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离戈看着沈殊的眼睛。
“没什么,段宗主是不必对我好的。”沈殊抿唇道。
“那本座就是想好好对你,你在我的身边这些日子,还不允许本座动些心思了?更何况你我之间已经很亲密了,是吧?”段离戈坦然的说道。
是因为那件事情才会让段离戈对他产生了这么大的兴趣么?
沈殊一时是难以明白的,不过这件事情,决不能让它发展下去。
“我心里想的和当时一样,我对段宗主是没有那样的心思的。”沈殊坦然的说起来。
“本座竟然要落到一个如此落魄的境地……”段离戈凄凉的笑了笑,好像那真的是他的心中所想一样,又望向了平静的江面,“不仅仅是真气大为削弱,就连是自己心里所惦记着的人,都是不愿意的。”
这话从段离戈的口中说出来,沈殊当即就是愣住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如何做。
“段宗主……”
“罢了。”段离戈叹口气。
沈殊拧眉,“段宗主,我是在剑道门修剑修的弟子,不管是从这个清修的身份上来说,还是说我是家师的弟子,都是绝不能够和段宗主有旁的关系的。”
“那在寒潭里的那一次,你如何说?”段离戈蹙眉。
“但是我是身不由己,但我确实做了愧对段宗主的事情,我想尽力弥补。”沈殊咬唇道。
“如果你的心里当真是想要好好弥补的话,眼下就应该接受了我的心思,而不是和我说这些话。”段离戈凛然道。
“这要我如何弥补?”沈殊无奈道。
段离戈在这个时候转了身过来,目光深深地落在了沈殊的眼底,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仿佛能够极尽无限缠绵。
而就在这个时候,段离戈缓缓的低下头,凑近了沈殊的嘴唇,终于是在自己已经肖想了很久的唇上,再一次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沈殊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心底的声音叫嚣着要立刻推开段离戈,可是那种熟悉的滋味,又一次席卷而来,他没有任何动作,看着眼前的段离戈沉醉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厮磨着。沈殊却是睁着眼睛,迟钝的身体接受着段离戈带给他的感受,无法被描绘清楚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夹着紫色的光,不断地冲破,不断的重塑。
江边的光倒映在两个人的身上,仿佛能够无限地婉转绵长。
心底也隐约有一个痴痴的声音响了起来,夹着奔流的江流声音,是要亘古不休。
切实的滋味,每一次席卷而来,都曾在无法忘却的梦里深深烙刻,这种滋味并非谁都能够招架得住,一旦失足,便像落入深渊之中,从此再没有能够反抗的余地。
滋味已经被尝过了几次,段离戈的手才离开了沈殊的后颈,垂眸,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
沈殊的呼吸是急促的,转了头过去,以掩饰着自己的羞愧。
感觉到沈殊这个时候的呼吸是非常乱的,段离戈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然是生出了那种非常真切的心疼的滋味。尽管非常不愿意直面于此,但是段离戈还是想着,自己刚刚占完了人的便宜,现在这个时候是不是要对他温柔一些呢?
至少不要让沈殊沉在痛苦里。
“你没有什么想要与我说的么?”段离戈问道。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让人听不出来是悲是喜。
这也是沈殊一直以来无法揣测的段离戈。
“如何被魔道的人缠上的?”沈殊抬眸,询问道。
“是我去找司徒无极的。”段离戈坦然的说道。
“为何会这样?”沈殊的心里猛然一颤。
“是要听真话么?”段离戈笑着说道。
沈殊咬了一下嘴唇,“你说什么,我听。我想你对我说真话。”
段离戈的心一瞬间又柔软了一些,看着沈殊的眼睛,那双清冷而又温柔的目光,好像能够一直照进他的心底。多年以来存埋的魔障,好像都因此得到了消解。
在这一次破魔阵的时候,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沈殊站在他这一边,为他而战。
“陈楚云中了魔道的毒。应该是一种新的蛊毒。”段离戈轻轻道。
沈殊抬眼,这么说起来的意思,段离戈是为了陈楚云找解药才会被魔道缠上的,可是,陈楚云却担心段离戈惩罚他,这两个人的态度是有如此明显的出入,但是沈殊还是下意识的信了段离戈的话。
“司徒无极是无心殿的人,以毒阵扬名。看来他这次是又得了什么新的阵法,我虽然当时被困在那阵法之中,不过那时候我们两个人,也只能是消耗彼此罢了,司徒无极无法催动阵法要我的性命,而我也还不能够破了阵法,当时我是在找解决的办法,但是……看到你有危险,我就实在是一刻也不能忍耐了。”段离戈轻轻说道,这些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可是听在沈殊的心里,沈殊却是心疼至极。
不自觉的红了眼眶,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向他展示过如此的深