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月光被皇帝蛮横地为了一块鹅腿肉,那些粗野的滋味在舌尖绽开,白月光轻轻舒了一口气。
今夜,他过得还算自在。
过完这个中秋,皇帝就要起驾回宫了。
为恭迎圣驾折腾到头晕眼花的地方官员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尊大佛终于要回去了!
白月光从龙床上醒来,疲惫地撑起身子。
哪怕不是刻意折磨,皇帝的体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温热宽厚的胸膛搂住了他疲惫生疼的身子,熟悉低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醒了?”
白月光一阵恍惚,抬眸去看野人那张被毛发遮盖的丑陋大脸,却撞进了俊美帝王冷冽的眸中。
白月光心底一颤,慌忙收敛了视线:“陛下……”
皇帝捏着他的下巴,强迫白月光看向自己:“你刚才的眼神,是在看谁?”
白月光颤声说:“陛下……草民……草民不敢……”
皇帝冷冷一笑,不疾不徐地说:“朕听说,白爱卿和甄家少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定过婚约?”
白月光害怕皇帝再牵连到甄家,慌忙说:“陛下明察,甄杰与草民,不过是年幼时说过那几句玩笑话。如今甄杰早已成亲,与草民更是再无其他牵扯。”
皇帝粗糙大手缓缓抚上白月光的孕肚:“那你腹中的孽种,又是从何而来?难道白家清高矜贵的公子,原来竟是个任人亵玩的荡妇,以至于连自己腹中孩子的爹亲是谁,都分不清了?”
白月光羞耻痛苦,又不敢拒绝君王的抚弄,只好隐忍着颤声为自己发声:“陛下……草民……草民没有……不是陛下所说的……所说的那种人……”
皇帝冷笑:“那白爱卿倒是说说,是哪个野男人破了你这般矜贵的身子,嗯?”
白月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想起了那个曾让他无比恐惧,却也第一次带给他快乐欢愉的野男人。
他曾经以为皇帝就是那个无影无踪的野男人,可当他恍惚中说出口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君王的雷霆之怒。
一国之君,怎能容忍自己被当成别人?
白月光被折磨得几乎昏死过去,于是他再也没有力气试图寻找两人相似的痕迹。
可他们明明就相似极了,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异物,一样阴戾凶狠的眼睛。
白月光畏惧地在皇帝怀里颤抖,轻声说:“草民……草民不知他是谁……只是……只是阴差阳错……才……才怀了身孕……陛下……求陛下……不要牵连旁人……”
皇帝喜欢看白月光羞愤恐慌的模样,那张清雅俊美的脸上沾染着欲念,却永远不肯直视自己的内心。
像一朵白莲被迫绽开的模样,羞耻地露出里面嫩红的花蕊。
皇帝喜欢极了,喜欢得心尖都在发颤。
他搂着怀里白衣翩然的清贵美人,粗糙大手恨不得揉烂那身雪一样的白衣。
白月光又开始羞愤难当,又不敢抗拒,只能微弱地哀求:“陛下……”
皇帝低低地笑:“明日给你半天的时间,回九和镇与父母道别。”
白月光心里一惊,难道……难道这个昏君,还没有打算放他离开,竟是……竟是要带他回京?
皇帝沉下脸:“你不愿意随朕回宫?”
白月光慌忙跪在龙床上:“陛下,草民岂敢,只是……只是草民不过一届寻常百姓,随陛下回宫着实于理不合。”
皇帝粗糙大手轻轻托起白月光的脸,兴致盎然:“原来明轩是在向朕讨个身份?好,朕今日就封你个玉嫔,随侍君侧,名正言顺。”
白月光脸色灰白,身子一软扑进了皇帝怀中。
皇帝心满意足地抱了个满怀:“你非权贵之后,入宫本不该封此高位。朕如此待你,你该如何谢恩呐?”
白月光耳内嗡鸣,眼前阵阵发黑。
那三分宠爱七分羞辱的“玉嫔”二字在脑海中来回闪动,令他羞耻难当,绝望至极。
皇帝居然……居然真的要他以男子之身,入宫为妃吗……
白月光纵然羞愤难当,却不得不含泪谢恩。
谢君王恩宠。
谢皇帝……还肯让他回家与父母告别。
白家公子以才情之名入历州府行宫侍驾,却坐着嫔妃的仪仗回家告别。
九和镇民风淳朴,百姓多单纯和善。
可再和善的人,看向白月光的目光都不免了诧异和震惊。
白家那个清高矜贵的少爷,怎么就成了一个以色侍君还男身封妃的妖人呢?
白月光放下痛苦地放下车帘,不敢再与昔日故人的目光相对。
这些人今日如何看他,日后便会如何看待白家。
父母年事已高,兄长已有妻儿,幼妹也到了嫁人的年纪。
白家书香门第家境殷实,白家二老又常常救济贫穷老弱之人。他们本该一生富足安乐,享一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