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后更是成了一团乱糟糟的浆糊,他说不清楚话,只好委屈地捂住自己的小嘴,摇摇头,不说了。
戚无行见这小废物实在走不动了,就把人从马车上拎下来,扔进了自己的营帐中。
萧景澜还迷糊地烧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的屁股,又疼得呲牙咧嘴头晕眼花。
他真的太柔软了,做事做不好,挨打都挨不住。
萧景澜越想越难受,趴在床上眼泪汪汪地看着营帐外的月亮。
月亮在东方。
那里……那里是他曾经的家。
可现在,萧家已经倒了,哥哥在宫中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没有人再护着他这个小废物,哪怕他疼得一直哭一直哭,也不会有人再哄哄他,给他做一碗好吃的甜汤。
萧景澜咽下口水,他好想吃京城的槐花甜汤啊……
戚无行端着一碗药走进来,拍拍萧景澜的后脑上,冷冷地说:“自己喝。”
萧景澜扑棱了几下,他实在烧的难受,泪汪汪地爬不起来了。
戚无行捏着小废物的下巴,毫不留情地把药灌了进去。
萧景澜被呛得直咳嗽,哽咽着拒绝:“苦……呜呜……不喝药……苦……”
戚无行扬起马鞭:“嗯?”
萧景澜屁股一哆嗦,两只又白又细的小爪子颤颤巍巍地接过大碗,委屈地撇着嘴,努力喝掉了那一大碗药。
他想喝槐花甜汤……
戚无行用马鞭缓缓抚过萧景澜裸露的肌肤,低喃:“对,这才对,好好活着,才能受完你该受的罪……”
萧景澜在马鞭下瑟瑟发抖。
他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只被调教好的宠物,只要主人扬起鞭子,他就会乖乖听话,听从主人的所有命令。
萧景澜并不聪明,也不强势。
他笨拙又柔软,总是乖巧地听父兄的话。
现在,他必须要学会听戚无行的话。
戚无行还记得很小很小的萧景澜。
那时戚家是萧氏家奴,戚无行生在萧家奴院里,瞒十岁岁就被分去前院侍奉少爷。
还不会走路的萧景澜被奶娘扶着,摇摇晃晃地走在花架下,笑得像个小傻子。
但那时的萧景澜其实很聪明,三岁背千军策,五岁写防洪论,远不是现在这副一无是处只会哭的废物模样。
戚无行看着睡在榻上里的萧景澜,目光有些复杂。
这个小废物,都被他折磨成这样了,还能在他床上睡得着,也不怕他……做出什么事来。
或许这就是笨人的世界,逆来顺受,躺平等揍,旁人爱他或者恨他,对他来说都像天边浮云一样不轻不重。
戚无行越想越恨,气得牙痒痒,轻轻一鞭子抽在了萧景澜的屁股上。
睡梦中的萧景澜被疼醒了,哭着呻吟一声,泪汪汪地抬起头,无助又无措地看着戚无行:“将军……”
戚无行面无表情地说:“睡觉。”
萧景澜不知所措地捂着屁股,想不明白戚无行为什么会忽然给他一鞭子。
戚无行穿着盔甲躺在他身边,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萧景澜被戚无行魁梧的身躯挤到了墙根角落里,只能小心翼翼地侧躺着,光洁白皙的额头,无法避免地蹭到了戚无行弥漫着血腥味的黑甲上。
盔甲又冷又硬,不像相国府里柔软的枕头。
可萧景澜太累了,只要有个能依靠的东西,他就会在隐隐作痛的伤痕中很快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戚无行已经十年未曾脱过战甲。
草原部落的骑兵年年进犯崇吾关,他便习惯了夜夜着甲而眠。
可他不习惯身边躺着另一个人。
那具温热柔软的小身子紧紧贴着他,温度渗透铁架,丝丝缕缕地渗进他的骨头里。
戚无行心乱如麻,只好低声说一句别的阻挡自己凌乱的思绪,他说:“你身子骨这么弱,挨不完三百鞭就要死了,明日起,我亲自教你习武。”
可身边的小废物已经睡得打起了小呼噜,压根没听到他说的话。
戚无行开始教萧景澜习武。
萧景澜笨唧唧地学不会,双手笨拙地握着一把轻枪,踉踉跄跄地站都站不稳。
戚无行一鞭子抽在了萧景澜屁股上,冷冷地说:“站好,枪举平直,稳步向前。”
萧景澜泪汪汪地努力想把枪举起来,他的双手却不听使唤,摇摇晃晃地像个还没学会走路的小奶猫一样。
戚无行眼底压抑着炽热的火焰,又是一鞭抽在了萧景澜的屁股上:“走稳!”
萧景澜被欺负的太狠了,又不敢反抗,哭得一抽一抽,疼痛让他下意识地撅起屁股左摇右晃,晃得戚无行眸色更深更狠,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长鞭。
这个小废物,文不成,武不行,除了哭就是哭,却偏偏傻得他心口发颤。
马鞭隔着薄薄的布料抽下去,能听到细嫩皮肉清脆动人的声音。
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