你的身子是铁打的?要真能一颗药帮你止住了,你!”
“看来你还是不敢谋害亲夫,甚欣慰……”魏池做了个鬼脸。
“唉……”索尔哈罕看魏池压根儿没把自己的话往心上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当止住了是个好事?要是用药不准,你这辈子那真是得绝后了。”
魏池扇了扇手:“您放心用药罢,我当是什么呢!怎么着?我就算能……咳咳,那还真去那什么不成么?”
“胡说!我看你真是什么都不懂,书呆子!书呆子!”索尔哈罕敲了敲魏池的脑门。
“唉唉!”魏池躲了两下:“我生不了,你给我生一个就行了,等你生了,我煮红鸡蛋给你吃!”
用不着等索尔哈罕生,魏池头上立马就多了个‘红鸡蛋’,魏池揉着头顶,嗷嗷的叫。
“你放心,本公主用药准得很!魏大人您还是自己给自己煮红鸡蛋罢!”
“奇了奇了……”魏池揉着头,赶紧送上两句奉承话:“医药,我也懂一些,要止住月事……的确有些民间的偏方,但正本的医术上是没见过的。你到底是用了哪几味药?以后我要吃了,好自己做。”
“你做不出的。”索尔哈罕看了魏池一眼。
“小气!”魏池厥了嘴:“你本事够大了,说一个秘方给我,倒不了你的生意。”
索尔哈罕沉默了片刻……回首看着洞外,山谷外头是座平缓的山坡,从这里能看到山坡的一角:“你看那儿。”
魏池探身望去,那是一个山坡,隐隐可以看见许多彩色的小旗被结成小股插在石堆上,石堆以外还有一个大石板样的东西:“那是什么?”
索尔哈罕深深的望向魏池:“那是我的祭台,世代的转世药金菩萨纳姆额都在那里做法。所谓做法,除了祈福诵经,就是酿药了。”
“哦?”魏池兴趣顿来,摇着索尔哈罕的手让她快讲。
“漠南百姓,吃的是草药。只有贵族才能吃上医生酿制的药,有些病,或者杂症,除了我们世家是不会治的。百姓遇上这样的事情,便要配上三十三头羔羊来我这里,我会救他一命,今生仅此一次。贵族遇上了……呵呵,你知道,每个贵族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家都会清算时辰,为他配上一个伴儿,这个伴儿除了伺候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使命。”
魏池突然感到背上一寒。
索尔哈罕顿了顿:“那使命,和百姓的羊羔是一样的……送来我这里之后,我就会巡诊他主人的病情,然后配药。这种药是需要药引的”索尔哈罕指了指魏池身边的池水:“先带了那人来这里,鱼儿能吃掉他身上的污垢,这样才能显示对神灵的敬畏。然后,”索尔哈罕指了指洞外的那一角高台:“我会把他送到那里,砍下他的头和四肢,挖去腹脏。将躯体放在那个石台上,石台下面是用羊骨燃起的篝火,石台边上有一个浅沟,等石板烤热了,沁出的油脂便会从那个沟里流出来,将我配置的药糅合起来。我想……这种药,你是配不出的。”
魏池别过了脸,沉默了片刻,问:“人的油脂有用么?”
“多数时候,是可有可无的。”索尔哈罕摊了摊手:“这是个规矩,规矩而已。可就是因为这个规矩,我从记事起便有了这样的回忆,在你下河摸鱼被你老师抽板子的时候,我已经无数次站在那个山坡,站在我老师后面,看……你害怕看到女人死,我不怕,我想我真是习惯了,虽然我很不喜欢,但是也就是不喜欢而已……到后来,有一日,我病了,我才醒悟过来,那个给我片刻逍遥的人并不会因为我的珍视就逃过这样的命运。”
“所以……你想要改变这样的漠南?”
“哈……”索尔哈罕不经意的笑了一下:“我第一次认真的学习医理是为了救我自己。我开始明白我曾看过无数次的绝望的眼神背后究竟有多绝望。”
“……最后……转危为安了?”
“嗯……”索尔哈罕搅和着身边的池水:“我想,生命不该如此浅薄……哪怕她是个奴隶……这个国家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赌上一切也要改变它。”
魏池听了这话,心中难免有些空荡荡。索尔哈罕在她眼里是个另类的人物,如自己一般,身为一个女子却痴迷于操心国家大事。今日才知道,不过是她心里有个人,而这个人,这份情,让她起了翻天覆地的念头,还矢志不渝。想起她的言行、作为,觉得有些羡慕,比起自己这样为‘官’而‘官’的人生似乎是精彩多了。自己心里的人呢?是燕王罢……初次的登徒子,后来的纨绔爷,与他浑耗着的某一日听他感慨,感慨民生家国。惊讶之余和他多说了些,谁知竟是知己在身边,除了为‘官’而‘官’的初衷以外,心房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