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灰谷兰的手从你脸颊滑落,在细长的脖颈上稍作停留,最后克制的落在了你肩头,我就知道白色会很适合你。
男人的举动让你头皮有些发麻,他看着你的目光深邃,似乎潜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你猜不透其中隐藏的情绪。
难道他猜到你会在酒会上作妖寻找机会逃跑这点并不难,毕竟你一直表现得很想从他身边逃走。他应该不会知道你和三途的计划吧那次联络的痕迹全部消除了,你无比确定那时他在洗澡,绝对不可能会听见你们的交谈。
换好鞋子,在镜子前看最后一眼。
镜中的人让你都有些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绸缎面料的白色吊带长裙将你的身材展露无疑。长发盘起在头顶,圆润的珍珠项链在你胸前绽放出惑人的风采。稍稍转动身体,镜中人玲珑有致的身段便随你一起流转,那让你想起曾在野外看过的天鹅起舞,镂空的背后设计可以清晰的看见蝴蝶骨的颤动。
好想就这个造型拍个几十张照片珍藏起来,选个会展现画面张力的摄影师,把年轻自己的美定格在照片里,然后老了翻来画册对儿女说:想当年你们妈妈我可是超靓的,两个黑道上有名的大哥追在我屁股后面跑
男人的轻笑声拉回你的幻想,你清清嗓子,掩饰自我陶醉的尴尬,然后走到灰谷兰身边,准备陪他一起出行。
在拉开门前,灰谷兰扳过你的身子,深邃的眼眸久久的望着你:酒会完后我们就回去,然后再也不分开。
心脏有些发紧,看着他的眼睛你突然意识到,如果计划顺利,你从酒会上离开,那么以后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是谁说过的,有些人没意识到的时候,已见过了此生最后一面。
就像那些小时候的玩伴、学生时代最亲密的朋友,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空间上距离的拉伸,很多人再也没有了联系。
直到很多年后,收拾旧时物品或者看到那时照片时才意识到:原来你们曾那样亲密过。曾经无比真切的情感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殆尽。
最后一次和兰一起
想到眼前人会像那些人一样彻底消失于你的生命,身体好像被撕裂一样难受。
既然是最后一面的话,那么就好好将他的样子记在心底吧。
你长久的凝视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直到兰向你靠过来,在你唇上轻啄了一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主动抓起他的手,推开面前的门,你和他一起向外走去:想你老了会不会变的很难看。
酒会上的人很多,大多数你都不认识,只有少数你记得他们是谁。看似平和的表面下暗chao汹涌,大家推杯换盏间将那些掌握无数人命运的决定轻易做下。任何时代,强者都是那些掌握能够在实际程度上影响和控制他人力量的人。
不过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了,眼下该想的是怎么偷偷逃出这里。
机会来了。
看见迎面而来直直向灰谷兰走来的人,你唇角不觉弯起,还要拼命努力压抑上翘的弧度。这个人灰谷兰需要亲自招好好招呼一番。
我去那边吃甜点。你很有眼力见的和兰招呼了一声,冲他抛个媚眼。然后走到摆满各式甜点的桌子前,拿出一个小盘子,装作往盘里夹食物的样子。
在确定男人和那个前来和他交流的人走远之后,你随口塞进嘴里一块小店心,然后捂着肚子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啊,肚子痛,你冲那个一直乖乖跟在你身旁寸步不离的保镖尽情表现人有三急,那个,我得去厕所。
面容很甜美、手上有着可怖疤痕的保镖应了声,然后跟在你身后一起向厕所的方向而去。当然,他只能守在门外,是断不可能进来的。
一直保持着抱着肚子的不雅姿势走进厕所后,你终于放下了掩饰的手。然后走到厕所最里侧的隔间,用力推了推门。
里面仿佛被顶住一样纹丝不动,咬紧牙关,用尽身体的力气慢慢将门一点点推开。走进隔间后,你向上看,果然在一角有为你准备好的东西。
三途的计划很简单,酒会上你借上厕所的机会进入最里侧的隔间。因为防止别人误入做了一些手脚,需要用力多推一会儿才能打开。隔间里有一套衣服还有按照你脸型定制的人皮面具。
偷偷在厕所里换上衣服,戴上准备好的人皮面具,然后大大方方的走出厕所,在保镖的视线里远去。
乘坐3号电梯下到地下二层,电梯门口有车在那里等候,坐上车子远离酒店,剩下的就是天高任鸟飞了。
为了防止灰谷兰察觉或者阻止,三途说会见机上来接应你。
拿出袋子里衣服的一瞬间你的脸色就变了,嘴角无法抑制的撇起:三途这家伙是变态吗?
看着手中哥特萝莉式裙子,你感觉自己额际青筋都在跳动。这疯子,就不能选件低调点的衣服吗?
说起来这座酒店里好像有cospy活动,进门的时候有看到过穿着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