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心中有一丝感慨,不过几个月的功夫,自己身边的人就剩这几个了。想起那日山谷里的情形,更是觉得胸中暴敛之气难以压抑,魏池,我是不是该把这笔帐算在你头上?
“报告长公主殿下,那人已经被羁押在地宫了,如公主所料,那人确实是祥格纳吉的兄长,接下来要属下如何做?”
“哼哼,x释封岈家不是一向清高得很,从来不屑于国事么?如今我国遭难仿佛丝毫不和他家相干似的,这次,我要看看这家人要如何和我耍滑头!”索尔哈罕冷笑了一声:“明天一早,你就把人捆了,送到那王允义的府上!我倒要看看这个老头子为了儿子要如何的来求我!”
索尔哈罕磕了磕手上的两本文书:“这个你也一并送出去,一本给王允义,另一本稍后送到x释封岈家。”
“是!”那军官起了身,接过了文书:“那地宫里的人……要受些皮rou之苦么?”
“不必!自然有人动手,你只去问些寻常的话让他画押了便是!”
军官令了令,心中大喜,忍耐了如此之久,长公主殿下终于要出手了!那也枉死的兄弟也终于能够血债血偿了!
军官拱了拱身子,转身告辞。
“等等!”索尔哈罕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魏池呢?”
“没见着。”
“阜仑!你给我跪下!”索尔哈罕略略一想,大怒!
阜仑不慌不忙的跪下:“属下去的时候,并没看见魏大人,那兀穆吉刀上无血,料想是没有得手!”
阜仑虽没抬头,却觉得一丝Yin冷的目光穿刺而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哼!是么?那兀穆吉师从木托坷老拳师,要杀人还需要见血么?”
“属下也这么想,不过……再往前便是齐军的租地,下属不敢再搜过去……”还没说完,阜仑觉得那目光又Yin冷了几分。
“那兀穆吉是几时出的门?”
“戌时。”
“你是几时跟上他的?”
“……是戌时……”
“你时时刻刻的跟着却还能跟丢……阜仑,你的功夫真是越发的好了!”索尔哈罕劈手打翻了手边的茶盅。
“殿下!您何苦要管那齐狗的死活?横竖那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眼看自己的谎言被拆穿,阜仑也不再掩饰。
“混账!我现在身边还有多少棋子拿给你来丢?难道你要等王允义再派个尽职尽责的人来监视我才好?!你当我还是当年那个威风凌凌的长公主么?如今我尚且不敢掉以轻心,你倒是恣意妄为起来了!!”
“殿下,如今国王陛下失了权,沃拖雷王爷也暂时难以脱身,您不是……”
“住口!”索尔哈罕‘嚯’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可知道为何我不带你去巴彦塔拉?不是因为你年轻,也不是因为你功夫不好……为的就是你这个提不起来的烂脾性!!如果今次的事情是交予你的兄长,他会如此行事么?!”
阜仑微微一颤,心中一苦,把那辩解的话咽了下去。
“如今,要亡国了,你知道么?你……还要徇私仇么?”索尔哈罕冷冷的问。
“属下,知错了。”阜仑想起兄长的种种,强忍了眼泪,磕了个头。
索尔哈罕移开了目光,看着案边散落的被子,垫子――这都是那个人喜欢用的,每次一来便要挑那几个霸占着……棋子,不过是个棋子。
“派人去小心搜查着……”索尔哈罕又挥了挥手:“算了,不必了……”
看着阜仑里去的背影,索尔哈罕颓然坐了下来,一时间心乱如麻,觉得那烛火如血光一般的渗人。
话说魏池顾不得风度,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回了湖塔雅司。进了府,也没回院,径直去找王允义。此时也不算晚,王允义并没回内宅,魏池连灯笼都没记得要,摸黑就往前院赶。
“王将军!”魏池砰的一声推开了前厅的门。
“嗯?”王允义奇怪的看着破门而入的魏池。
“嗯?”身边的陆监军也好奇的回过了头,这魏大人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监军和统领们开会他也要来凑热闹?
奎思齐玩味的看着魏池,不知道小伙子怎么了,连声音都变调了,呵呵,听说最近兼着策鉴……该不会让那长公主怀孕了吧?
“王将军……魏大人……”魏池后面是一个讯报兵,此刻正尴尬的撤着魏池的袖子,他实在不知道魏大人今天是怎么了,拦都拦不住,死命的往里闯。
一屋子的人默默的看魏池尴尬的挠了挠头,提着自己的文书匣子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王允义叹了口气,准备接着刚才的话题讲,不经意之间,看见坐在Yin影里的耿祝邱用那双青筋遍布的手掰断了手里的笔。
直到子时时分,王允义才从前厅出来,吩咐了些宵夜,准备会后宅去歇息。走在通往后宅的甬道上,王允义越发觉得自己苍老了许多。当年可不是这样子啊,区区这点活计就让自己累成这样,看来还真是老了老了。想起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