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管我听没听见,我也没有管他知不知道。
我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的唾液也没有润湿开裂的死皮,指腹摸到了裤兜里的手机。
我等待他告诉我他的电话,他等待我以拙劣的借口问他。
最后我们谁也没有开口,像很久以前一样互相道了别,似乎第二天早晨还会在公司面前见面。
离开便利店的时候雪停了,我们踩在雪地上的脚印清晰可见,他朝北走,我向南去,由一个点变成了两条不会相交的线。
三月末首尔的樱花终于开了,樱花步道的夜晚也还是有许多人,我拿出手机照相,所有的照片都只是人群黑压压挤在照片的一半,另一半才是高处的樱花。
答应洪知秀的下一次见面怎么也没有实现,我没联系他,虽然他给了我一个号码。
灯打在枝头,把粉白直接变成了白色,不如那年初春汉阳大学的樱花好看。
我怎么可能会没有动过情?
因为一开始动情的本来就是我。
那本来就是一个容易心动的年龄,可是你却又刚好这么耀眼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满足了我对爱情的一切幻想。
樱花开了,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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