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立鲜少这样没有自制力的失控。
两个人半个月没见,气氛就这样沉默了下来,中间隔着几个位置跟楚河汉界一样井水不犯河水。
周而立无奈看着她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坐在了她的身旁。
他身上散发富有侵略性的气息深深侵染着周蔚,她被他的气息扰得额头又疼了起来。
便站起身想跟他隔开距离,就被他拉住手腕,一把拽了下去。
刚刚顺下来脾气又炸了起来,她怒道:你要干嘛?
周而立不是很在意的捏着她的腕骨,另一手摸着她的后颈顺着毛,不干嘛。
他问:最近在家都干了什么?
周蔚冷睨他一眼。
她最讨厌他这幅样子,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要问,她能干嘛?除了学习她还能干嘛?装了摄像头他看不见吗?眼睛是摆设?
她没好气,吃饭睡觉捡垃圾。
捡垃圾?
周而立笑出了声,狭长的双眸弯成了月牙,好似周蔚刚刚极差的态度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知道她在瞎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周而立就觉得很好玩,顺着她的话头问:你的副业吗?主要捡什么垃圾?
手上的腕骨被他捏的红了,她心烦的拍开他的手,太空垃圾!
你这买卖做的还真大,普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垃圾。周而立笑了,俯趴在她的肩头笑得胸口发颤,以后发达了别忘记带上我。
发达个屁!
周蔚觉得一点也不好笑,看着他一直笑心烦的很,有什么好笑的?没看出来她在敷衍他吗?
见他笑得开心,心里作祟的念头起来了,她心情不好也不允许他心情好,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恶狠狠道:不许笑!
周而立笑得眼里起了水雾,被她的手捂着,听到她的话忍了一会,一双眼笑意连连看着她。
她的嘴唇还微微肿着,眼里全是霸道专横。
还敢看我!再看把你眼睛打瘸!
她又捂住了他的眼睛。
年纪不大人还挺霸道。
周而立纤长的羽睫在她的手心里一眨一眨,手心痒痒的,心里也痒。
过了一会见他没再笑了,周蔚心情好了一点不自在的松开了手,两个没像刚刚距离那么远了,甚至贴得极近。
周而立的下颌轻轻搭在她的肩头嘴上还挂着笑,他只是想跟她多说说话而已。
下午时间还长,八年前的状元也没什么可交流的。
难不成脱光衣服和他深入交流?
其实周蔚很抗拒除了他们在床上之外的地方亲昵。她浑身不自在,伸手推了推周而立,示意他起来别压着自己。
周而立靠着没动,两周的连轴转刚从京市的交流研讨会回来,下了飞机就直接到学校,眼皮褶出了三层,真的是有点累了。
偌大的阶梯教室静默了下来,空调外机转动的声音作响,其余的贴近了只剩彼此的呼吸交融。
透过树影的阳光倾斜进来把这一刻拉长,连阳光都变得纠缠滚烫。
周蔚见他没反应,便侧头看了一眼周而立,心口被烫得猛地一滞。
下意识伸手就推开了周而立。
还好,教导主任没多久又去而复返,周蔚冷着一张脸,站起身毫不留情转身走了出去。
下午的时间过得飞快。又正好今天是周五,他们学校有规定住宿的学生半个月回家一次,所以每隔两个礼拜的周五他们叫大周五,但是晚自习依旧要上。
教室里的氛围都松懈了下来。
但和周蔚又没关系,她又不是住宿生。
正好恰逢两天休息,她就一会没回来,桌子就被白花花的试卷淹没了。
看着就心烦,她在口袋里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出来,这才想起刚刚在Cao场上的那颗糖,是她最后一颗糖。
没糖吃,课都不想上。
周蔚直接出了教室,书包都没拿。
树影簌簌,斑驳的灰墙上水泥掉了下来,露出了红砖,前面落掉的水泥用白泥封了起来,看起来风格迥异一点都不搭。
她拿着墙角的红砖堆了个脚踏,爬上围墙翻了出去。
巷头往上拐有一家小超市,周蔚百无聊赖的踢着路上的碎石子,慢悠悠的走着。
超市的冷气让人呼吸一滞,一冷一热之下后背竖起来细密的鸡皮疙瘩。周蔚缩了缩脖子往里面走过去,糖就那么几种,她拿了她常吃的菠萝味,去柜台结了账。
刚出超市门,周蔚没注意就被一个小孩抱住了大腿,她低头看着自己腿上的挂件,面容不爽,喂,你干嘛?
小男孩不说话,直勾勾盯着她手上的糖。
周蔚:
小孩,你几岁?你不知道吗?没满三岁不能吃糖。
小男孩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糖。
还没等他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