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ye分泌增加,体温不断上升,心跳加快,呼吸逐渐失控。
银灰将衣袖卷到上臂,露出了小臂内侧,然后从医疗箱中取出了装有抑制血清的药剂,针尖对准了静脉。
不停有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下颌的线条向下坠落,在白色的衣料上打出深色的痕迹那衣料下的躯体在微微颤抖着,而胸膛在上下起伏,心脏和肺部运转已经失常。
他的状况不太好。
银灰猛地抬起眼来,在射灯的光芒下,虹膜呈无机质般的灰色,但眼角却发红,让原有的冰冷中掺杂了一丝不纯粹的艳丽。
他的喉结动了动,药剂被他放回了医疗箱中,全身的肌rou都紧绷起来,警惕代替了无感情,目光就停在紧闭的大门上。
原因无他。
有人在门外。
几乎就在同时,礼貌性的三下敲门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银灰,我可以进来吗?
还有那个女人的声音。
还未等他的回复,门被打开的提示音响了起来,以及金属摩擦时的声响。
但银灰却清晰地捕捉到鞋跟落在地面时的声音被意识主观地放大,除此之外,更严重的是其他感官。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他的大脑、不、他的一切感知就被那股近似于白花的甜美气息所占领了。
洁白而优美的、一尘不染的香气。
明明应该是具有疏离感的香气,然而此时此刻,对于他而言,他甚至能听到胸腔内心脏跳动时血ye加速流动的声音,还有每一根骨骼之间摩擦的声音。
肾上腺素飙升,他的大脑在发出指令。
银灰望着她,冰冷的面孔下隐藏着逐渐苏醒的兽性在咆哮、怒吼着,要求他扑过去、然后咬断她的脖颈、将她的动脉撕裂。
那是如此柔弱。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她被他折断时的画面,像一只死去的天鹅,美丽到不可方物。
但银灰没有任何动作。
他只是望着她,懊悔与欲望在他的心里缠绕在一起。
他不应该给她进出他房间的权限。他想。
不,他应该给她。
女人穿着一件白大褂,乌发有一侧别在了耳后,露出了雪白而又脆弱的脖颈,如同一张崭新的画布,在等待着什么。
她微微笑着,那对眼珠在灯光下比平时更像两粒翡翠、或是两片雨林,闪烁着美丽的光辉。
银灰轻轻呼出了一口气,来自她的那股白花的香气已经渗透进了他的每一次吐息之中,甚至他怀疑,渗透到了他的血ye、大脑之中以至于她只是靠近,他就越发想要知道她的血rou到底是否也是如此的甜美。
发情期我就知道
她在他的大脑中已经被他撕碎了千千万万遍。
但她却如此肆无忌惮地靠近他,然后
你应该主动找我的,抑制血清会对你的大脑产生损害。
被称为Dr.A的女人稍稍倾身,手贴上了他的脸颊,距离近到他可以看清她颤抖着的睫毛和那双绿眼睛,还有那股已经掠夺了他的所有思绪的香气。
银灰别过眼去,错开了视线。
但被她抚摸着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疯狂叫嚣着仿佛被她灼伤叫嚣着渴求更多。
如此艰难。
他张开了嘴唇,声音嘶哑:出去。
说谎。
A微微用力,强迫着他看向了她,直视她的眼睛。
罗德岛禁止说谎,我的盟友。
银灰突然抬起手,钳制住她的手腕。
残留的理智在催迫着他将她的手移开。
移开。
他紧紧地捉着它,女人的手腕纤细而又脆弱,只需要轻轻一折,就会断裂,然后流出鲜血一定是甜的。
他没有说话。
铅灰色的眼睛望着她,那绿色中已经有了他的倒影。
男人凶恶的、被欲望和渴求扭曲的面孔陌生得惊人,像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
A轻轻地笑了起来,一只腿跪到了床上,与他的腿紧紧贴在一起。
隔着一层布料,他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她柔软的肌肤所散发着的热度。
还有随着她的动作而偶尔碰到了他的发丝。
太近了。
银灰想要警告她,但全身已经不能动弹。
她的手向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紧接着代替了她的手的是chaoshi而又柔软的触感她的舌尖从他的脸颊上卷去了不停流下的汗珠,然后轻轻舔舐着残留着汗水的下颌。
银灰觉得他要失控了。
女人柔美的声音伴随着她的呼吸进入了他的耳中,带起一阵阵战栗。
她轻轻揉弄着那柔软的兽耳,动作轻佻而又惹人。
你想知道是什么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