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就够疯了,没想到他比我还疯。
是呢,差点儿忘了这个男人慵懒性感的外表下,隐藏着嗜血暴虐的心。
一身狼藉的你手撑着地板勉强转过头,站在宽大木桌旁的男人手中拎着金属球棒,浅粉的长发垂在肩头,他正用衣袖擦去球棒上沾染的血迹:怪不得你那么怕被他抓回去,原来这家伙在你面前这么疯。
苦笑着看着他,你抓住三途春千夜递过来的手,对方一用力,你便被他从地上拉着站了起来。因为他用的力气过大,你不得不跌进了他的怀里。
我喜欢你投怀送抱。春千夜搂着你的腰,将你衣服上的褶皱抹平。你靠在他怀里,拉好被灰谷兰褪掉的内裤,尽量把衣服弄得平整些。这件他Jing挑细选的哥特萝莉装基本报废了,只能勉强遮住你的身体。
无力再和他调情,你靠在三途身上,最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灰谷兰倒在地上,后脑和衣衫上沾染了血迹,晕了过去。你将大部分重量往三途身上压,被他搂着腰往外走。就在你刚踏出步子的时候,脚突然被什么抓住了。
诧异的转过头去,你看见本该晕倒在地上的灰谷兰抓着你的脚腕不放。血迹顺着他的额头下滑,有几分沾染到了脸颊上,男人暴虐疯狂的目光看得你心惊,在血色映衬下更显恐怖:不准走,不准你离开我
他明明被三途偷袭伤得很严重,眼神都开始涣散,抓着你脚腕的手却像铁钳一样。这个样子的灰谷兰让你害怕,不是害怕被他抓住用各种方式折磨,而是更多你也说不明的东西。
腿下意识的踢踹着男人的手,你能感觉到他的力气在流失,是凭借最后一点意念抓着你不放。很快,他就无力再抓住你了。看着你的脚腕脱离他的掌心,灰谷兰的目光一下黯淡了。
别走他眼中的哀伤戳得你心脏几乎停跳,身子狠狠抖了一下。你站在那里,整个人无法动弹。心口痛得像是无法喘息一样,前所未有的窒涩和绝望让你几乎站不稳。
别管他,走。一只手抓着你的手腕,搂住你的腰,拉着你往外走。你像是行尸走rou一样被三途带离那个房间。眼神不敢再看身后人的眼睛。
你怕再看一眼,就无法离开了。
三途带着你走进了电梯,路上看到了被他干掉的兰的保镖。终于进入电梯后,他放开了你。你的身子便软软的顺着电梯壁面滑落下去,眼睛无神的看着合紧的电梯门。
春千夜在你面前蹲下身来,他长久的看着你,让你吃惊的是,他并没有说话。电梯一路顺利地到达地下二层,梯门打开,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低调的车。
三途先迈出了电梯,然后回头见你还坐在电梯里没动。他看着你,微侧着头,绑成马尾的粉色长发向一侧肩膀垂落,灼灼目光带着挑衅直望进你眼底:怎么,不想走了?
抬起头,你看着三途Yin晴不定的脸,伸出手去:脚麻了,拉我一把。实在不是你矫情,刚刚一通变故,先是被灰谷兰的疯狂骇得身体发抖无力,临走前又看见了让你无法忍受的一幕。浑身像是没了骨头一样,提不起一点力气。
三途好像低声咒骂了句什么,他大踏步走回来,抓住你的手臂。就在你想借力努力站起时,身子一轻,你像是货物般被他扛在了肩头:腿软不早说。
你被三途扔进了车后座,然后他也钻了进去。等待在车里的司机发动车子,黑色的车身七拐八拐开出地下车路,汇入车流中。
开出一段距离后,好像没有人追上来,他们应该在忙自家Boss的伤势。窗外不断掠过这个城市的风景,你终于从刚刚那种窒息的痛苦中缓过来些。
三途的声音从旁侧传来,淡淡的,似乎有些不高兴:你担心他?
你没有说话,只望着前面的路面。三途靠在身后的座椅里,一条腿随意搭在另一条上:放心,我有分寸,他死不了的。
你依旧沉默着看着窗外,然后突然想起什么般看向三途,上下看了他三秒,又看了看前面的司机,最后冷冷的对三途说:脱衣服。
三途春千夜愣在了那里,身子微微后侧了下,贴在座椅上。大大的眼睛直瞪着你,好像被流氓调戏的良家妇男。你没理他,将车子前座和后座之间遮挡的玻璃升起来,然后开始迅速脱身上的哥特萝莉装。
衣服早被撕扯得七零八落,脱起来容易了很多。你将脱完的衣服放在座椅上,又看了看身上的内衣裤。面前的三途像是傻了一样愣愣的看着你,身上的衣服还完好的穿着。
不耐的皱着眉,你伸出手去,抓着三途的外套就想往下拽。急切动作的手被按住了,三途春千夜看了你一眼,然后又像是遮掩般看向旁侧,声音似乎有点儿不对劲:不用这么着急的,我们可以一会儿再做
你瞪大了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长发有些凌乱,唇角的疤痕依旧显眼,脸颊有可疑的红晕。脸红个鬼,就算你想又不是纯情小处男,而且你们又不是没玩过车震。
拍开他的手,你打开车窗,将手中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