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轩抿了抿唇，没说话，心下却已经做好了决定。
等到约莫十一点，阮明轩听到阮明瑶清浅的呼吸，确认身侧的人已经陷入沉睡，他才轻手轻脚地起床。
他披着月光来到楼下，门口早就站了个人在等他。
戚思源点了根烟，微弱的橙光在他嘴前闪烁，零星的几点烟灰落在地上。
烟燃了大半，戚思源才等来了人。
他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了烟头：怎么现在才下来？再晚几分钟就迟到了。
你说的赚钱，是能赚多少？阮明轩跟着他往外走。
戚思源原本跟他一起在小餐馆打工，最近不知在哪里赚了钱，突然从小餐馆辞职了，还晃着新买的摩托车钥匙问阮明轩要不要跟他一起去。
阮明轩决定今晚跟他过去看看。
戚思源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踢开脚下的烟头，朝他伸出五根手指头：这个数。
五十？
五十也不错。
戚思源嗤笑一声，似在嘲笑他的无知：五百。
五百？阮明轩不敢置信，你去哪能抢五百？
你去了就知道了，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
戚思源把钥匙插进摩托车的锁孔里：上车。
戚思源带着阮明轩去了一个酒吧，还未进门就能听到里面音乐的轰鸣声还有男男女女混合在一起的尖叫声。
阮明轩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转身就要走。
别走啊。戚思源拉住他，我都跟老板说好了。
你来这当酒保卖酒就行，以你的这张脸，卖酒拿的提成肯定不会少，说不定能拿到一千一晚。
一千，能够阮明瑶上两次课。
阮明轩的脸被酒吧门口红红绿绿的招牌灯光照亮，他脸色仍是不好看，但却停下了脚步。
戚思源看出了他的犹豫，赶紧趁这机会把人拉了进去。
刚进去阮明轩就被飞扬的各色手抛纸糊了一脸，他忍着把落在头发上的红色手抛纸拿下来，跟着戚思源去找酒吧老板。
这是个新开业的酒吧，老板正好缺人，简单问了两句阮明轩的基本信息就把人留下了。
说是工资日结。
阮明轩换上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装裤，又听了戚思源的话把袖子挽上去两节，露出结实的小臂，去了吧台。
酒水是酒吧主要的收入来源，阮明轩记不住单子上各色奇怪的酒水名字，动作不免慢上几分。
站在他旁边的戚思源忍不住戳他：我就说你来肯定没错的，你看你动作这么慢都没人骂你，还那么多人排着队找你点单。
阮明轩没理他，把一杯颜色怪异的酒递给面前的女人。
那女人倒也不急着接酒，伸手在阮明轩手背上轻轻的摸了把。
阮明轩皱眉，直接把酒杯放在了桌上，有几滴酒因为他的动作溅了出来。
女人也不恼，拿起酒杯慢悠悠的晃了两圈，再轻抿了一口。
口红印沾在了杯沿上，因着酒吧闪烁的蓝红的灯光看不清它真实的颜色。
弟弟几岁了？女人边问，边伸手把落在胸前的卷发拨到身后。
她穿的是一件包tun紧身裙，领口很低，大半的rurou随着她的动作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