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日诺老爷还没回过神来便接到了一封齐军的信,内容便是自家儿子闯下的滔天大祸,兀日诺老爷惊得茶泼了一地,险些晕倒过去。满屋子的人更是慌张,几乎觉得自家主子是要没命了。兀日诺老爷匆匆的打听了儿子的情况,换了正装,出门去寻王允义。兀日诺老爷出门不久,贺g{娜娘娘赶到了前厅。贺g{娜娘娘素日有头痛的毛病,那病因正是心力不济,最怕的就是劳心的事情,昨日一急便旧病复发,一夜没睡,天方亮才好些,才睡着一小会儿便听说家里头出了大事,挣扎着爬了起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老爷说是要去找那齐军的王允义么?”贺g{娜焦急万分,赶紧派了家奴去追,又差了些人去寻自家的大儿子,二儿子回来。
老爷啊!你这可是入了别人的套了啊!那齐军岂是去得的?贺g{娜一声长叹,难道我家近一百年的荣耀就要断送在今日么?
如果说祥格纳吉家是熬炸了的油锅,那王允义府上就是烤串子的铁架炉了。当然,那架子上绑的可不是羊肉,那动手的也不是厨子。
宁苑、杜棋焕外加一位不是很熟的主薄接了这个事。
“喏!”杜棋焕冲那被五花大绑的囚徒努了努嘴:“某人送来的大礼。”
“要问些什么?”宁苑不搭理杜棋焕的鬼脸,只是冷冷的问。
“嘿嘿嘿……”杜棋焕坏笑:“还问个屁啊!只是狠揍就成了。”
“哦?”
“这是个饵,那大鱼还在来这儿的路上呢!”杜棋焕做了个网鱼的架势。
宁苑略略一想:“把铁葫芦拿过来。”
那初来乍到的主薄听到‘铁葫芦’三个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着宁大人果然是名不虚传,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打仗也不忘带他那些宝贝。
七百年前,有一位酷吏发明了一个刑拘叫做‘无雨雷’,那器物是个大铁缸的模样,把人装在其间,用那钢柱一擂,声音如雷,能震得铁缸中内脏尽碎而死。受刑人的只觉得剧痛无比,偏偏那刑法是个最吊人命的,只要行刑得当,真要折磨个七八日才断气。犯人断气的时候往往连泪都流不出了,固唤作‘无雨雷’。七百年后的大齐也出了个能人,将这铁缸换做了铜缸,那形状也做小了许多,只是做了个‘铜葫芦’,大小只比人的躯体大些。别看样子是小了,那劲道可不知加了多少倍,受了刑的人往往会腹脏尽毁,肿成一个‘紫葡萄’。偏偏能人还不消停,又做了一个放血的槽子做机关,让那受刑完毕的人亲自看肚中的脓血哗哗往外淌,其中滋味还真是不好说了。这样的刑具确实不再需要什么威风的名字了,就依那外型混叫权当是低调了。
能人――宁苑宁大人毫不客气的选用了自己的发明,这东西只要用得好,一点外伤都没有,人不说废了怕也要在床上躺一年呢。
杜棋焕吹了个口哨,和那犯人打招呼:“您是何人,这次行刺是谁指使,有何目的?”
“不知道!”兀穆吉挣扎了几下,又怒又急。
“嗯,我问完了,可以开打了。”杜棋焕笑着往主薄的小本子上指了指:“冯主薄,您看这讯问流程也齐全了,咱们上刑吧!”
作者有话要说:魏池同志怒了……抚摸g
长公主也怒了……啊,回头抚摸这只g
祥格纳吉同学pp很受伤……啊,也抚摸之……
大舅哥(事实证明其实是三舅哥)马上就要被殴了……小抚摸一个
~~o(gt_lt)o ~~……演员受伤太多,要安抚不过来了
☆、第三十六章
36【建康六年】
兀日诺急急赶到湖塔雅司。抬眼看去,楼宇依旧华贵,只是物是人非了。湖塔雅司的族人也是尊贵的贵族世家,但兀日诺极少和他们来往,秉承百年的传统,兀日诺总是代表家族在国事上表示沉默,和湖塔雅司家这样的军队世家更是不会过多接触。不过适逢两家各自的大典,相互拜访也还是必须的,许久不曾来,来了方真实的感受到,头上的天已经不同了,风向也要变了。
对于齐人,兀日诺虽说不是深仇大恨,但好感也不会太多。虽然自由受着汉室礼仪的教育,对大齐的文人学子有几分敬重,但对于军官身份的魏池还是偏见颇多。齐人不是自己都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么?虽说是学子出身,一旦入了这军营,染上些坏毛病几乎是难免,更何况,要没毛病,至于从翰林院派来远征么?又想起那人的面相,那眉眼不是老实的样子,要老实过日子是不指望的,那副皮囊也就骗骗祥格纳吉这样的小姑娘。想到祥格纳吉,兀日诺忍不住长叹,这孩子最是个眼高于顶的,同族的男子她都看不上眼,现在迷上了这么个‘秀香囊’,哎……要如何才能解开这孽缘?刚才出门时念及幼子安危,心中难免急躁,但走了几步又细细想了想,那王允义在漠南尚未站稳脚跟,只要不是真的出了人命,怕是不敢拿自家孩儿做法。
想到这里,兀日诺整顿了威风,对门口的卫兵报上了大名。
通报不多时,便有一位齐国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