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那长公主就看不通这一招么?她怎么就愿意吃这么大个亏?”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那长公主手上的兵权无论如何也是不足以与我们抗衡的,所以多半分,少半分也没啥两样。那兀日诺对咱们是个没用的,对她可是个好使唤!漠南朝廷的沉默不是因为怕咱们,而是因为怕他们那位国王陛下。那位以猜忌闻名的君主虽说是做了笼中鸟,但还是很有威吓力的。不给朝廷指个风向,也没人敢做出头鸟。谁有这个权势?那还真是坐在前厅的那个老头有这个能耐。那长公主一手掌控着教廷,算是把百姓抓在了手里,如果还能把官员贵族也煽动了起来,说不定真是能和我们抗衡了!所以我与她,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看来,那女人还真是准备着要和我们扛上了。”杜棋焕笑叹:“没想到一个女流竟还有些志气。”
王允义也笑了:“不过她扛不扛得住就难说了,毕竟,漠南王还在我手里。”
“希望魏池是个明眼的!别生些异端才好……”杜棋焕转念一想:“到底是个年轻人。”
“你记着多提点着他,他也不是个没志向的人,若真是在这种事上跌跟头,也算是我看走了眼。”
“也是,只望将军帮他退了这亲事之后,他别再招惹些花儿啊蝶儿啊的回来。”杜棋焕故做了个兰花指。
“我可没说那个祥格纳吉……我说的是那个长公主。”王允义没有笑:“我放手让魏池去做事,是希望能磨磨他的性子,将那些意气用事的毛病改改。如果因此被那女人毁了…那就…”
王允义想到了可惜二字。
“还有,”王允义顿了顿:“既然叫魏池兼了策鉴,有些事情避着他也不碍,他手上那些文书都是见得光的,就算那女人想要施些风月手段也套不出什么话来。”
杜棋焕点了点头:“将军您为了魏少湖的事也算是很费心思了。”
王允义缓和了神色:“如果魏池不负我望,我大齐有了他和乔允升……我便是被,哎,我也安心了。”
眼看快到晌午时分,兀日诺再也坐不住了,放下了姿态,起身央求侍卫去请王允义。又过了一刻,里面传出话来,说:之前的确是有一位刺客因为行刺齐国官员被逮了进来,只是那人嘴硬得很,上了刑才交代了身份。那人自称是兀日诺的儿子,兀日诺老爷来了,不妨顺路去认认,看看真假,也好让齐军定夺。
兀日诺一听上刑,险险跳了起来,赶紧凑过身子去看那抬上来的人。这还用得着认么?不是自家的三子又是谁?兀日诺又掀了被子细看,只见了几个鞭痕在脸颊上,其他伤还未见的,只是人昏了过去。兀日诺虽然心疼,但也松了口气,看来齐军未曾下狠手,心中又埋怨儿子老实,不知道自报家门。
“兀日诺老爷,难道这真是公子?”杜棋焕大呼小叫:“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位公子送回去?仔细些!”
不多时,王允义也出来了,寒暄了几句,看了坐:“误会,误会啊。”
兀日诺不好多说,只好点头。
王允义回头问杜棋焕:“都要晌午了,魏参领还没回来么?”
“下官差人去问问。”说罢,杜棋焕领了个文书出了亭。
“其实那事情,我也知道的,”王允义回头对兀日诺说:“就是贵府的千金,我也见过了。”
兀日诺大惊。
王允义摆了摆手继续说:“那日我顺道路过魏参领的屋子,瞧见贵千金在那门外候着。”
兀日诺险些摔了手上的茶杯,难道自家女儿已经被哄骗了清白?
王允义看兀日诺脸都白了,才赶忙解释:“兀日诺老爷误会了,那一日,贵千金是求我为他做媒而已。”又细细把那日的事情说了一番。
末了王允义咳了一声:“那位魏参领素来是个识大体的,又是读书人出生,自然是懂得礼仪廉耻,怎会做出勾引的事情来?依我看,不过是年幼的女儿家生了些情愫罢了。喏,你看,那日一收了这个,魏参领便交了过来,丝毫没有私瞒的意思。”王允义把那扳指往桌上一放:“魏池也是个年轻人,没有个长辈做主也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事情,这不……才耽搁了,弄出了些事端来。还望兀日诺老爷末和这年轻孩子计较才是。”
兀日诺收了扳指,有些讪讪。
“魏参领在他老家是订有亲事的……虽说不过是个平民女子,但情分却是在的,更何况糟糠之妻是不下堂的,魏参领和贵千金可真是有缘无份了。还望兀日诺老爷多劝劝千金,老头子我也五十余了,见过晚辈家的女孩子也不少,但想贵千金如此好摸样好气质的孩子还真没见着几个,兀日诺老爷你怕也是疼惜那孩子,就算真成了,兀日诺老爷又怎么忍心她远嫁他乡呢?”
兀日诺听了这话,心中有些不快,心想这还用你说?
陆毅本要去膳房,没想到撞见了这么个有趣的事儿,忍不住留下看热闹,眼看耿祝邱要走,连忙暗暗撤住了他:“哎,耿大人不看看魏大人的桃花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