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头顶的房檐上时不时落下几滴冰冷的雨水,却根本无法引起干柴烈火的两人的任何反应,他们好像共同构成了一个炙热的熔炉,天地间的一切都被隔绝在外。从一开始,孙卫东在这场舌肉的追逐戏之中就丧尽了先机,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更是把他的整个人都霸道地占有了。在这一刻,孙卫东莫名其妙地想起那些ABO小说里关于“信息素”的情节设定,就像现在这样,只要是对这个男人的触觉和感官联系,一切的所谓骄傲和自尊都会被抛弃到九霄云外。
“啊……唔唔……”方才是费尽了一切力量想要反抗,而现在,孙卫东紧绷的肌肉早就变得如同棉花一样的瘫软,男人的吻技还是这样高超,就算他的潜意识里仍然有一星半点的不服输的劲头也根本阻止不了身体本能对对方的依恋。
卫烁的双手把孙卫东死死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这种姿势也只有身高相差不大的两人才能做到,感受着隔了薄薄的两层衣服所透过来的体温,自家爱人的身体从一开始的神经紧绷慢慢地变成现在任人索取。可能孙卫东自己都没有在意过,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平时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模样,完全就是溺死在卫烁怀抱中的状态。
这里是市中心、又是正午的时间,就算心中的警惕性已经提到了最高,孙卫东也没想到他真会遇见那样狗血的“胁迫”。就在他的身影快速穿过小巷中的时候,一只宽大的手掌直接挥了过来,孙卫东的身体失去平衡的一刹那,施暴者的另一只手则是直接抓住了他妄图反抗的侧踢,一手一脚尽数丧失了主动权,孙卫东勃然大怒,借着对方强壮的双手打蛇上棍,强壮的鞭腿对着对方太阳穴的位置甩了过去。
索性,孙卫东穿着的是一件纯黑色的上衣,要换做其他稍微浅色系的衣物,恐怕胸前的突起会更加显眼。胸大肌把衣服完美地撑了起来,湿透的棉布包裹住精壮的腰身,甚至连八块腹肌之间块垒分明的沟壑都能被看见。只不过,这样的一个尤物完全置身于黑暗之中,四下无人,也不存在“引人犯罪”的可能。
“这鬼天气!”孙卫东暗骂一声,本想在这短小的房檐下稍微避一避雨,但过了好几分钟都没见雨水有变小的趋势,仲春的气候已经变得温暖,却也并不代表他能抵抗得住长时间穿着冰冷的湿衣服的风险。扯了扯衣角,孙卫东眼神微微沉了下去,干脆不再犹豫,直接往远方亮光的地方跑了过去。
“烁哥……啊!”虽然被彼此的唾液濡湿了整个口腔,但已经禁欲了一个多月的男人反倒是感觉自己愈发的口干舌燥,呼喊着男人名字的声音变得十分嘶哑,不知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是欲火焚身的饥渴,总之,这就是一个扳机、一颗点燃了炸药桶的最后的火星,让卫烁脑海中名为“理智”的物件完全爆裂开来。
“唔!”没有踢中,但黑影中高大的男人似乎被吓了一大跳,刚才孙卫东的反应完完全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要不是他第一时间撒开双手,恐怕就算能踢中敌人,被以怪异的弧度扭动的手脚也会脱臼。
棉质的布料穿起来十分舒适,可强大的吸水能力也让它们变成了碍手碍脚的东西。说来奇怪,一直在南方的滨海城市生活的孙卫东从来都无法适应湿漉漉的空气,但凡身体上有一丁点儿微微的汗液冒出,他就恨不得直接赤裸着身体。至少,没有贴身的、粘粘的衣物包裹住上身,整个人的感觉都要清爽许多。
雄兽们对于感情——或者说情欲——的表达总是如此的简单粗暴,被吻得身体瘫软的孙卫东还没有重新找回重心,只听得“撕拉——”一声,在寂寥的小巷里十分引人注目,那个一直都十分碍事的棉质上衣就变成了破烂的布
“唔——”双手已经抓住了衣服的下摆,但想想自己原计划快速回到住处洗澡休息的安排,孙卫东还是皱着眉头放弃了脱衣服的打算——虽然以他这完美的身材和孙家血脉里没羞没臊的特质他不可能会有什么心理障碍,但是总归不太合时宜,他可不想在回程的路上被平时一本正经进行学术交流的同学和老师们撞见。
“操!唔唔!”趁此机会,孙卫东想要逃脱,可没想到对方的反应远远快过了他,两条宛如钢棍一样强健的手臂直接环住了孙卫东的上半身,让他动弹不得。怒吼的话语还没有离开喉咙便被堵了回去,在这一刻,原本浑身如同刺猬一般炸毛的姿态被完全捋顺,熟悉的气息、温热的舌头窜入了孙卫东的口腔。不用疑惑,这股无比娴熟又热忱的亲昵只会来源于那个唯一的男人。
们仔细清扫过,单调却又干净整洁的地面让通道口和头顶上传来的落雨声都隔绝到了这一处小世界之外。若要说这里究竟和大街上有什么分别,恐怕就是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环境和极少有人涉足此处而使得它看上去了无人气罢了。
只不过,身处黑暗中的孙卫东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正是这完全被雨水湿透的短袖包裹在躯干之上,每一寸健美性感的筋肉看起来更是欲盖弥彰。为什么许多人会认为赤身裸体是色情、“犹抱琵琶半遮面”却是性感,又为什么有那样大比例的人们会喜欢上名为“湿身诱惑”的玩法,这一切的答案尽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