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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可不想在这门口丢人了!那俩看门的盯了我很久了,我脸上就快绷不住了!”魏池甩了甩袖子。
索尔哈罕这才看到那两位门士的目光的确太好奇,也不忍再嘲笑,领着魏池往里走。环顾四周,魏池忍不住感慨,昨日走得匆匆,没细细品味这宝殿果然是遗憾。天时尚早,太阳还隐藏在云里,整个宫宇沉浸在淡淡的红色之中,神秘而庄重。拾阶而上时才明白索尔哈罕领他来大门的缘由――每行一步,那眼前的光变要亮一分,带走上这三百余阶的石阶再回首,刚才那黑黢黢的花园竟能看得出斑驳的花影了,刚才站过的那扇大门前的石板上竟然雕满了各种鸟羽和云彩,那两位门士就像是站在空中一般。石阶尽头便是一座大殿,气势恢宏,殿额书着镶金的漠南语。
“索门诺纳殿,光明殿,每日的清晨,都由这座宫殿迎来第一屡阳光,”索尔哈罕抬手一指殿角的露台:“看见那口金钟和那个僧人了么?当第一缕光穿过钟前的金环射在锺身上的时候,那个僧人就要鸣钟。等鸣钟结束后各殿都会敲钟随鸣,然后寺庙的一日就算是开始了。”
魏池随着索尔哈罕走上露台,看那僧人如金鸡一般肃身而立,手上捏了一把金锤,注视着北方。顺着那僧人的目光远望,山峦间的云海涌动着,色彩变幻着。突然,一丝曙光透过云海直射露台,就在这束光晃动眼神的同时,不远处的那位僧人抡起金锤敲响了大钟。
“铛!”那金钟的声音仿佛穿透躯体,直震心灵!
“铛!铛!铛!”大钟浑厚的声音响彻大地,就在这庄严的钟声里,太阳仿佛受了鼓舞一般,从那混沌的云海中焕然而出。
“铛!”第十二声!太阳的光芒倾注了百倍的热情洒满了整个山谷,将弗洛达摩宫的辉煌展现在世人面前。拌着随殿钟声的回响,索尔哈罕携了魏池的手,走近白玉的护栏。弗洛达摩宫的宫门吱呀轰鸣着打开了,昨日在山下的那些信徒们匍匐着跪拜而入,身后各殿的诵经声紧随着钟声响起,混合着那华贵的阳光圣洁得直冲云霄。
“弗洛达摩宫――圣堂,果然是不虚此名!”魏池拿手伏在心口。
索尔哈罕侧头注视着魏池宁静的脸:“你也要变成信徒?”
“糟了!”魏池也扭过头,一笑:“我想我现在已经是了。”
说罢,两人笑了一会儿,往索门诺纳殿内走去。殿内并没有供奉神佛,只是一圈一圈的绕满了绣了经文幡布,走近看才发现那些幡都是结在一棵巨木的枝条上。
“神呐!这殿里头竟然有这么大一棵树?”魏池很惊讶,忍不住细看:“这宫殿难不成是直接建在泥地上的?不像啊!外头那么多石阶,看这地基不该薄的!”
在魏池惊讶的时候,又有许多僧人入内,将殿窗一一挑起,殿内瞬间亮堂了起来,巨树舒展着枝条,在微风中轻颤。魏池仰面上看――那屋顶的最高端没有封口,巨树的端头从最高处伸了出去。屋顶每隔一层便有一圈女神的浮雕,女神们形态相似,都做出‘捧镜’的姿态,更惊讶的是那千百面镜子居然都是真的!隔着这么远瞧着都不小,不知近了看会有多大!一层层的镜子折射了殿窗透进来的光,虽然是在屋内,竟能把那最高的枝叶都照得清清楚楚!
“太神了!”魏池指着那些镜子问:“竟能把上头都照的这样清楚,看那样子,不止二十仗啊!”
“哪能?”索尔哈罕悄声说:“那些镜子,有些是镜,有些是炭石制的玻璃,单靠殿窗透进来的光,怎么会够?”
实在是太高了,魏池想看也看不清,看了一会儿,又问:“落石什么的不把玻璃都砸碎了?”
“每隔一层都是有小飞檐儿的,那玻璃和镜子的安法也不同,玻璃都是竖直着装的,虽然每年也有损坏,但也仅几面罢了。”
魏池又细细的看了一阵:“是先有这树还是先有这房子?上面那个洞该不会是这树长着长着就把屋顶给戳漏了吧?”
“又瞎猜了!那屋顶是不封的!随着那树长高,一层一层往上砌着,树长多高,那屋顶就会砌多高。至于是先有树还是先有房,魏大人这么聪明的人不妨自己猜猜咯。”
魏池脖子仰累了,不得不低下头,想了想,笑了:“这是什么树?”
“反正不是颗果树!走罢!一会儿朝拜的人该进来了,我们再往里面去看看。”
光明殿三面为墙,一面依山,所以是没有后门的,两人从侧廊走了出来,往南而去。南处和昨日魏池住的北处不同,此处楼宇只有一座,却层数极高。这样的高楼,中原只有佛塔才会这么修。楼宇通体白色,四周水池交错,华美壮观。
“谙达黎讷宫。”
“这是个什么意思?”
“神域。”
“神域啊……”魏池:“作为一个新信徒,我是不是该一层一层拜上去?”
索尔哈罕扬了扬眉:“嗯,是个好主意,初来乍到礼数要周,里面一万三千三百三十名神佛您可别拜漏咯?”
“那我还是在这殿外一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